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外头风沙太大,出去也看不清人面。”两人下楼找了个位置坐下,谈了起来。
“也不知道这风沙何时能停。”白鹤喝了口水,转身又问小二,“小二哥,你可知这风沙何时能停?”
“公子,这秋日干燥,又时常有大风,三日一小风,五日一大风的。这两日恰逢大风,估摸着得明天夜里才能停。”小二过来答话,顺带着给他们的茶壶添满水。
“哦!那便是这两日都不会有太多的行人?”白鹤又继续问道。
“是啊!这天气,出门就吃得一口沙石,风儿打得人脸疼,没有要紧事儿,谁会出去受那个罪不是?”小二笑嘻嘻地回答,“二位是第一次来大漠吧?”
“过来这边看看。”
“哟,新鲜嘞!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有啥好看的?”小二倒是觉得新奇,人人都渴望去城里、去山清水秀的地方,怎的还有人往边疆跑!
“呵呵,各有所爱,各有所爱。”白鹤笑着回答着,又拱手答谢。“谢谢了。”
小二回了句,“您慢用!”随后便走开了。
店里坐满了人,门窗都紧紧的关闭着,嘈杂的交谈充斥着客栈,玉嫣儿观察着四周的人,大多都是一些江湖浪子,长得粗犷的多,说明鲜少有中原人士呆在此处。忽而有一彪形大汉朝他们走来,拉着他们这桌的椅子便往下坐,玉嫣儿朝他走来的方向看去,他的同伴似乎在怂恿着、谈笑着什么,眼睛只往他们这儿瞧。
“二位是从中原过来的?”那人一坐下便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只脚踩在椅子上,另一只手则搭在膝盖上。
白鹤与玉嫣儿并不想搭理他,只是微微一笑,又自顾自地吃起东西来。
“呵!我听说你们中原的女子都貌美如花。”大汉也不介意,只是看了看白鹤,又用眼角余光瞥着玉嫣儿,自顾自地说道,“大妹子你戴着个面具,是怕别人觊觎你的美貌?还是说长得太丑,怕丢了中原人的脸面?”
后面他的同伴听着这话,都哈哈笑了起来,有的起哄:“胡大刀,你他娘的这样说人家小姑娘,也不给人留点脸面?”
“我姐姐长得如何与你何干?识相的赶紧滚!”白鹤听得不爽,直接瞪着他恶言相向。
“哟!小兄弟!你这细皮嫩肉的,脾气还挺倔哈!”被唤作胡大刀的大汉一见白鹤的语气,霎时间不爽地拍了下桌子,白鹤也被气到,噌的一下站起身来,玉嫣儿却抓住他的手,对他微笑着摇摇头。
转而向胡大刀,语气平静的说道:“我姐弟二人不过来此游玩,还望侠士莫要为难。”
“呵呵!妹子的声音也好听。我胡大刀也不是想为难你们,这不是兄弟们没见过中原女子,好奇得紧,妹子又戴着面具,大家伙儿好奇。”忽而他又转向身后那桌人,“兄弟们,是不是啊?”
“是啊!哈哈哈哈!”众人笑着起哄,“姑娘你要不就摘下面具,让大家伙儿看看?左右你也不亏!”
“登徒浪子!可闭嘴吧!”白鹤看不惯他们轻挑的模样,对着他们吼道,“识相的赶紧回去,喝你的酒吃你的肉,把小爷我惹急了,没你们好果子吃!”
“哟呵!小兄弟,你这就不是识相了,找打是不是?”胡大刀也被白鹤的行为惹火了,站起身来,抬手对着他就忽了过去,看客们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这一巴掌下去,可不得晕头转向?众人一边担忧着一边幸灾乐祸,坐等好戏。玉嫣儿也捏了一把汗,站起身来想去挡他的手。
只见白鹤抬手抓住他的手腕,向外一拧,胡大刀的手腕便脱臼了,忽而发现自己的手使不上劲来他才意识到,开始痛呼起来,另一只手抓着脱臼的手使劲给按回去,吐了口唾沫,骂骂咧咧的说:“奶奶个熊!劳资今晚不教训教训你是不行了!”随后便朝着白鹤这儿攻击来。众人看得心惊胆战,也怕这个漂亮小伙子被胡大刀的拳脚打残,玉嫣儿方才见白鹤淡定的反应反倒是放心了些,左右伤的不会是白鹤,只是扰得这客栈鸡犬不宁的,也不是个办法。
“白鹤,莫要把事情惹大了。”玉嫣儿嘱咐道,皱着眉看胡大刀冲过来的身影,“小心身后!”
“嫣儿姐姐你且站边上,不要被这群臭男人伤到了,我教训教训他们便收手。”说罢便站起身来,迎上胡大刀,身形一矮、一个扫堂腿便将他踢倒在地,胡大刀迅速爬起来,又向他出拳,两人一来一往,把这店里的好几个桌子都给打烂了,只不过摔烂桌子的是胡大刀,而不是白鹤罢了。胡大刀的兄弟们见自己的兄弟被暴揍,也纷纷上前相助,玉嫣儿看得心惊,却又不敢上前添乱,这不能施法的地方,拳脚功夫她又不会,去了也不过是添乱。其他的客人看着,有的叹息着替白鹤担忧着;有的则开始喊起“好”来,仿佛他们就是在表演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