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紫禁城,林疏影的三姐慧贵人林柳絮怀了身孕,明祯喜不自胜,下旨册封慧贵人林柳絮为慧嫔,方贵妃方娉婷在钟粹宫对慧嫔林柳絮暗暗切齿痛恨,总管太监忠贤建议方贵妃立刻把慧嫔除掉。
有凤来仪闺房,今日,林疏影听了紫鹊的禀告后,茕茕孑立在书房阑干倚遍到黄昏。
“紫鹊,三姐怀了身孕,被皇上下圣旨擢升为慧嫔,但是我暗中感到,三姐进了永寿宫寝宫,可能大祸将至!”紫鹊来到罥烟眉蹙的林疏影面前,林疏影凝视着紫鹊,对紫鹊郁郁道。
这时,书房外已经落日苍茫,有凤来仪书房墙角一缕霞,紫鹊安慰林疏影道:“小姐,三小姐怀了身孕,又册封为慧嫔,这次我们林家阖府都平步青云又攀龙附凤,我们岂会有祸?”
“紫鹊,方贵妃在后宫十几年受皇上的专宠,在紫禁城一手遮天又说一不二,她安能让三姐在皇宫这般轻松地公然取而代之,后来居上?再说我因为住在畅春园,已经得罪了这个方贵妃,她在后宫岂会对我善罢甘休!”林疏影罥烟眉紧颦,对紫鹊,雪鸢忧心如焚道。
“启禀林姑娘,皇太妃娘娘懿旨,命姑娘入宫!”这时,总管太监马恩来到林疏影的书房,向林疏影与紫鹊雪鸢等人宣布了皇太妃的懿旨。
“紫鹊,方贵妃果然暗暗骗皇太妃,又利用皇太妃,把本小姐推进紫禁城里的风口浪尖,命我在永寿宫寝宫内照顾三姐,若三姐在这怀孕的大半年内堕胎,方贵妃就把在永寿宫害三姐堕胎与病入膏肓的罪责全部都推卸在我头上!”林疏影黛眉一蹙,对紫鹊道。
“小姐,我们在畅春园,能有什么最好的理由,向皇太妃禀告,小姐现在不能进宫?”紫鹊凝视着林疏影,冥思苦想,绞尽脑汁,百思不得其解。
“紫鹊,你去禀告马公公,说我在书房里突然神经发疯了!”林疏影突然把自己的墨云叠鬓搞得钗横鬓乱,对紫鹊嘱咐道。
“马公公,大事不好了,我们姑娘发疯了,在书房里对人大骂!”紫鹊出了书房,向马恩毛骨悚然又心惊肉跳地欠身道。
这时,书房内又传来林疏影的大骂声,把那拉嬷嬷与一些流氓都大骂得狗血喷头。
“你们姑娘真的疯了!紫鹊,你们姑娘在皇上与皇后娘娘面前时,是温良恭俭让,今日在书房里竟然发疯了!紫鹊,咱家立即回宫,禀告皇太妃!”马恩对紫鹊道。
“林疏影这个狐媚子真是神机妙算,多谋善断,本宫在皇宫原来想利用皇太妃把林疏影引进皇宫,然后暗中害慧嫔林柳絮,嫁祸于人,但是这林疏影竟然在畅春园急中生智,公然用了假痴不癫之计,在有凤来仪装疯,这次本宫竟然又血本无归了!”钟粹宫,方贵妃方娉婷听说林疏影疯了,不由得气得五内俱焚,对忠贤秋水等人一蹦三尺高。
再说明祯,在六宫册封了琅贵人,慧嫔,嘉贵人,马贵人等几位妃嫔,这些女子都是芳华与花季,都生得腰如束素,冰肌玉骨,面若桃花与婀娜多姿,花容月貌,所以明祯在后宫,每日在养心殿里处理完朝政后,看各宫妃嫔全都看得目不暇接,方贵妃虽然生得沉鱼落雁,但是已经三十几岁,她十分害怕自己色衰爱弛,以后被后宫那些年轻的妃嫔取而代之,所以方贵妃方娉婷,在永寿宫又取消了指使走狗暗害慧嫔林柳絮堕胎的残忍策划。
“贵妃娘娘,您为何突然取消了暗害慧嫔堕胎的计划?”宫女流珠向方贵妃方娉婷欠身询问道。
