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禾兄弟,玉先生那边可有消息了?”阿禾如今与西夏国君一起赶赴中原已经有半月有余,距分别之日也有将近一月。
阿禾摇摇头,“主子现在按计划应该快到贺兰山了。”三方来信约莫要三到五天,但即使时间有些长,三方也应该会互通消息,但不知为何,玉浚上一次来消息至今已经七日,可阿禾却没有收到讯息。
“齐朝那边也要到黑水河,准备渡河了。”西夏国君思索着,多少还是有些担忧。
“陛下,主子那边我会尽快联系,看看究竟情况如何。定然不会误了大事的!”阿禾生怕西夏国君变卦,毁了主子的心血。
天盛二年十一月中旬,京城处,天朗气清,万里无云,地面积了厚厚的雪,寻常人家已然在准备过年,街上更加热闹,商贩们挣着想把一些货物多卖出一些,以过一个好年,而政局却是波涛暗涌。三日前,前线来报,齐朝国兵临黑水河,正在渡河,楚天炎却依旧陷在曼珠沙华的温柔乡之中,草拟一份诏书,命人拿去让天子廉盖章,以他之想法,天子廉为保证天朝王权,必然会同意他出兵讨伐“乱臣贼子”,而齐朝兵力弱小,根本不足为患。只是事情比他想的更加复杂,原南国镇远将军领旨率兵,前往黑水平定齐朝叛乱不过两日,又有前线来报:西夏国君御驾亲征,其军队距西宁关口不足五十里。此时,楚天炎才感觉有些不对,派人前往北方打探消息,而后知晓漠北地区也参与此次行动,只是其遇到大雪,因而延误行程,楚天炎暗笑,以为三方联合便可以攻进天朝京城?当真天真!
“今日,本王宴请诸位不过是犒劳诸位大人,诸位不必拘束。”楚天炎调兵遣将,处理黑水河的齐朝与西宁关口的西夏叛乱后便在府邸举报了一场宴席,宴请了天朝各重臣,有些人并没有来,有些人来是为了看楚天炎的态度,有的人来则是纯粹为了讨好……
“大家也都知道了齐朝与西夏的事,不过诸位无需担心,齐朝与西夏即便合起来也不超过五万人马,天朝在两处的驻兵有多少诸位都清兵,其次,我南国兵力也不弱,此次本王又各增精兵五千前往助阵,不出半月,叛乱必清!”楚天炎半眯着眼,得意洋洋的模样瞟着席中众人,下面的人皆在小声讨论。有附和着的,有嘲笑的……各怀心思。
“摄政王殿下未免太过乐观了吧?”有站在玉浚这边的大臣忍不住想打压一下对方的小人气焰,挺直了腰板反问。
“哦?严大人如何看?”楚天炎似笑非笑,其余的人先是一阵沉寂,而后又开始讨论起来。
“漠北不是也有行动?”严大人知道漠北可汗也率兵来袭,只是不知为何,比这两方晚了一步,还未有准确消息传来。
“呵!严大人的消息如何这么清楚?难不成……”楚天炎冷笑一声,斜睨着他,忽而呵斥道,“难不成严大人是乱臣贼子的内应!”
一阵唏嘘,众人皆不敢开口。
“殿下休要血口喷人!本官何时有说过什么!”严大人被气得脸都绿了,尤其是他确实知道内情,更加恼羞成怒。
“哦?如若不然,为何反应这么大?”楚天炎不怒反笑,晃着酒杯,反问,“本王为天朝着想,与严大人的心是一样的!”
“摄政王殿下,您设这宴席怕不是请我等休息吧!本将军有事,先行离开了。”耶律齐见状,开口说道,而后起身,又看了看严大人,准备离席。
“慢着!”楚天炎忽而站起身来,“本王今夜在此说明,区区诸侯国发兵叛乱,莫以为能成什么气候,尔等若是有同样叛国之行者,待肃清流毒,本王必将好好替天子清理朝堂!”说罢,他甩了甩衣袖,“慢走不送!”
“哼!”严大人听完当场坐不下,站起身来便离去,耶律齐亦然,这一场鸿门宴,刚开场便散了一半人,不过是楚天炎用来警告那些朝臣,不要跟随“叛贼”罢了,有些原本就摇摆不定的人在这样一场宴席中又转了方向,附和楚天炎一派。
听到此消息的玉嫣儿暗暗冷笑,人一旦自恋起来,还真是无敌了!只是漠北可汗迟迟未到,这确确实实影响了计划进度,消息还是没有来到……
“嫣儿姐姐!”白鹤的声音突然闯进来,“嫣儿姐姐!不好了!”
“怎么了?你慢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