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元妙拿过了羹勺,一口一口的喝着,睡的庆久了,她真是感觉腹内有些饿了。
阿布歪着小脑袋,看着顾无妙喝着汤,不时的抓耳挠腮了起来。
顾元妙拿过了一个小腕倒了一些在时面,再是放在了阿布的面前。她笑了笑,顺手拍了拍阿布的小脑袋。阿布吱的叫了一声,一双小爪子抓起小碗就给自己脸上贴去,一会就吃的整张小猴脸都是红枣汤来着。
顾元妙好笑的任它自己去闹,而她则是慢条斯理的喝着汤,直到一碗汤喝完,她也是感觉有了一丝力气,不过就是腹内还是有些饿的慌,正好,红香给她准备了一些清淡的小菜,还有一碗白粥。
她自幼便喜欢白粥,就算是什么也不加,也是喝的喜欢。
这个味道最是清淡,可也最是养人。
几个爽品的小菜加上一碗白粥下肚之后,她已经是不饿了,起身的时候,还是有些头晕目眩的,她苦笑,琉沫说对了,她要是对自己好上一些,便不会这般拼命的。本来旧伤就未好,现在又是加上了新伤,气血皆是亏了,想要养好,非得几年不可。
算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她现在也是顾不得这些,剑在弦上,不得不发,而且都已经发了,似乎多说什么也是无益了。
推开了一扇门,顾元妙抱着阿布走了进去,想要看看凤一如何了,只是当她在看凤一肿起的半张脸时,有种想要抚额的冲动。
“琉沫,你能不打脸吗?”
琉沫眯起双眼,抱起了自己的胳膊,“你知道是我做的?”
顾元妙翻了一下白眼,“这世上除了你之外,不会再有这么二个人这般无聊的。”
琉沫脸不红心不跳的哼了哼。
“他欠抽了。”
好吧,顾元妙不说什么了,反正又不是她的脸,她拉过了凤一的手腕,哦……毒是差不多解了,就是……她的视线下移了几分,移到了凤一的双腿上,这个好像不是太好办来着,
轻轻的揉了一下自己的眉心,她再是一见凤一本来温润白净的脸上,此时半边肿的就如同包子一样,实在是不知道要如何的思考,感觉自己的头好疼。
转过身,她再是离开这里,然后就听到里面传来啪的一声。
顾元妙低下头,阿布抬起眼睛,一人一猴的大眼瞪起了小眼。
“别给打傻了的好……”
“吱……”
而凤一则是到了第四天才是清醒的,他只是感觉自己的脸有些陌生的疼意,而且会扯着他的嘴角生疼,他想要说话,可是刚一动,便是扯到了脸,疼的他不由的倒抽了一口气。
伸出手,手指上有些麻木的上移,移到了自己的脸上,而他苦笑一声。
这都是肿成什么样子了
他就算是再不济,再瞎,也不可能将自己的脸给撞成这幅模样,明显的,这就是被人给打的。
只是谁这般无聊的,非得打他的脸,他凤一自认得罪的人不少,但是,就算是落在有心人的手中,最多就是一刀结果了他,断不会这般的羞辱他,专抽他的脸来着。
他想要起来,却是发现身体十分的沉重,似乎就连抬手的动作都是吃力着,眼前有些朦胧的刺痛感,他将手指移到了眼睛上轻轻的抚了一下,这才是睁开了双眼,其实睁不睁眼对于他来说,都是相同的,只是,在他眼皮睁开的瞬间,却是发现眼前竟有一片白色的朦胧,甚至还有些痒痒的刺痛,他忍不住的揉了一下双眼,待是一睁双眼之时,却是发现这股朦胧过后,竟然逐渐变的清晰了起来。
此时,吱的一声,他转过脸,就见一只一尺来和的小猴子跳到了桌子上,抓耳挠腮睁着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睛,他眯起双眼,似仍是未醒,直到他将自己的手放在眼睛上,半天都是未动。
“吱……”小猴子再是喊了一声,跳到了一个人的怀中,凤一再是抬眼,就见门口走进来了一名年轻的姑娘,标准的美人脸,下巴很尖,越是显的一双眼睛大而有神,她的表情始终都是很淡,就连一黑如宝石的双眸之内,也是鲜有表情,那只小猴子的小爪子紧紧抓着女子身上的衣服,歪着金色的小脑袋,不在好奇什么,不时的盯着他在看着。
一缕淡淡的冷香传来,到是很奇特的味道,不浓不淡,似是花香,又似药香,他闭上眼睛,熟悉的触感迎而而来,“顾姑娘……”他喊了一声。
顾元妙走了过来,盯着凤一的双眼,
“看到了?”
“恩,”凤一坐了起来,却是发现自己的双脚无力,无法动弹,他看着自己的手,到了现在依旧是有些糊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顾姑娘对我下毒,只是为了帮我治眼睛?”
顾元妙没有说话,不过也是没有否认。
凤一笑了笑,“那我要谢谢顾姑娘了,纳兰先生说过,我的眼睛根本无药可治,除非遇到上好的药引,可是药引是什么,纳兰先生也不知道,不知道顾姑娘是如何解的此毒?”
顾元妙从他的眼睛移到了他的脚上,红唇轻轻的开了开,吐出来的字,到是冷。
“你想偷师?”
凤一愣了愣,摇头,“顾姑娘多想了,在下并无此意,”对于自己的眼睛突然能见之事,他从最初的吃惊,到了现在,到是淡了,瞎了时间太长,其实他已经对此不报任何的希望,只是没有想到,有一天,竟是如此的看到了。
腿上突然传来了一阵微微的刺痛感,“顾姑娘,在下的腿……”他不解,这双脚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顾元妙的视线从凤一的脸再是移到了她的脚上。
“毒在脚上。”
“是吗?”凤一微微的叹,“那么,我会如何?”
“切了,”顾元妙凉凉的吐出了两个字。
凤一将自己的背靠在了床塌之上,到是不惊不喜,也不怨不怒,一双腿换一双眼睛,也不知道凤一是赚了还是赔了,他有些贪婪的看着远方的一切,似是有很久都没见过这般多的颜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