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林蘅芜与林柳絮姐妹进宫选秀女,大家原来都痴心妄想进宫后可以平步青云与攀龙附凤,但是方贵妃方娉婷在紫禁城却与皇后沆瀣一气,用赈灾为借口,把紫禁城选秀取消,林蘅芜暗暗为了选秀做妃嫔,几年与三妹呕心沥血,最后血本无归,功亏一篑。
“小姐,大小姐与三小姐进宫选秀,昨天回来了!”黎明时分,林疏影正在梳妆台前睡眼惺忪,紫鹊突然乐不可支地与雪鸢打了细帘子,喜笑颜开地步到林疏影的面前欠身道。
“紫鹊,大姐长得这般沉鱼落雁,花容月貌,进宫选秀怎会被皇上撂牌子呢?”林疏影黛眉一蹙,对紫鹊丈二摸不着头脑地问道。
“小姐,不是我们大小姐三小姐进宫选不上,是皇宫那方贵妃把选秀女取消了!最后大家全都垂头丧气,功亏一篑又铩羽而归!”紫鹊对林疏影得瑟又淘气地嘟着小嘴笑道。
“紫鹊,我在闺房听说,方贵妃是皇上在后宫的宠妃,不但颐指气使,妄自尊大,而且一手遮天,这朝廷选秀女,是大青入关后的祖制,三年选一次,方贵妃在后宫本来怕妃嫔争宠,自己的儿子穆亲王弘礼也长到十几岁,她怕自己色衰爱弛,必定不会让那些花季女孩再入宫争宠,所以她趁着中原旱灾,用赈灾这一个名正言顺,冠冕堂皇的光明借口,教唆皇太后,趁火打劫,一不做二不休,把选秀这个祖制取消,就在后宫里顺理成章地永远垄断了皇上的宠爱!”林疏影含情目似喜非喜,聪颖过人地对紫鹊与雪鸢道。
“小姐,这次皇上取消选秀女,虽然让大小姐三小姐都被皇上撂牌子,但是紫鹊与雪鸢暗中觉得,这方贵妃与皇后的诡计,是秘密暗暗陷害小姐的!”紫鹊凝视着林疏影,忧心忡忡道。
“紫鹊,这个世间,才华横溢有时不是甚朝霞流彩的好事,皇宫中,现在已经有妃嫔在监视着林府,那些特别恐怖的迫害妄想症们,似乎暗中因为窥视着本小姐,秘密预感到本小姐就是日后威胁她们的荣华富贵的遗患!”林疏影对紫鹊雪鸢意味深长地正经道。
再说紫禁城钟粹宫,方贵妃方娉婷顺利地暗中煽动皇太后,取消了选秀,她虽然忘乎所以,志得意满,但回到钟粹宫,自己仍然风声鹤唳,心乱如麻。
“流苏,本宫这次虽然用赈灾的借口,取消了选秀,但是现在心中仍然暗中恐惧得七上八下,本宫在后宫未来最大的心腹大患,似乎不是那些韶华秀女,而是林府里的那个林疏影!”凝视着宫女流苏,娥眉紧锁的方贵妃方娉婷,对流苏方寸大乱地说道。
“娘娘,奴婢在京城听说,林府五小姐林疏影要嫁给程亲王弘荣了!”流苏欠身劝慰方贵妃道。
“这个妖女,痴心妄想攀龙附凤,飞黄腾达,做太子妃?”方贵妃歹毒地笑道。
林府的新园子,林疏影今日与紫鹊顾盼神飞又神采奕奕,一同神清气爽地在园子里,在秋日宜人的景色中,遛弯与逍遥。
荷塘,落花水香茅舍晚,林疏影正在书房里飘逸地凭栏空对窗,突然,程亲王弘荣步进了书房。
“疏影,这次父皇派我去蒙古草原乌兰布通,回京后,我就娶你为王妃!”弘荣紧紧地执着林疏影这皓腻的纤纤玉指,凝视着眉尖若蹙的林疏影,对林疏影软语温存又含情脉脉地笑道。
“弘荣,你要去草原与准格尔大汗的叛军打仗?”林疏影情不自禁,珠泪滚滚又潸然泪下道。
“疏影,休要听那些猥琐嚼舌根的小人传播谣言,到处以讹传讹,那些小人的恐吓和要挟,都是诈骗你,那些好像都是真的的谣言,全是恶意的三人成虎!”弘荣把林疏影紧紧地搂入自己的怀里,对林疏影一本正经又柔情蜜意地说道。
“弘荣,那些京城的小人,这几日一直在故意见缝插针,传播谣言,但是疏影在林府内只相信你!”林疏影那黛眉似蹙非蹙,她的明眸里,全是爱情的坚韧与果毅!
