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香是怎么死的,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着。不过就是夫人见不得暖香爬上了小侯爷的床,所以硬生生的将暖香给打死的,这手段未免也是太狠了一些,那一板子一板子就打在暖香的身上,当时那么多的丫头婆子可是在跟前看着的,暖香的被打屁股都开了花,打的嘴里都是吐了血,当时那幅样,,相信,在场的,没有几人可以忘记。
顾元梦现在每天都是神经兮兮,疑神疑鬼的,大夫看了不少,药也是吃了又吃,比起用饭来,还要准时,可是却是不见的有好,不过几日的时间,整个人就已经消瘦了下来,本来还是花一般的年纪,此时一张面容却是提前的苍老了起来。
这一夜,她猛然的坐了起来,总是感觉身边似乎是有人,
“来人,来人!”
她喊着,可是半天外面的人都是没有声音。
“你们都是死了是不是,人呢?”她几乎都是对着外面的人大吼了起来,侯府养你们有什么用,结果不管怎么样的喊,怎么样的尖叫,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
“谁?”她的身体突然僵了一下,又是这种感觉,这种似是毒蛇盯上,无法动,又是不敢动的感觉。
‘谁?“她再是喊了一声,声音里面的恐惧都可以听的出来。
而她已经分辨不出,到底她现在是清醒,还是做梦,最近她一直都是这样的恍忽过日,不要说夏成文,就算是府里的丫头婆子,也都是被她给弄的一惊一乍,个个都是苦不堪言。
夏成文实是无法忍受,顾元梦每每从梦中惊醒时的尖叫声,就连他也是被惊到,后半夜几乎都是无法入睡。早就已经搬进了书房去了,连顾元梦的这个院子也是不再踏入了。
老侯爷和侯爷夫人也是心疼儿子,变个方儿的,给夏成文的身边安着各种女人,夏成文也实在是烦,随便的收了几个,他是男子,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现在顾元梦又是有些疯癫,他不给自己弄个女人,难不成还要当和尚吗。
顾元梦知道了之后,除了咬牙之外,什么也做不了,她除了每天都要忍受夏成文身边多出来的女人,还要时不时被惊,被吓到。
她下了塌,光脚踩在了地上之时,整个人都是打了一下激灵。这是她自出生起,过的最糟糕的几天,她有时都在想,是不是她真的中了邪了,要不明天回娘家一次,让娘带她去寺庙,求大师帮她化解一下
想到此,她终是松了一口气,可是没由来的紧张,仍然是在莫名的在揪紧着她的心脏,磕磕绊绊的,走到桌前,她摸索着拿起了火折子,可是几次都是点不着火,而她都是忘记有多久,自己动手做过这样的事情了。
自小便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顾府的嫡二姑娘,家中最小,也是最受宠的,就连衣服都是少自己穿,她何时动手做过什么活计,随时着火折子的点头,屋子内总算是亮了起来,只是当顾元妙回过头,啊的直接尖叫出了声,心脏狂跳,脸色变白,就连裤子处也有一些湿意,她竟然,她竟然……
她颤抖着红唇,半天还是没有找回自己的声音,只有她急促的气息正告诉给所有人,她在害怕,她在恐惧着。
“怎么,梦儿这么久未见过大姐,不想吗?”顾元妙坐在桌前,随意的将手撑在桌上,如锦缎般柔细黑亮的长发不过就是松松的垂了下来,什么装饰也没有,到更是显的明眸皓齿,眉目如画,红唇的不笑就扬了三分,清冷的眸子,看似在笑,实在未有一丝的感情,身上的冷香淡淡清芳,如今却是明显了起来了。
顾元梦的手心里面已是握了一手的冷汗,泛白的唇半天都是哆嗦着,却是一句话也是说不出来。
“大……大姐,你,你怎么在这里?”她终是结巴的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是不知道被哪里吹进来的风,吹的整个人打了一下冷战,这才是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竟然早被吓湿了,还有裤子那里的明显的温意,她夹紧了自己的腿,可是烛台上,她的那一身狼狈却是无论如何隐藏不了的,尤其是地上的那一摊水渍。
她她越是想隐藏,却越是心虚,尤其是不敢向地面上看,可是眼角的余光却是不由的会瞄那里,她这辈子,最大的脸,都是丢在上面了。
眼前的顾元妙的面容突然变的狰狞扭曲了起来,似是魔鬼一样烧着她的五脏六腹,她的脑子有些发热,也不知道为什么,竟是有些疯颠的不舒服感。
顾元妙淡淡的扯动着自己的如元宝般的红唇。
“怎么,梦儿何时喜欢就地盘整了?”
这说的顾元梦的整张脸又青又白的,坐又不能坐,站也站不住。
你到底想做什么,顾元妙实在是无法忍受,这样怪异的顾元妙,她怎么感觉,自己就似被她玩弄于鼓掌之间一般,顾元妙要做什么,她究竟要做什么。
顾元妙把玩着自己腕上的南尘念珠,红唇肆意的勾了起来,“我要做什么,梦儿不是知道吗?当然是关心妹妹了,”
“我才不是你妹妹,”顾元梦几乎都是无法忍受的吼了出来,这妹妹两字,从顾元妙的嘴里出来,就如同一条条的毒蛇一般,咬着她身心,让她时时难安,日日难眠。
而她说完,脸色猛然的一白,整个身体都是颤抖了起来,她说了什么,她刚才到底说了什么。
“哦……”顾元妙把玩着手中的杯子,“你自然不是我妹妹的,你是姨娘生的,怎么可能是我妹妹呢,终于承认了啊,占着我弟弟的位置的你,还是有礼了,将我们一家子当成猴子玩的你的娘,也是有理了?”顾元妙落下了脸上的挂着的笑意,冷冷的眸子就这般如冰如霜的盯着她,“那么,喊了我这多年的姐姐,到是辛苦你了,是我对不起了你,委屈你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