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浚没有开口,感受到清婉的手触碰到他,他紧紧抓住,不让她再动。
“你不是一直都知道我的心吗?玉浚,我喜欢你啊!”清婉颤抖着声音问他,唇瓣轻轻贴着他的后颈,“没关系的,让我帮你。”软香在怀,即便是正常情况下,常人也未必能坐怀不乱,更何况是如今的情况。
玉浚的理智大概在清婉说出那句话时溃不成兵,转身便摄住她的唇瓣……
“哈哈哈!我们可以出去了。”正坐着沉思的白鹤和玉嫣儿二人被胡清的一句话拉回神来。
“什么?”
“诶诶诶!先出去!先出去!”胡清推着白鹤往外走,玉嫣儿也只能跟着,临走前不放心地朝室内瞥。“别看了,等下你们就知道了!”
三人出了门,胡清顺便把门给关了,白鹤和玉嫣儿站到走到旁,胡清自己却转身趴到窗边,妄图用口水捅破窗户纸偷看,白鹤一个反手一个暴击,给了他一个包子,顺便把他拉走。
“你拉我干嘛?”胡清还不服气地拍掉他的手。
“我还以为你就是修为低了点,没想到还这么龌龊!”白鹤不屑地看着他,一脸嫌弃。
“好了。你们不要吵了。”玉嫣儿无奈地说道,本来就烦乱的心被他们吵得更烦了。
“我们还是先让老鸨腾间房坐会吧,按那俩小妖的说法,这没一天半天的也出不来了。”胡清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你们身上有钱没?”
“要干嘛?”
“有就拿出来,没有就安静点。”
“这里有二十两,够不够?”玉嫣儿把自己的荷包拿出来,递给他。
胡清掂量了一下,还给了他:“还不够喝壶酒,你收好吧。”
“诶?你去哪儿?”白鹤看他把钱袋还给玉嫣儿,又转身要离开的模样,怕他乱来,赶忙说道。
“别问那么多,一会儿就回来。”胡清虽说修为不咋样,但好歹能在妖族活下去,也是有点技巧的。他去了好一会儿才回来,老鸨跟着他,一副谄媚的模样,走近才听到老鸨说的啥。
“爷,您看我们这儿您要啥我们就安排啥,您回头跟相爷说说好话,您看行不?”
“你先让他们备些酒菜过来,等相爷忙完了,我不就有力气给你们说好话了吗?”胡清的态度也不差。
“是是是,我这就让他们准备去。”老鸨唯唯诺诺的应着,走到他们面前。
“你去干嘛了?”白鹤看着他带着老鸨。
“妈妈,哪间房?”胡清骄傲地仰着头,挑着眉问老鸨。
“这边这边,爷,这隔壁这间就行。”老鸨弯着腰,甩着手绢,看到白鹤那姣好的面容时,不自觉的朝他靠近一些,白鹤嫌弃地退开。三人到隔壁坐下,没有其他人,只有老鸨让人送上来的酒菜。胡清一进房间便跑到与隔壁房间相隔的墙边去,贴着墙偷听,白鹤和玉嫣儿相视一眼,无奈地摇头,这人没救了。
“你刚刚跟老鸨说了什么?她怎么突然对你那么客气?“
“有钱就是大爷你不懂?”
“你又没带钱过去!”白鹤不解。
胡清也没了偷听的性质,走回桌前坐下,认真地跟他说:”小老弟!不是说要有真金白银才是钱的!虽然我胡清修为不怎么样,但是你千万不要小看我,否则哪天我也能够让你走到哪儿都被人追的。“说着手搭在了白鹤的肩上,白鹤毫不客气地将他的手拿开。
“你用我哥哥的声名作势,还真是毫不客气。”玉嫣儿淡淡的说着,另一边端起了茶杯。
“哦!你是跟老鸨赊账了是吧?”白鹤指着他质问道,“说,多少?”
“诶诶诶!可没有啊!老鸨可没收我的钱!我不过就是说他们这里用下三滥的手段谋害天朝命官而已。”
“你还真是理由充足……”玉嫣儿反问道,“你可有想过,外面的人知道了玉相逛窑子之后,会对我哥哥有什么影响?”
“我当然知道,小美人,你好好喝你的茶就是了。”胡清被他们质问得来了脾气,也不再笑嘻嘻了,“我自然是有办法让他们安安静静保守秘密,相爷来这里,也是为了查消息的,如今嫌疑犯已经抓到了,相爷早就走了,这房间里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客人而已。”
听了胡清的解释,两人面面相觑,虽然心里有一些疑问,但也没有再追问,而玉嫣儿对他也算是刮目相看了。这个胡清,恐怕不是他们所想的那么简单。天色渐渐暗下,始终没有听见隔壁开门的声音,外面却热闹起来,胡清出去看,是这楼里的夜场表演开始,那些纨绔子弟看着妖娆的舞蹈,欢呼着,一片奢靡,实则丝毫意思也没有。许久许久,这楼里才趋于安静。他们也不打算回去,三人各自打坐休息,互不干涉。
清晨的鸟鸣传入耳中,阳光透过窗纸照进来,清婉眼皮动了动,渐渐转醒,她感到全身如同散架一般,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厚实的胸膛,她微微抬起头来,他依旧在沉睡,看过无数次,在脑海中描绘过无数次的面容,如今尽在咫尺,她抬手轻抚他的脸,贪恋地靠近,低头看见一身的证据,回想起昨日的疯狂,她感到自己的脸都快烧起来了。恍惚间想起,他在要她时说的话,他叫了她的名字,问她“清婉,嫁给我,你愿意否?”又想到两人都在重复的一句话“对不起”。她不由得泛起苦笑,将他置在腰间的手拿开,轻轻的,想要下床,下榻之时感到一阵脚软,幸好扶着床沿,她紧张地看他是否苏醒,不敢动弹。幸好他还在沉睡,应该也是精疲力竭,她松了口气,暂时是醒不来的。将散落一地的衣物收好,自己的一些衣物已经不能用了,她将他的外袍披上身,微微收拾一番,又走到床边,俯身亲吻他的额头,低声说了句:“对不起。”而后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