京城,德胜门,在拂晓时分的杜鹃声里,弘荣带着侍卫马超,与好朋友海察兰一同策马率领大军,从德胜门的城门内,气宇轩昂地英勇启程了。
北方的秋,弘荣的几万大军,在平原路的落日苍茫中,意气风发地飞扬前进。
“王爷,我们已经出了长城,外面就是叛军的草原,我们向草原前进后,兄弟们在战争中就可能都西出阳关无故人了!”海察兰凝视着弘荣,对弘荣有些孤寂与悲壮地说道。
“马超,你看我十万铁骑,从京城关内长征到蒙古的草原大漠,现在将士们虽然全部都意气风发,威武雄壮,但是我们铁骑连续向蒙古大漠日夜长途进军,到遇到叛军主力时,将士们已经都是强弩之末,所以本王要把叛军剿灭,率兵收复这乌兰布通,一定要粮草,也要有能对我大军连续送来粮草与补给的军队补给基地,现在我们出了长城,将士们一定要有粮食与兵器,本王派你,与程大学士,率两千官兵,在长城外三舍迅速建立基地,给我铁骑送补给!”弘荣凝视着一脸似乎要为自己和朝廷赴汤蹈火的马超,杀伐决断地命令马超道。
“是,王爷!”马超目视着身旁的大学士程煜,不由得恍然大悟,向弘荣拱手道。
蒙古草原,程亲王弘荣的十万大军,一边建立基地,一边暗中向准格尔叛军在乌拉布统的大本营主力进行围攻。
“皇上,程亲王率领我大青十万铁骑,用了一计,几万大军暗中瞒天过海,只十日,就一帆风顺迂回乌兰布通,包围了叛军在乌兰布通的主力!”紫禁城,养心殿,内阁首辅林胤,喜不自胜,在明祯的面前,孔武有力地指着大青地图,向明祯禀告着蒙古前线那扣人心弦的战斗!
“哈哈哈,我大青国,从太祖开始,到朕,现在也是能青出于蓝胜于蓝呀!”明祯凝视着自己昔日亲自派工部几年在大青江山社稷各地调查与公然绘制的皇舆全览图,不由得龙颜大悦,捋须笑道。
“八弟率兵去北方剿叛军了,父皇现在不但册立了他为太子储君,而且把朝廷的主力军队也全给了八弟,以后八弟凯旋,他这太子储君之位,在朝廷就更巩固了,父皇万年后,八弟若继位,那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们这些兄弟日后在朝廷岂有好死?”仪亲王府,五皇子弘昼大动肝火,冲进了仪亲王弘肃的书房,对着弘肃与穆亲王弘礼大声嚎叫道。
“五弟,八弟在我们兄弟中,不但德才兼备,而且智勇双全,现在父皇这般宠爱他,这般信任他,我们兄弟若这时去向父皇弹劾八弟,就是在朝廷中公然对八弟等人矫枉过正,所以这害人,不能这般明目张胆,现在八弟在前线打仗,我们只能暗中在京城传播谣言,秘密制造逼真的假象,在朝廷挑起冲突,挑唆八弟与父皇母后,首辅林胤,皇亲亲贵等人自相猜疑,最终一个一个反目成仇,我们就可以在朝廷内轻轻松松又兵不血刃地扳倒八弟!”仪亲王弘肃瞥着这一脸孟浪造次的弘昼,对弘昼与弘礼等人老谋深算地笑道。
再说林府的园子,林疏影与史香君在荷塘的一小舟上,凝视着荷塘那几点催花雨,都情不自禁神采奕奕。
“林蟠,她就是你的五妹林疏影?”今日,京城惠风和畅,穆亲王弘礼与林胤的儿子四公子林蟠驾驭着马,在林府园子外溜达,突然,穆亲王弘礼眺望到林府园子的湖中,一名弱眼横波,又含情目美目盼兮,弱柳扶风的女子,与丫鬟孑立在小舟上,一边眺望着残荷,一边一同驾驭着船,唱着如若湖中天籁的歌。
“这林府五小姐,若采菱歌断秋风起,真是这个世间中的一位绝代佳人!”弘礼不由得目视着林蟠,对四公子林蟠放声笑道。
小舟上,林疏影凝视着史大小姐史香君,在这荷塘的藕花深处,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