“流珠,现在紫禁城后宫的大势变了,后宫不只是慧嫔一人在皇上眼前崭露头角,嘉贵人,马贵人,史贵妃这几妃嫔,全都去养心殿侍寝过,慧嫔现在在后宫已经不被皇上专宠了,本宫现在在后宫不但只有一个慧嫔是与本宫争宠的对手,所以本宫日后在后宫要以夷制夷,流珠,现在本宫不但不能害慧嫔堕胎,而且要收买与笼络慧嫔,以后慧嫔诞下了皇子,本宫就可以暗中控制她,把后宫那些本宫的心腹大患都扳倒!”方贵妃方娉婷的血红嘴角,浮出了鬼魅的奸笑。
“皇上,林疏影的文集内,故意含沙射影,辱骂朝廷,辱骂皇上又暗中攻击朝政,臣派翰林院学士又查了林府五小姐林疏影的文集,终于找到了林疏影暗中谋反的真凭实据!”养心殿,刑部尚书孙绍祖向明祯禀奏道。
“皇上,孙绍祖等人对林小姐的文集,全都是捕风捉影,无中生有,林小姐的文集,只是写了她自己这十几年在江南京城的人生,没有明目张胆地攻击朝政,孙大人,你是有辱骂迫害妄想症吗?”兵部尚书海察兰,向明祯高举朝笏,为林疏影鸣冤道。
“林疏影也是朕的儿媳,这个丫头,不但才华横溢,学富五车,而且贤良淑德,善解人意,她的文集,岂会辱骂朕?”明祯目视着刑部尚书孙绍祖,欣然大笑道。
“林府五小姐被小人迫害了?”
“她是一个怔忡神经病吧?”
林疏影的文字狱在京城各地,被方贵妃的奸细秘密编造成谣言,在大街小巷到处散布,鲜廉寡耻的奸细,在京城街头巷尾,四处以讹传讹,搬弄是非,把林疏影歪曲丑化成一名怔忡疯子。
“王爷,京城只几日,那些传播谣言诽谤陷害林姑娘的奸细,暗中为了掩人耳目,编造林姑娘是怔忡疯子的谣言,又编造了很多无理取闹于子虚乌有的妖魔化林姑娘的谣言,把林姑娘歪曲成一个负面人物,我在京城各地暗中调查了,指使这些奸细诋毁陷害林姑娘的罪魁祸首,是穆亲王弘礼!”程亲王府,弘荣的兄弟马超,心急火燎地闯进弘荣的书房,向程亲王弘荣禀告道。
“四哥不是也想娶疏影为王妃吗?他为何暗中这般秘密丧心病狂地诋毁陷害疏影?”弘荣凝视着马超,绞尽脑汁亦百思不得其解地问道。
“大哥,弘礼这个禽兽痴心妄想暗中用传播谣言,歪曲丑化林姑娘,暗害林姑娘名誉扫地,名声狼藉的阴谋,骗皇上把大哥与林姑娘的大婚取消,最终成功棒打鸳鸯,把林姑娘抢走!”马超对程亲王弘荣愤懑地大声道。
“弘礼真是恬不知耻,卑鄙无耻!”弘荣怒气填膺。
“大哥,穆亲王弘礼这厮,为了夺嫡,不择手段想扳倒你,暗害与诋毁林姑娘,或抢走林姑娘,都是打击大哥最毒的法子,所以这次弘礼指使孙绍祖等心腹,故意在朝廷无理取闹,捕风捉影,向皇上信口开河,恶意地无事生非,诋毁陷害林姑娘,暗暗都是打击大哥!”马超向弘荣作揖,大声地为程亲王弘荣打抱不平道。
“这个林疏影,还在有凤来仪写!父皇在早朝又暗暗保她,孙绍祖,吴辟,我们若让林疏影在有凤来仪书房不能集中注意力,就能让这个死妮子永远不能写文集!”穆亲王府,听说孙绍祖在早朝时诋毁陷害林疏影没有得逞,穆亲王弘礼对吴辟孙绍祖等人气急败坏,暴跳如雷,厉声嚎叫道。
“童俅这几个恬不知耻又鲜廉寡耻又狼心狗肺的龌蹉老狗熊,见没有法子害本姑娘在书房里心不在焉,就无所不用其极地编造谣言,制造假象,恐吓威胁本姑娘,这几个老狗熊,现在真是都兽性大发,歇斯底里,丧心病狂!”书房,林疏影对紫鹊说道。
有凤来仪书房外的院子里,林疏影因为心烦意乱,茕茕孑立独立寒阶望月华,这时,冬夜的院子里,露浓香泛小庭花。
林疏影罥烟眉紧蹙,对畅春园的刀光剑影与紫禁城的暗潮汹涌,波云诡谲,暗中心生涟漪,莞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