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把信给我看看吗?”康墨羽提出看信的要求后,不等郁明拒绝,就继续说道:“我知道这个要求很唐突,但傅老的身份比较敏感,我不得不慎重,希望你理解。”
郁明闻言眉头一皱,没想到事情会演变到这一步,非常为难的看着康墨羽说道:“羽少,这不太方便吧!”
康墨羽闻言苦笑道:“确实是唐突了,要不这样,如果你相信我的话,由我把这封信交给傅老,如果傅老愿意见你,我在带你去见他怎么样?”
面对康墨羽的这个提议,郁明还是摇头道:“羽少,对不起,这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如果实在不方便见傅老也没关系,我明天回家一趟,把信还给我爷爷算了。”
“郁明!你连羽少都不相信吗?要知道……”没等张海洋把话说完,便被康墨羽打断道:“海洋!郁明的顾虑我能理解。郁明,要不这样,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爷爷叫什么,我想办法联系上傅老后,跟他说一声。”
“这没问题,我爷爷叫郁枫。”郁明连忙说道,这是目前最好的选择了。
“行!这几天你好好休息,有消息后我马上通知你。”康墨羽说完,便和张海洋一起离开了郁明的宿舍。
等康墨羽离开后就给家里打了电话,好在电话是老妈梅秀兰接的,简单寒暄几句后,郁明就要他老妈明天拿着手机上山找他爷爷,让爷爷给他来个电话。
就这郁明打电话的时候,康墨羽便独自一人来到了训练营靠军都山下的保安宿舍走去。
保安宿舍是一栋带着大院的三层楼建筑,各种训练营内部使用的电瓶车有序的停在大院之内,门口还有两个体型魁梧的保安像门神一样的站在门口两侧。
两人看到康墨羽后非常恭敬的敬礼道:“羽少?”
“你们大队长在不在?”康墨羽对这两个保安非常客气的问道。
“在!在搏击房里。”右手边的保安连忙回答道。
“行!我自己去找他。”康墨羽说完便直奔搏击房而去,但还没等他走到门口,就看见一个仅穿着一条运动短裤,体型像块门板似的家伙直接飞了出来,啪叽一下摔倒地上。
紧接着一个同样只穿着一条运动短裤,身高一米八左右,皮肤黝黑的家伙大步走出来,边走还边喊道:“小猴子,你这段时间退步了,居然连一分钟都坚持不了。”
这个被称为“小猴子”的壮汉,坐在地上指着胸口大片红『色』,苦着脸埋怨道:“大队长,不是我退步了,而是你更变态了,变态得已经不像人了。”这家伙说完噌的一下从地上跳起来,撒丫子就跑,等经过康墨羽身边还不忘大喊一声:“羽少好!”
康墨羽见状也乐了,哈哈大笑道:“快跑!慕峰追来了。”
“羽少!心情不错啊!”慕峰看了看跑得更快的小猴子后,对康墨羽笑道。
慕峰人如其名,整个站在那就如同山峰一般挺直,刀削的面容看上去非常冷峻,就连刚才的微笑都像冬日寒风。
慕峰体型有些偏瘦,肌肉线条也不明显,但其中蕴含着的恐怖力量,康墨羽可是深有体会。
除此之外,慕峰最引人注意的是他那满身的伤疤,肩膀、胳膊、腿上都有,如果懂行的人一看就知道,那是枪伤,肩膀处的还是贯穿伤。
尽管,不是第一次看到慕峰的伤疤,但康墨羽还是感到一丝敬畏。
“喂!羽少,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可不是gay。”慕峰十分难得的跟康墨羽开启了玩笑。
康墨羽闻言哭笑不得看着慕峰,怼道:“峰哥,你最好别笑,我渗得慌。”
慕峰闻言哈哈笑了笑,整个训练营也只有康墨羽才敢跟他开这种玩笑。“行了,不开玩笑了,听说训练营来了一个很不错的小子,什么时候带来看看?”
“是还不错,但这小子……”康墨羽把郁明的情况和信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
“郁枫,没听老爷子提过啊!”慕峰皱着眉头想了想,确实没什么印象。
“你都没听说过?”康墨羽有些吃惊的问道。
“也许是我不记得了,你也知道我这里……”慕峰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道。
“峰哥!还是动手术吧!花旗国那边我可以搞定。”康墨羽提议道。
“你别劝我了!这种手术成功率太低了,我不能冒这个险。”慕峰摇头道。
“成功率虽然低,但好歹有机会成功啊!你再这样拖下去,想动手术就完了。”康墨羽有些激动的说道。
“我半年就会去做一次扫描,如果真快了,我就要去做该做的事情了。”慕峰淡淡笑了笑。
“峰哥,你那是去送死,就算你一个人……”没等康墨羽把话说完,慕峰就非常坚定的打断道:“小羽,别再说了,你知道我的脾气。走,我带你上去见老爷子。”慕峰说完就往宿舍后门走去。
康墨羽见状无可奈何的叹息了一声后,也快步跟了上去。
宿舍的后门不大,门口也有两名保安在站岗,见到慕峰和康墨羽后,连忙敬了个礼后,就将后门打开,一条两米左右的林荫小路便出现在康墨羽他们面前。
小路两边的树木密度非常大,也非常繁茂,也是说是遮天蔽日。
顺着小路往后山深处走,差不多走了半个多小时,穿过一片密林后,慕峰和康墨羽的眼前豁然开朗,七八栋古『色』古香的建筑,坐落在三面环山儿的一块断陷盆地上。而进入盆地的唯一通路,就是他们进来那条。
康墨羽当年建破天训练营的时候就连着后面的盆地一起买了下来,而周围的山上没有什么开发价值,所以这块盆地就成了训练营的后花园,只是鲜为人知罢了。
盆地的中央是一个『露』天训练场,周围竖了十几根大小不一的木桩,几个三十岁左右的人正在用力踢打着木桩,随着击打声不断响起,夹带着血『色』的木屑飞溅……
一个坐在轮椅上,头发花白的老人,正看着这些挥汗如雨壮汉们,脸上慢慢浮现出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