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明祯皇帝在紫禁城养心殿里突如其来地因为病入膏肓在床榻之上去世,军机大臣程煜迅速把皇上驾崩,皇后林蘅芜与嘉贵妃李月华在后宫趁机杀死宝皇贵妃与十八皇子弘帝等消息禀告与林疏影在河北幽灵村的程亲王弘荣。
林疏影眉尖若蹙,立刻劝程亲王弘荣迅速回京!
紫禁城,明祯皇帝突然驾崩,皇后林蘅芜在永和宫寝宫逼死宝皇贵妃薛冷香与十八皇子弘帝后,又指使太监赵德去后宫景阳宫杀嘉贵妃李月华!
但是,太监赵德率侍卫闯进景阳宫后,景阳宫的寝宫里现在却只有宫女茜雪一人!
“嘉贵妃李月华与宫女菡萏全都逃跑了!”太监赵德迅速禀告皇后林蘅芜道。
“赵德、马恩,迅速与本宫去永寿宫,本宫要亲自去永寿宫接新皇上十一皇子弘琰!”皇后林蘅芜娥眉一挑,凤目瞥着太监赵德与马恩,命令道。
永寿宫,慧贵妃林柳絮正执着七岁的十一皇子弘琰的小手,在宫女琥珀的搀扶下,站在院子里。
“三妹,皇上驾崩,已经下圣旨,传位十一皇子弘琰,现在的朝政全都由我们两位皇太后在朝廷里垂帘听政!”皇后林蘅芜对慧贵妃林柳絮喜笑颜开,喜形于色地一团和气道。
“皇后、慧贵妃两位娘娘,昨日,大行皇帝命奴才从乾清宫正大光明的匾之后暗中出大行皇帝的遗诏,向皇后娘娘与文武百官、八旗亲贵宣布,传位于程亲王弘荣,昭告天下!”就在这时,总管太监马恩突然步到皇后林蘅芜与慧贵妃林柳絮的面前,突如其来地拿出明祯皇帝的遗诏,向皇后林蘅芜、慧贵妃林柳絮宣布道。
“马恩,你胆大包天,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矫诏!”皇后林蘅芜不由得怒视着总管太监马恩,大动肝火,凤目圆睁,厉声对着太监马恩叱骂道。
“皇后娘娘,大行皇帝在驾崩前,秘密神机妙算,在养心殿猜到皇后娘娘最终在后宫企图与慧贵妃林柳絮篡位,在朝廷明目张胆地垂帘听政,肆无忌惮地搞风搞雨与有恃无恐地兴风作浪,所以嘱咐奴才故意帮助皇后娘娘,暗中从乾清宫的正大光明匾之后取出遗诏!皇后娘娘,新皇上现在已经进宫,请皇后娘娘与慧贵妃娘娘都带领后宫妃嫔,去乾清宫大殿大行皇帝的梓宫之前,向登基的新皇帝欠身行礼!”总管太监马恩向皇后林蘅芜与慧贵妃林柳絮宣布道。
明祯二十七年春,明祯皇帝驾崩,遗诏传位于程亲王弘荣!
程亲王弘荣在太和殿终于穿着灿若云霞的九衮龙袍,戴着十二旒朝冠,在宫女们的簇拥下,超凡脱俗,神韵飘逸地登上了皇位!
“皇帝诏日,大青从明年改元崇德,朕弘荣册立林柳絮为皇后!”弘荣步上了太和殿大殿,神采飞扬地俯视着跪在大殿下向自己三跪九叩的八旗亲贵,文武百官,亲自执着林疏影皓腻的纤纤玉手,凝视着林疏影那似蹙非蹙罥烟眉与似喜非喜含情目,与举止得体,仪态万千,娴静如娇花照水的林疏影,一同心有灵犀,比翼双飞,夫妻都正襟危坐在龙椅与凤椅之上!
崇德元年,弘荣做了皇帝后,就在后宫又公然建了一座有凤来仪宫,下旨让皇后林疏影与紫鹊、雪鸢、荷花住进了有凤来仪宫。
咸福宫,皇后林蘅芜也被皇帝弘荣下圣旨尊为皇太后,慧贵妃林柳絮为皇太妃。
“皇上在皇宫太和殿这刚即位,竟然只册立了一位林皇后,后宫六宫竟然没有一名妃嫔!现在京城各地都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传说这新皇后娘娘在后宫嫉妒,竟然不许皇上册封妃嫔,选秀女!”紫禁城后宫,今日宫人暗中交头接耳,七嘴八舌,全都被紫鹊听到了!
