只是,当她每二天醒来之时,那间院子却已经人去楼空了,里面东西都在,就是两个人不知所踪了,还有那一辆让村子里的人都是羡慕的马车,也是跟着人一起失踪了。
院子并没有上锁,李氏知道,这是顾元妙将院子留给她,让她好生的照料着,这小院其实也不大,也没有什么可以照料的,就是几天打扫一次就行了,而且院子给了她,她也可以用的上,比如这要是放个东西,晒个东西之类的,也能方便一些。
还有,她这才是想起了顾元妙给过她一个荷包的,她当时没有多想,就收下了,也不知道那荷包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就是她忘记把荷包放在哪里了,连忙的赶回去,她开始左翻右翻了起来,总算的,还真在柜子里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面,放着一个荷包来着,正是顾元妙给她的那一只,她拿过了荷包,仔细的打量起来,刚拿的时候,并没有注意,现在仔细一点,才发现这荷包上面的绣工可真是好,这顾家的妹子一手好绣活,果真是出神入化了,也难怪,那家人舍了大把银子的都想让她给做上一件嫁衣,就是不知道她到底是如何想的,就算是把人打了,惹上了官司,也不愿意服个软。
她解开了荷包,想要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结果不久后,她半天都是无法动弹,而她手心里,拿了一张银票,一百两的银子的银票,一百两,天啊,一百两。
他们家现在总共的存银才是不过那么五两银子,她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银子呢,这一百两的银子不知道能买多少地,还能让他们的起来大房子,大牛上学堂的束修也不用愁了。
这顾家妹子怎么给她这么多的银子,她想起来,顾元妙说过的话,就是她以后还会回来的,就让她照看着自己家的房子还有地,其实就算是她不给这些银子,她也会帮忙照顾的。
而这些银子,说实话,她不动心,那真是假的,谁家一下子多了这么多的银钱,还能平静的。
等到李大郎回来之时,李氏将门窗关好,见无人之时,才是小声的将此事告诉给了李大郎,李大郎一听有一百两银子,搓着自己的手,半天都是没有说话。
夫妻两人商量着,将这一百两的银子留下来,以后他们便好生的照看着顾元妙留来的屋子与地,地里到时的收成,都是折成现银留着,而他们绝对的不会贪人家一分一银,毕竟这都是有一百两了,他们也都是老实本份的,做不出来那些忘恩负义的事。
李大郎抹了一下脸,“明日我提些东西给村长那里说上一下,就说顾家妹子有事出门一次,过些日子再回来,免的到时有人看上了顾家妹子的院子,是惹出一些没必要的事。”
李氏也是这样想的,要是说不清楚,难保有人会有这样的想法,必竟顾元妙并不是村中的人,村子里都是老实本份的,可是也有不少的那些偷鸡摸狗的在,这些事,是得提前说清楚才行,不要给人有了可乘之机。
他们这在想着怎么保住顾元妙住的屋子与地,而那边,顾元妙带着琉沫还有阿布已经离开了李家村了,现在已离的很远了,再是回头之时,只有背后那一条蜿蜒的小路,不知道通向了哪里。
“还有多久到?”顾元妙将自己的背靠在马车上面,到是没有感觉有多冷,马车里面铺上了一层厚厚的棉被,也是做了一个软塌,她累时,可以躺在里面休息,就是有些辛苦琉沫,一直要赶车。
她将身上的盖着的蓝狐裘叠好放在一边,准备一会眯一下。
“应该还有十日左右的路程,”琉沫抽了马一鞭子,想了想回道,“要是我自己可能更快一些,”她是骑马的,而走马车要比骑马慢上不止一倍的时间。
“我知道了,”顾元妙伸出手,阿布已经跳到了她的怀中,自动的给她当起了暖炉,
“琉沫,我要睡一会,如若你累了,找家客栈休息便成。”她说完,已经躺了起来,将被子拉到了自己的身上,伴着马车的不大的颠簸声,昏昏沉沉的,她就已经入睡了。
琉沫不发一言的回着马车,马车在官道上面虽然台的很快,可是颠簸却并不大。
等到晚上之时,他们的才是停了下来,随便的找了一家还算是干净的客栈,等到了明日一早再是出发,有时太累了,可能会多住上一天,所以,本来是七天左右的路程,她们硬是走了大半个月,才是到了她们的想要去的地方。
乔烨。
乔烨书院坐落在一处高山群岭之间,依山傍水,风景秀丽,到是一处好地方。
顾元妙抱着阿布走了出来,望着眼前紧闭着的书院大门,仍是记着的当日来时的模样,和及百余阶的台阶,一步一步的行来,任是行在书香墨水间一般,鼻息间所闻到的都是淡淡的书香之息,如画如醉。
那一年阴差阳错间,她救了书院长的嫡长孙,否则,书院士也不可能欠了她这么大一个情,可以将顾元沐给收了进来,。
她将手放在门的门环之上,轻轻拍了一拍。
不久后,门吱的一声开了,从里面走出来的一名清瘦的老人,老人一见是陌生人,将她们挡在了外面,却也是客气的问道,“请问有何事,书院每月初一十五才会开门,其它之时,便是紧闭着的,以免误了那些学生的学业。”
顾元妙知道乔烨的规矩,这么些年来,一直都是未变过,不愧是天下闻名的乔烨,规矩果真是多。她揭开了脸上带着围巾,一张脸也是露在了冷风之间,白净如雪,没有纤尘。
“顾姑娘?”那老者一见顾元妙惊讶的喊出了她的名子。
顾元妙弯了弯自己的红唇,“好久不见了,宋伯。”
“是啊,”老者轻抚了一下自己的胡子,“是好久未见了,顾姑妨来看望令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