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会突然知道这个消息?”胡清摸着鼻子,来回踱步,实在想不明白,究竟是谁会泄露消息。
“定然是有人刻意为之。”丝竹神色严肃。
所有人都沉默,他们也知道,这定然是有人可刻意泄露,只是此人是谁,这么做的目的又何在?
“神族定然不会就这么放过我们,此次青龙尊者给我妖族定下的罪名为狼子野心,言明我们要攻天,说明对方对我们的计划十分了解。”
“先将各族族长召集过来。”白鹤沉思许久才说道,“既然对方那么想知道,那便让他知道!”
“要他们带兵过来吗?”丝竹问道。
“带!”
“是!”
“师父。”回答完丝竹的问题,他又转头向归冥。
“嗯。”归冥点点头以示应和。
“可以拜托您做一件事吗?”
“何事?”
“神族何时会再战?”他看着他,心中不知道为何,确信归冥定能推算出对方的战略。
他闭目算着,眼皮上的动态说明他的脑子一直没有停止思考,许久他才在众人的注视下睁开眼睛:“月末。”……
三日后,各族族长齐聚妖王殿,在场的心里也清楚,大战在即,练兵三载,等的也是这一刻!
“诸位也清楚三日前的事了吧?”白鹤说得很慢,声音洪亮,似乎怕他们听不到一般。
“自然知晓。”
“既然如此,那诸位有何看法?”他继续问道。
“这……”在场的面面相觑,不敢开口,生怕这盆脏水会泼到自己身上。
“该如何处置?”
“天界神族什么时候不知道偏偏在我们计划前三个月知晓,还派兵前来镇压,以老夫想法,只有两种可能!”胡烨站出来,分析得头头是道。其他人也点点头,议论着这确实是个疑点。
“按胡族长来看,当如何?”
“敌明我暗,始终是没有优势,不如挑明了,约一战,一决胜负!”
“此法未尝不可。”归冥点点头,附和道。
“只是,我们的兵力远不能同神族相比……”
“是啊,正面下战帖,神族挑选最精的兵来战,我们恐怕敌不过。”
“那我们要怎么办?”
“诸位不必担心,我等已与魔君达成共识,届时,妖魔二族同心协力,一同应战!”白鹤站出来,说出这么一句,让他们惊的惊,喜的喜。
“妖王此话当真?”黑蝰问道,眼底闪过一丝光。
“自然,没有确认的事情,本王又怎敢信口胡诌!”
“那真是太好了!神族最怕就是魔气,他们的所谓仙体,只要被魔气侵染,就不会好过了!”
“敢问妖王,何时下战帖?”黑蝰再次问道。
“明日!半月后,藏庐山山前!”
“我王圣明!妖族昌盛!”
“长歌,让天一带人去跟着。”众人散去,归冥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才对身旁的长歌说道。
“是。主子。”长歌拱手行礼,转身也离开了大殿。
“怎么?哪个有问题?”玉嫣儿站在他身旁,听得一清二楚。
“嗯。有所猜测,等天一回来便可知晓。”他点点头说道。
“接下来,就是布局了。”白鹤见他们都离开,大殿的门也被关上,才开口,“方才我们那么说,那人必然要去告诉他们,最关键一步还要看嫣儿姐姐这边的安排了。”
“我已同他说明,一切只等这边信号。”她微微一笑,解释道,“为了敢过来,我此番也只带了刀剑灵。”
“青龙尊者的实力。远在我。想象之上。我一人且不能与他抗衡。若是天界四方真神皆来。恐怕”
“未到最后一刻,怎能够分知分晓?”
白鹤看了看他们没有在说什么。
胡清坐在房间里,紧皱着眉头沉思着。手不自觉地往按住之下的一个暗格里伸去。似乎犹豫了许久,最终抽出了一叠纸。他仔细的翻看,神色逐渐变得凝重。
“清儿!”一个苍老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胡青猛然抬起头来,手忙脚乱的将那叠纸塞回暗格中。
“爹。是你呀!你怎么过来了?”胡清收敛自己的情绪,问道。
“你方才在看什么?”胡二长老狐疑的看着他。
“没什么,不过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胡青挠挠头说道,“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就是过来问问。前两日的事情,你如今怎样了?”
“爹你不是知道吗?已经在准备着了啊。”
“你要做什么?”胡二长老问道。
“听你这话有是什么意思?我有些听不懂。”胡清心里不由得抽出一下,语气中带着一丝恐惧,生怕他爹扯上一丝半点的关系。
“清儿,爹对你向来,严肃惯了。只是无论如何无论做什么,保命要紧。”
胡清没有想到胡二长老会这么说,吃惊的看着他,最终笑着说道:“我以为您会说,若败则亡。这可不像您的风格啊。”
向来严肃而又忠诚的他,一直都是期望他能够为族人有所贡献,今日之话这让他逃,难道真的是看不起他吗?
“你也就是会练练蛊,操控他们去替你杀敌,你自己上去岂不就是送命。若是你留着命,尚且可以再培养一批死士可懂?”胡二长老咳了咳,掩饰自己的尴尬。
“爹,我知道您是关心我。只是这一次恐怕是没有这个机会了。”胡清收敛了嬉笑的情绪。
“只要你想就有!”胡二长老反驳道。
“不,没有,没有退路。神族不会给一个机会放虎归山。”胡清认真的说道,“爹,你,你以前总觉得我不务正业,觉得我给您丢脸,如今我还给您争光了,怎么反倒说起这样的话来呢?”
“你娘走得早,我也对你严苛了些。可是若是你有什么事,之后我要如何向你娘交代?”胡二长老叹了口气。
“我娘会很骄傲的,点你要是哪一天见到我娘了告诉她,她的儿子成了拯救族人的英雄。多么骄傲的一件事情啊,那家又有这个殊荣呢!对吧,爹?”胡清咧开嘴,笑得灿烂。
胡二长老摇摇头,叹了口气,又自豪又无奈:“你这孩子怎么天生反骨,说什么你都不听,哪一次不是跟我唱反调?”
“还好,还好。”胡清笑嘻嘻地说着,“最后一次,这次咱们要是赢了,您说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