“皇后娘娘,虽然王爷登基了,虽然王爷做皇帝后就册立小姐为皇后,但是现在皇宫内外流言蜚语,传播得脍炙人口,说小姐做皇后娘娘后,在后宫因为嫉妒,不许皇上册封妃嫔!”有凤来仪,紫鹊萎靡不振地回到了寝宫,向林疏影欠身,对林疏影悲愤万分道。
“紫鹊,我们在这个世间,皇上不应该一夫一妻吗?这个世间本宫想本来全都男女平等,昔日先帝明祯因为与六宫妃嫔生下十几名皇子,最终皇子勾心斗角,明争暗斗,紫禁城内外尔虞我诈又祸起萧墙,弘荣如若只有本宫一个妻子,以后生下皇子,就册立太子,本宫冥思苦想,我与弘荣一夫一妻,以后永远不可能重演先帝皇子夺嫡,祸起萧墙,相煎何太急的悲剧了!”林疏影罥烟眉弯弯,对紫鹊嫣然一笑道。
“林疏影!五妹,你休要以为你最后赢了,你是皇后,本宫是皇太后!以后本宫在后宫仍然有秘密东山再起的机会!”咸福宫,皇太后林蘅芜怒视着皇后林疏影的懿旨,暗中凤目圆睁,咬牙切齿道。
弘荣登基后,下旨把和亲王弘昼放出宗人府,又下圣旨宣布大赦天下,在朝廷下旨擢升程煜、仲永檀、于敏中等人为军机大臣,史贻直为大学士,对朝政进行了雷霆万钧的大改革,每日大刀阔斧地改弦更张,又昭告天下,在京城各地都下圣旨蠲免钱粮,大青朝现在顿时都惠风和畅,天下太平,路不拾遗!
再说昔日在程亲王府一直伺候程亲王弘荣的大丫鬟麝月,在弘荣登基后,暗中没有与弘荣林疏影一同进宫,弘荣在京城大街与林疏影微服,听到大街小巷似乎有人编了一个童谣:“昔日程王府,五鸟簇拥龙,四鸟搀龙飞,一鸟独木支!”
“昔日皇上做荣亲王与程亲王时,王元皇后去世,皇上在府邸都是大丫鬟麝月伺候,但是现在皇上登基了,册立了皇后,那原来在府邸从小伺候皇上的大丫鬟麝月,听说现在回家乡却山穷水尽!”弘荣与林疏影遛弯到暮云酒楼,突然听见人们在七嘴八舌,似乎沸沸扬扬说麝月,不由得心生涟漪。
“启禀皇上,皇上登基,册立皇后,但是后宫六宫没有一名妃嫔,这好像已经暗中忤逆了昔日大青后宫的祖制,老臣请皇上下旨选秀女,册封妃嫔!”乾清门,弘荣御门听政,大学士汪由敦向弘荣高举朝笏禀奏道。
“汪由敦,你岂有此理!”弘荣龙颜大怒!
“皇帝,哀家虽然在后宫只比皇帝大几岁,但是哀家昔日是先帝册立的皇后,先帝嘱咐哀家,一定要在后宫辅佐皇帝,帮助皇帝在朝廷稳固皇位,哀家知道,皇帝在这个世间,只喜爱林疏影一名女子,而且是一同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但是皇帝,你现在不是昔日的程亲王了,你是大青的皇帝,你刚即位,你的堂兄礼亲王弘皙,叔叔肃亲王明禄,全都暗中对你的皇位日夜都蠢蠢欲动,虎视眈眈,如若你现在在朝廷为了皇后,不下旨选秀女,不册封妃嫔,公然忤逆祖制,一定会在朝廷内外给那些暗中包藏祸心,心术不正的狗贼扳倒你,诋毁你,公然取代你的借口!所以皇帝,你就册封几位妃嫔,在朝廷大庭广众之下,公然羁縻那些八旗亲贵!”咸福宫,皇太后林蘅芜命莺儿请弘荣来到咸福宫,对弘荣语重心长与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有凤来仪,夜,弘荣一个人怏怏不乐地步到了院子里,这时,有凤来仪竹影婆娑,书房外暗影浮动,书房里琴音悠悠。
“颦儿!”弘荣步进了书房,忽然在紫鹊的搀扶下,虎步龙行步到了林疏影的面前。
“皇上,你现在已经登基做了皇上,在后宫就休要再像昔日那般呼唤臣妾的字了!”林疏影眉尖若蹙,凝视着弘荣眼波流转,向弘荣欠身,态生两靥之愁,轻启丹唇道。
“颦儿,我们夫妻现在虽然是帝后,但是我们永远只是在这个世间普通的夫妻,所以朕永远呼唤你颦儿,你也永远呼唤朕弘荣的!”弘荣紧紧地执着林疏影皓腻的纤纤玉手,吧林疏影柔情似水地搂入自己温暖的怀里,含情目含情脉脉地凝视着林疏影的似喜非喜含情目,对林疏影软语温存道。
“弘荣,但是疏影是一名在后宫聪颖睿智又特别善解人意,深明大义的皇后,为了你的皇位稳固,疏影劝你册封麝月为妃!”林疏影忽然向弘荣欠身,仪态万千地轻启丹唇道。
“麝月?朕就册封她为月贵人,住储秀宫!”弘荣凝视着林疏影,对罥烟眉紧蹙的林疏影暗暗地沉吟良久,在有凤来仪最终漫不经心地口谕道。
夜,在后宫心如刀割,郁郁寡欢的弘荣,在养心殿与马超喝酒,最后喝得酩酊大醉,一个人暗中晕头转向地步到了后宫一座宫殿里,他目视着寝宫,走了进去,恍恍惚惚地躺在了床榻上。
次日黎明时分,弘荣睡眼惺忪地睁开了眼睛,只见他的身旁,竟然睡着一名闭月羞花,冰肌雪肤的女子,这名女子,竟然是女官荣儿!
