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敢尔!即便天子当真无子嗣,也该由其弟即位,如何拍得到你?”太傅指着他,怒斥道。
“天子之弟?”楚天炎冷笑一声,挑了挑眉看着他,“太傅是指哪位?是国师指为影响国运的六王爷?”老天子膝下有子嗣六位,太子本为第二,大子早逝;三子玩物丧志、无心王权;四子天生残缺;五子、六子倒是可以成为继位者,只是年纪尚小,即便是登基,也只能成为他人的傀儡。
“你!”太傅无言以对,只能干瞪眼。
“本王此举顺应天时,劝尔等明哲保身!”楚天炎傲慢地对着他们说着,自我感觉宛如在拯救众人的老天。
楚天炎所带的兵将天子殿层层包围,殿堂之上,众人也分开成为两边,楚天炎的同党站在一起,脸上也有得意洋洋的情绪洋溢;耶律齐一派则站在其对立面,还有一些墙头草,站在鲜有人关注的地方,想等看形势对谁有益,好减少自己的损失。
“摄政王,你以为你能成功吗?”耶律齐冷冷说道。
“耶律将军凭什么认为本王不能成功?”话音刚落,一阵马蹄声从远处传来,落入众人的耳中,惹得众人纷纷朝外望去。
“让你的人放下武器,否则,刀剑无眼……”
“呵!”楚天炎却毫不在意,外面又是一阵阵的打斗声响起,有些想要乘乱出逃的人也变得不敢动弹了。
双方都陷入沉寂,似乎都在听着殿外的动静,许久许久,刀剑相碰的声音变小又渐渐变大,最终停下。殿内的人都忍出一头的冷汗,都在等着,究竟是那一边的将领率先踏进这天子殿的殿堂。
“怎么可能?”楚天炎看到那人,逆光而来,看不清脸,却见到随风飘扬的发带与轻柔的衣袍而非铠甲。他知道,那不是他的人。
“楚天炎,好久不见。”那人声音温润,却并不称他为“摄政王”,甚至连“南王”也不是,而是直呼其名。
“你是谁?”楚天炎半眯着眼问道。
“玉家的亡魂,玉嫣儿的死,你这么快便忘掉了?”那人并不解释,却说了些怪话。
“你……”楚天炎皱着眉,“你是玉浚!”
“呵呵,难得你还记得我。”玉浚的面容逐渐进入众人的视线之中,其中不免有人倒吸一口气,原来玉浚真的没有死。
“你果然没死!”楚天炎冷笑着。
“孤也无事,不知南王是否失望?”忽而一个声音从大殿后传来,众人随声望去,天子廉缓缓走了出来。
众人皆震惊不已,不是说天子身染异疾,昏迷不醒吗?最意外的是楚天炎,天子廉身边的都是他的人,怎么他苏醒了,而他不知道?
“天子说的什么话?臣自然是为天子康泰而高兴,何来的失望。”楚天炎还意图狡辩,语气恭敬。
“南王楚天炎,挟持孤,使孤闭目塞听、不得消息,又操纵朝堂,结党营私,意图谋反;暗中又派人监视孤,下毒药,致使孤昏迷不醒。”天子廉一字一句的说着,字字都是控诉,“扰乱朝纲,毒杀天子,罪不可恕。耶律将军,还不速速将逆贼控制?”
“是!”耶律齐当下便朝楚天炎袭去,楚天炎躲避,而后又进攻。两人相互进攻,随后其他将士也上前来帮忙,最终楚天炎被活捉,押跪在大殿之上,嘴角鲜血溢出。
“呵,本王谋划多年,为何你不死?”楚天炎知道自己失败,怒极,被压着动弹不得,质问道。
“天不亡孤,你又能如何?”天子廉说得冷淡,他也意外,他醒来时看见白鹤,白鹤装扮成侍者,守着自己,四周有许多人,白鹤暗中提醒他继续装昏迷,而后才明白了其中始末。排除了诸多可能后,他觉得是有人在那日的茶水中下毒才导致他昏迷不醒,又暗中派人检查其膳食,白鹤发现其中有一种毒药,是平日便开始下的,那日昏迷是由于过度用量所致。他们也抓到那个下毒的侍者,对方也如数招供。
“呵!”单凭漠北军,他想不通如何敌得过他的,针对漠北军,他早已有所准备,区区一万人马,如何与他相抵。
“南王,好久不见。”西夏国君身着戎装走到了楚天炎身边,嘴角微斜说着,又跪下,“臣勤王来迟,天子恕罪!”
“西夏国君救驾有功,何罪有之。免礼。”
“怎么可能?”楚天炎对西夏国君的到来感到更加震惊,但令他更加意外的,是他身边的那两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