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启、殷少狼紧随其后,莫少其和背着左明志的庞博跟在后面,几人冲进来后,发现这只是一个四四方方、空无一物的小房间,小到五个人在里面都有些拥挤的感觉,房间正前方、左边、右边各有一扇小门。
赵天明做了几个手势,示意庞博先把左明志放在门口让莫少其照看着,然后自己负责正前方的门,林启负责左门,庞博负责右门,管他三七二十一,四人同时一脚把门踹开了,四面八方先『乱』扫一梭子再说。
林启在左边的门内,上下左右扫『射』了一阵子,把步枪收了起来,左手拿着应急手电,右手拿着手枪,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见这里面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卧室,粗看来二十几个平方,中间一张实木双人床,还有衣柜、角柜、书柜、圆桌、茶几等几样简单的家具,不过现在均已被打得面目全飞,里面一个人也没有,没有余天,也没有什么“四狼卫”。
甚至这卧室都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在卧室的最里处,地面上铺着一块长方形的草垛,草垛前面放着两个似乎是石制的大盆子,林启心想:“这个就是余天圈养那四头灰狼的房间?那怎么还有床跟家具的?”想到这,林启心中突然一凛:“难道余天是跟这四头狼睡一个屋子?”林启摇了摇头,这未免也太过荒诞,人怎么可能跟野兽共居一室,更何况是贪婪嗜血的狼。
再看那草垛左右两边各有一扇门,林启迟疑了一阵,那其中一扇门后,躲着是余天,还是那几头狼?
刚想去探个究竟,身后传来赵天明的声音:“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林启回头一瞥,见赵天明已经进来了,轻声说道:“没有,你那边呢?”
赵天明说:“我那是个死胡同,呵呵。”说着,不知为什么突然笑了起来,“但是里面的光景,可闪亮的很。”
林启不明白他是啥意思,刚想问怎么回事,那边见庞博也过来了,一走进门来便“咦”一声,直犯着嘀咕道:“怎么这房间跟我那边一模一样的?”
林启惊道:“什么?”
庞博又看了一圈,肯定的说:“确实一模一样的,连这草垛子都一模一样。”又看里面那两道门,疑道:“那两扇门也是一模一样的。”说着,便走过去欲开门。
林启叫了一声:“小心点。”庞博摆了摆手,直接把右边门拉开了,探出脑袋左看右看,回过身来:“我说的吧,你们过来看看吧。”
赵天明和林启便走了过去,一进去,林启便是一阵熟悉的感觉:“这不就是余天的办公室么!”
赵天明问道:“余天那天见你,就是在这个办公室?”
“是啊!”林启看着这个办公室里的陈设、装饰,似乎那天与余天见面就是刚刚发生的事,指着那办公桌,说:“我们还一起在这桌上吃得晚饭。”
赵天明笑道:“那余天这屋子除了有点奇怪外,也没多复杂嘛。”
林启眉头紧锁:“确实奇怪,这白羊首领,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哪玩去了,还有那四头狼。”
赵天明又笑了起来:“没准在山谷里溜狼玩呢。”
林启斜了他一眼,这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走到窗口的位置,朝外看去,看着那山谷里面星星点点的亮光,心想:“千辛万苦,终于又回到这里了,不过这任务才算完成了一半,左明志和莫少其是找到了,保罗和艾丽丝还在牢狱里面煎熬着呢。”
“唔,这山谷里夜晚的风景还算不错,不过欣赏得差不多了,我们是不是该干点正事了?”
林启转头一看,说话的人竟是莫少其,问道:“你不是在外头看着左明志么,怎么也进来了?”
莫少其没好奇道:“他坐地上又不会自己跑掉,老让我看着做什么?”庞博到底不放心他大哥,跑出去把他背了进来。
林启暗自轻叹一声,想到赵天明说刚刚中间正前方的门里是个死胡同,又说里面的什么光景闪亮的很,问道:“你刚那扇门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赵天明嘴角含着笑,说道:“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包你不会失望。”
于是两人折回头,进了赵天明刚刚的那扇门,灯光一照,黄澄澄、金灿灿的直耀眼,满满一整屋子的黄金,一直堆到了屋顶,大大小小的金块,最大的如石墩子,最小的也有砖头那么大。
林启当时深吸一口气:“这随便拿一块最小的,就可以退休回家养老了吧。”又摇了摇头,“不过上海房价那么贵,可能只够在市中心买套两居室。”转念一想,“全款买房,那也足够潇洒了啊,实在不行就多拿一块”
赵天明在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想什么呢?”
林启那在九霄天外神游的魂魄方才归了位,顿时满脸通红,好在屋子里既黑且暗看不大出来,尴尬掩饰道:“没没啥,这一屋子的黄金得有几百吨了吧?”
赵天明笑道:“几十吨也没啥用,开辆叉车过来还得铲个两天呢,何况咱们啥运输工具都没有。”走过去,从地上散落了『摸』了一块最小的起来,“光这一块,就得二三十斤了。”说罢,往怀里一揣。
接着又捡了一块,丢给林启,林启接到手上,沉甸甸,不可思议道:“你这是干嘛?”
赵天明笑道:“我估『摸』着左明志那模样,不大可能给我们付钱了,干脆自己拾掇着点,免得到最后落得给人家打义工的份,你也是啊,莫名其妙得给人绑架,生死来回这么多趟,多多少少补偿着一些吧,就当是精神损失费了。”
林启哭笑不得,心道:“我就是想想,你这家伙直接动手干了。”当时放下又舍不得,揣起来好像也不大光明磊落,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赵天明这时站起来,走了两步,感觉里怀里晃悠悠的不大方便,毕竟那么大的金块悬在衣裳里像个钟摆似的,于是拿出短刀,把莫少其那根短绳割了两段下来,在金块上绑了个十字结再系到腰上,总算稳了一些,这边见林启还木愣愣的看在那,笑道:“你是嫌少还是不好意思拿?嫌少也没用,我都最多只能带一块,要不然负重太大不方便,别忘了我们还有仗要打的。”
林启小女人般扭捏着说:“倒不是嫌少,只是这个不大合适吧。”
赵天明走到林启面前接过他手上那块,也用刚割的短绳打了个十字结,牢牢系在他的腰上,说道:“别不好意思,想想狼牙坑了多少人,远的不说,就乌拉坎那些家破人亡的,不说多了,百分之五十的责任他们得负吧,我们拿的这两块,连惩罚都算不上。”
林启笑道:“你还真能给自己找借口。”但也不再多说什么了,心道:“到嘴的肥肉不吃是呆子,到手的黄金不拿是傻子,谁也不是圣人。”
虽是这么安慰自己,但心里总归多少不太踏实,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于是把外衣扣起来拉拉严实,不叫别人看到的好,又叮嘱赵天明也照着做,赵天明拗不过他,只得笑道:“这么大个砖头衣服能挡得住?这不掩耳盗铃么。”
林启还想再狡辩几句,外面突然响起一阵枪声,两人均是一惊,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就是余天带人打过来了,急忙便欲回余天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