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玉浚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一如既往抹额一带近三十载,是真是假,明眼人自有定夺。”玉浚的声音中并没有太多的情绪
“呵!我这个明眼人现在就替老天爷下定夺!”镇北将军打身旁的侍者后被的箭筒中抽出弓箭迅速拉弓,三箭齐发,李江见到那飞逝的箭簇,心下一紧,只见玉浚几乎没有移动,反而从怀中抽出一封信,抽出来念了起来。
所有人心下都替他的安慰紧张,而他与身旁的二人却淡定自若。
“成历年间,南王楚天炎暗中谋划多年,设计陷害孤父王、冤枉丞相玉攸宁致使其被灭族;而后借机陷害耶律将军,又借由孤之懵懂不知世事,助孤登基,实则夺取天朝实权,孤本以为南王忠勇,却日渐知晓其狼子野心。孤与王宫之中犹如囚禁,实则众爱卿所上柬未必皆又孤之手笔所批阅,其中要事尤甚。近日,国师观天象告知孤:天朝国运有变,北方有明星升起,是为吉兆,恰逢前鸿胪寺卿——玉浚千难万险求人来与孤见面,孤方知晓,所谓北极明星,是玉浚也!今孤不得出,且书一诏,诸位爱卿当患难与共,同心同德,为天朝社稷、为黎明百姓,匡扶正义,重整朝纲!见此信犹如见孤,若有违背圣意,来日回朝,必当重罚!”
玉浚语音方落,箭镞也到了玉浚正前方前,玉嫣儿早已有所准备,腰间的青灵已然如小蛇一般飞出,灵活地将其如数击开,“铿锵”间,箭簇已然落到地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可见其中力道。
“他娘的!”镇北将军唾了口唾沫,抽出佩剑高举,“妖言惑众,漠北一族假传圣旨,众将听令,进攻!”
“兄弟们,随我杀!”镇北将军的副将符合道。他们所带来的人也随着高举武器,喊着“杀!杀!杀!”。冲锋队伍已经上场,敌我之间兵戎相向,双方的最高将领骑在马背上观看这局势,可汗眉头紧皱,而镇北将军则面色铁青。
“这李江怎么那么懦弱?这话都说完了,战都开打了,他怎么还没有反应?”白鹤看着对面那个同样眉头紧皱,却不声不响的李江,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白鹤兄弟,莫急。再等等。”玉浚安慰道,玉嫣儿也忍不住担忧。他们的兵力自然不足,玉浚在赌,赌李江会倒戈,帮他们擒获镇北将军一派。
“这都开打了,将士们在战场上杀红了眼,只看到敌军,等他想清楚了,估计我们的人也死得差不多了。”白鹤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简直像是操碎了心的老母亲。
“呵呵呵,小子,你还太嫩!不知道什么叫擒贼先擒王!”可汗忽而笑了起来,同他说道。
“什么?”白鹤先是一愣,疑惑地看着他们,却不得答案,只能向玉嫣儿求助。
“我也与你一般迷糊。”玉嫣儿无奈地笑笑,她也看不出来。
言语之间,战场上已然是鲜血成河,残肢遍地。只是不断的有将士冲上去填补人数,如同一场杀不尽的屠宰。电光火石之间,镇北将军的脖子上多了一把利刃,忽如其来的凉意让镇北将军一个激灵,“他妈的!那个王八羔子?”想转头时却被人呵斥住。
“别动!否则,休怪刀剑无眼!”
“李江!你个叛军!你想干嘛?”镇北将军的脸色此时堪比木炭,心中怒火恨不得从眼里冒出,将这个李江焚为灰烬!
“众将士听令!鸣金收兵!”他呵斥道,恰好号手是他的手下,得了令立马吹向号角,战场上的士兵渐渐退回队伍,但当他们回来时却看到李将军正挟持着镇北将军,一下子都摸不着头脑了。镇北将军所带来的手下见自己的长官被挟持着,也不敢轻举妄动,队伍似乎被分成了两派。
“叛贼李江挟持本将军!众将士还不快快缉拿叛贼?”镇北将军呵斥着,因为动怒而面容充血,双眼发红。只是那些小兵却不知道如何是好,如果不顾镇北将军性命,今日不死于战场,他日也会被秋后算账,如此一想,更加不敢轻易动手。
“镇北将军,您还是安静些好。”李江淡淡地跟镇北将军说道,手上的剑微微划破了他的皮肤,气得镇北将军说不出话,他又转向众士兵,“众将听令!退兵!若有为违命,斩立决!”此话一出,一阵向亮的应答声回应,但随即又有一阵吼声打乱了局面,“你们这群乱臣贼子,去死吧!”一时间,军中又起一阵骚乱,因为着装一致,场面甚是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