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元妙,原来你长成这样啊,虽然你脸上没伤疤了,可是我一眼就认出你是顾元妙的,我的眼力不错吧?”杨青不好意思的将手放在了自己头上,免的自己这双手上去后,真的就将人家的骨头给捏碎了。
顾元妙翻了一眼睛,是谁都能认出她好不,还有,她上下打量起了这个长了不少肉的女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杨青?”
“不,不,”杨青摇起自己的手指,“我以后不要叫杨青,我叫十六。”
“石榴?”顾元妙皱眉,“你好好的叫什么石榴,不如叫扬桃的好,反正都是水果。”
“不是,”杨青的下巴高傲的一抬,“我已经再世为人,以后不再叫杨青,我叫十六,我叫凤十六。”
疯石榴,顾元妙忍住翻白眼睛的冲动,果然是疯子,疯女人,一颗疯了的石榴,好好的进什么凤林军。她以为凤林军就真的很好玩,很有趣吗,那都是过着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九死一生,凤七他们都是这样过来的,好好的普通人不做,非要过这种打打杀杀的日子,她真是活的不耐烦了,从那个地方出来,就要越加的爱惜生命才对。
“顾元妙,你的脸是怎么好的,怎么一点的疤都没有了,你是不有什么秘方啊?”
“顾元妙,我听说你家挺有权有势的,怎么会被送到迷城呢?”
“顾元妙,琉沫以前是做什么的,她的武功真高,有没有想法,进我们的凤林军,做凤十七呢?”
“顾……。”
突然的,她的嘴巴一张,却是没有声了,她不相信的再是张着嘴,还是没有声音,就在她张口的瞬间,顾元妙轻弹了一下手指,一颗黄豆大小的药就被丢进了她的嘴内。
顾……
“如若我再在听到你的声音,就让你一辈子当哑巴,”顾元妙冷声的警告着,她本就是喜欢安静,偏生的这个杨青,不对,十六就是了一个话多的主,她从未见过如此话多的女人,话多的她真的想让她一辈子,当哑巴去。
杨青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小声的嘟囔着,“顾元妙,我怎么没有发现,你是一个脾气这么不好的人呢?”
顾元妙闭上眼睛,她将脾气忍成这样,已经算是给她面子了。
“顾……”杨青想要跟上,琉沫却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给闪身走了出来,声音不温不火的像是幽灵一般。
“你最好离她远些,不要在挑战她的耐心,你赌不起。”
杨青扁着嘴,这里的女人,没有一个好玩的,她本来还想着,把他们都是招到她的手下的,结果人家都是不领她的情,也不鸟她,还一个个对她这么冷淡的。
正巧凤七从她的身边走了过去,目不斜视,似是未看到她一般。
“凤七,凤七,”杨青的眼睛一亮,美男子啊,她连忙追了上去,结果还没有挨到凤七的肩膀,凤七一记冷眼扫了过来,虽然没有说话,可是那双眼睛却是很直白。
那就是,离我远一些,我嫌你烦。
“吱……”凤七身上的阿布手舞足蹈了起来,一会吐着自己的舌头,一会又是拍着自己的红屁股,明显就是嘲笑凤十六的。
杨青真是气的咬牙,一个这样,两个都这样,没一个可爱的,就连一只臭猴子都是在欺负她。
而此时,已是阳春三月间,万物复苏,百花开放了,一年时节,再是走过了一个漫长的冬长,不知道春是起点,还是结束,京城还有着早春时的凉意,有时到也会有几天倒春寒的感觉。
纯净的梨花已是开了一朵一朵,似雪般的质扑单纯,浓烟软月间,自有一股风姿,疏疏朗朗的花朵绣在枝头上,白色的花瓣晶莹剔透,宛若少女的灵动,随风轻舞,书生的高洁潇洒飘,微风过处,摇曳间,似是漫天白雪般的书书朗朗,淡的雅,雅的青,香气迎风而来,花瓣绽开间,如黄的花心轻微动处,纯净的怕是世间之物都会避了去,哪怕是露水,也是不忍。
她掂起了脚尖,从枝头摘下了一朵洁白的花朵,放在了自己的唇间,再近一些,纯美的气息漫入了她的鼻息,似是连她一起污浊的心,也是跟着干净了起来。她这一辈子,注定满手血血。
她害过人,也杀过人,她不是过去那个只知疼妹妹的顾元妙了,她或许会轼父,也会杀妹,她还有什么资格再是干净下去,唇角轻轻的弯起了一抹如梨花般素然的弧度,她张开唇,将花朵放在了自己的嘴边,一朵一朵的吃了起来。
以前她也是爱吃这些花的,想着,是否也能留下一丝的余香,只是不管吃了多少朵,她依旧会忘记,只有来年春天之时,才会再有机会忆起,原来竟是如此的味道。
风动余香,一只手伸了出来,正巧是接落了树上飘落下来的花瓣,如白雪般地的洁净纯美着,她抬起脸,就这样望尽满树的清白之内,片片已是落了她的满身上下。
“最近如何了?”身边的男子沉稳的声线依旧是未变,其实他并不是多话之人,有时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已是令对手溃不成军,更何况是他的声音,他的手段。
“好了一些了……”顾元妙轻的应了一句,拍了一下肩膀上花瓣,再是用手捏起了一片,放在了自己的嘴边。
这里十分的适合养伤,她就算是自损了三千,如今也是回了五成,虽是五成,却也与正常人无异了。
“你真决定了?”凤允天突然转向他,低沉着目色再一次放在她的身上,你走的路,或许将来,将受万人唾弃,你的良知也是会一生受尽折磨,顾元“妙儿,轼父这条路,不好走。”
“我会饶他一命的,”顾元妙握紧了手,指尖却是留尽了一抹清香,原来,她竟是如此心狠的捏碎了这般娇弱的雪白。
“如若是他杀了你的母亲呢?”凤允天的声音偏生的字字都是戳进她心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