就在这时,在紫鹊雪鸢的搀扶下,欢天喜地又神清气爽的林疏影,步进了延禧宫寝宫里,但是让林疏影始料未及的是,现在寝宫之内浮现在她眼前的,是弘荣与女官荣儿!
林疏影不由得伤心欲绝,突然泪眼迷离,潸然泪下,泣不成声地跑出了寝宫!
“疏影,这是小人的反间计,朕昨夜与马超喝酒,最后恍恍惚惚进了一座宫殿,现在朕才如梦初醒,昨夜有奸细暗中秘密给朕的酒内下了蒙汗药,故意引朕进寝宫,疏影,这个荣儿就是一个小蹄子,朕立刻下旨,把这个荣儿杖毙!”弘荣迅速火急火燎地追林疏影到了有凤来仪,竟然跪在了潸然泪下,热泪盈眶,在寝宫哭得如梨花带雨的林疏影的面前,对林疏影郑重其事道。
“皇上,你岂能公然给臣妾跪下?这个荣儿是昔日嘉贵妃李月华的姐姐李月蓉,这次在皇宫为皇上成功登记也立下了汗马功劳,疏影想,不能杖毙李月蓉,这李月蓉一定已经暗中在延禧宫寝宫有了皇上的骨肉,皇上现在在后宫索性册封李月蓉为妃嫔!”林疏影迅速把弘荣搀扶了起来,对弘荣柔情蜜意地说道。
“疏影,朕就册封这李月蓉为蓉贵人,住景阳宫!”弘荣执着林疏影的芊芊柔荑,把林疏影搂入了自己的怀里。
“皇太后,您这次为何暗中在后宫帮助李月蓉在延禧宫被皇上宠幸?”咸福宫,莺儿询问皇太后林蘅芜道。
“莺儿,这个李月蓉,在先帝时,在后宫首鼠两端又两面三刀,她是嘉贵妃李月华的亲姐姐,在后宫做了女官,昔日是皇后独孤璎珞的心腹,但是,她又是嘉贵妃李月华在后宫的奸细,这个李月蓉又在京城与林疏影暗中一同在后宫破案变成了好姐妹,她在后宫是本宫东山再起的一个心腹大患,但是本宫如若帮助她在后宫秘密地暗中勾引皇上,让皇上册封她为妃嫔,哀家就成功在皇后林疏影统摄的后宫中,秘密地制造混乱,以后哀家就可以用蓉贵人这颗棋子,挑唆皇上与林疏影最终在后宫夫妻反目!”皇太后林蘅芜对莺儿龇牙咧嘴,面目狰狞地浮出了一抹冷笑!
再说麝月被弘荣派总管太监马恩等人公然接进了皇宫,麝月被册封为月贵人,原来程亲王府的丫鬟荷花在储秀宫伺候月贵人。
月贵人麝月进宫没有想到皇后林疏影竟然这般的一团和气与胸襟宽阔,不由得对林疏影佩服得五体投地,在后宫完全对林疏影唯命是从!
史府,史大小姐史香君在闺房听说弘荣哥哥做了皇帝,册立林疏影做了皇后,母仪天下,不由得欢天喜地,欢呼雀跃,今日带着紫苏,满面春风,兴高采烈地进了宫,来到了有凤来仪宫,在紫苏的搀扶下,大大咧咧又笑靥如花地给林疏影欠身道了一个万福!
“香君!我们是好姐妹,虽然疏影现在是皇后,但是我们永远是闺蜜!”林疏影含情目凝视着史香君,眼波流转又顾盼生辉,对史香君眉眼弯弯地笑道。
“疏影,你做了皇后,现在应该可以下懿旨,去公然请弘荣哥哥下旨昭告天下,赐婚香君与卫公子!”史香君坐在林疏影的身边,对林疏影面如桃花道。
“好!香君,疏影立刻下懿旨!”林疏影凝视着面如桃花又眸如秋水的史香君,嫣然一笑道。
“香君!你竟然进宫请皇上与皇后赐婚你与那个江南要饭的卫兰!你这个丫头,爹已经亲自去内务府给你报了选秀女的名,为了我们史家,你必定要进宫,嫁给皇上!”史府,史大小姐史香君欢呼雀跃又兴高采烈地回到了闺房,就在这时,史香君的父亲史贻直气得七窍生烟,青筋暴起,来到了史香君的面前,对史大小姐史香君火冒三丈!
“爹!你竟然要逼女儿进宫嫁给弘荣哥哥?弘荣哥哥只爱林姐姐一人,你逼女儿进宫,以后女儿被册封妃子,我怎么继续与林姐姐做好姐妹?”史香君听爹这般勃然大怒,如晴空霹雳,潸然泪下,热泪盈眶地跪在史贻直的脚下,向父亲史贻直泣不成声又痛哭流涕道。
有凤来仪寝宫,春夜,院子里,一片春愁待酒浇,林疏影悠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