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弘荣与林疏影坐着马车凯旋回京,总管太监马恩向弘荣禀告,蓉贵人李月蓉在景阳宫小产!
弘荣与林疏影回紫禁城后,宫人向弘荣禀告,是颖贵人史香君送给蓉贵人李月蓉一个西洋八音盒,西洋八音盒在寝宫放出了一首光怪陆离的歌,害蓉贵人突然悲痛欲绝,最后小产!
“弘荣,香君岂会害蓉贵人?”皇后林疏影罥烟眉紧蹙,黛眉一拧,对弘荣断然道。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颖贵人在后宫甬道突然发疯了,对着宫人破口大骂,在后宫四处大呼小叫,颖贵人冲到月贵人的步辇前,把月贵人打下了步辇!”就在这时,宫女荷花向弘荣、林疏影欠身禀告道。
“香君妹妹在景仁宫怎么会突然发疯了?”林疏影罥烟眉紧蹙,凝视着荷花,如晴空霹雳道。
“皇后娘娘,奴婢在后宫亦百思不得其解,颖贵人到处大声喊自己是被小人诋毁陷害的,她暗害蓉贵人是冤枉的,看到后宫妃嫔,就勃然作色地扑上来打!”荷花向皇后林疏影一本正经地欠身禀告道。
“荷花,月贵人被颖贵人在后宫甬道打伤了吗?你与宫女香儿回储秀宫,在储秀宫寝宫好好地照顾月贵人!”林疏影语重心长地嘱咐宫女荷花道。
储秀宫,月贵人麝月被颖贵人史香君打伤后,在储秀宫寝宫内一直秘密地养伤,宫女香儿见荷花去了有凤来仪,暗中向月贵人麝月天花乱坠地挑唆道:“主儿,奴婢们虽然都对主儿在后宫是忠心不二,但是荷花姐姐昔日就是皇后娘娘的丫鬟,现在皇后娘娘派荷花来储秀宫里伺候主儿,主儿在皇宫暗中做什么,皇后都全部知道,奴婢认为,荷花姐姐在储秀宫暗中可能昔日是皇后娘娘派到储秀宫的斥候,暗暗地一直监视主儿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
“荷花昔日在畅春园,与本宫是好姐妹,她岂会是皇后娘娘派到本宫身边的斥候?”月贵人麝月凝视着香儿,对香儿猜疑道。
“主儿,昔日在畅春园,荷花与您都是程亲王爷的丫鬟,现在主儿在紫禁城飞黄腾达,平步青云,那荷花姐姐岂能暗中与主儿有曾经在畅春园的姐妹之情?”香儿无所不用其极地劝月贵人麝月道。
“香儿,如若荷花真是皇后派到本宫身边的斥候,监视本宫,你立刻给本宫暗中想一个法子,把这荷花秘密地暗中撵走!”月贵人麝月思虑再三,柳眉倒竖,那美目瞥着香儿轻启丹唇道。
“主儿,我们暗中在荷花姐姐每日的茶里下一些药,让荷花在储秀宫身体不好,奴婢再劝说荷花姐姐向皇后娘娘禀报,请皇后娘娘把荷花从储秀宫调出!”香儿想了一个计谋,向月贵人麝月欠身献计道。
后宫,荷花在储秀宫次日喝了茶后,突然感到自己身体特别不舒服,她是林疏影在畅春园时的丫鬟,知道自己是暗中在储秀宫中了毒,她迅速秘密地赶到太医院,请太医张珍给自己诊脉,最后果不其然,自己真是中了毒!
“荷花姑娘,凶手一定是储秀宫里的人,这个凶手暗中心狠手辣,这次姑娘在储秀宫里暗中被人下毒暗害,幸亏防患于未然,来到太医院,查出了中毒,现在喝了本官给你的解药,最后才遇难成祥,本官思虑再三,姑娘不能在储秀宫伺候月主儿了,现在应迅速去有凤来仪禀告皇后娘娘!”太医张珍意味深长又暗暗地对荷花发自肺腑地嘱咐道。
“张太医,荷花谢谢你!”荷花情不自禁泪眼迷离,如桃花经雨,向太医张珍欠身道。
“荷花,你真的在储秀宫中了毒了吗?”有凤来仪宫,荷花跑到皇后林疏影的面前,向林疏影跪下,对林疏影泪眼婆娑,痛哭流涕地一本正经,郑重其事陈述了在储秀宫自己被凶手下毒暗杀,诋毁迫害的真相,林疏影罥烟眉紧颦,如五雷轰顶,询问荷花道。
“启禀皇后娘娘,荷花禀告的在储秀宫全部都是千真万确!太医院张太医暗中为荷花诊脉,可以为荷花证明!”荷花向林疏影叩首,对林疏影斩钉截铁道。
“月贵人岂能下毒暗害她昔日在程亲王府的好姐妹?”林疏影怒火中烧又怒气填膺道。
“小姐,麝月姐姐在皇宫不会害人,紫鹊思虑再三,必定是麝月姐姐身边的几个小人暗中挑唆,陷害荷花!”紫鹊对眉尖若蹙的林疏影欠身禀告道。
“紫鹊,你所言极是!必定是香儿那几个小人,暗中在主子的面前恶意挑起冲突与搬弄是非,雪鸢,你去命总管太监马恩把储秀宫几个暗中挑唆的奴婢押到慎刑司,全部都严刑拷问!”皇后林疏影罥烟眉似蹙非蹙,听了紫鹊的禀告之后,如梦初醒,命令雪鸢道。
春夜,皇后林疏影在紫鹊的搀扶下,步出了有凤来仪,夜,院子里,夜幕低垂,暗影浮动,竹影婆娑,林疏影不由得思绪万千,她忽然想到,今年,崇德元年要快初夏了,现在,有凤来仪院子里,满架蔷薇一院香,虽然自己为后宫的明争暗斗,风刀霜剑与刀光剑影,波云诡谲郁郁寡欢又忧心如焚,但是这春夜那蔷薇香,让林疏影暗中顾盼神飞与神清气爽。
次日,皇太后林蘅芜派宫女莺儿来有凤来仪,请皇后林疏影去咸福宫,林疏影在紫鹊的搀扶下,娴静如娇花照水,来到咸福宫寝宫,只见皇太后林蘅芜一团和气,满面春风,对自己和颜悦色地笑道:“五妹,蓉贵人这次在寝宫小产,哀家已经公然派宫人在后宫调查,查出蓉贵人在景阳宫寝宫内生产,之所以小产,真的是暗中因为颖贵人送的那个西洋八音盒放出的光怪陆离的一首杀人音乐,现在颖贵人又在后宫疯了,哀家绞尽脑汁,这个案子已经真相大白,就是颖贵人因为暗中嫉妒蓉贵人诞下皇子,用西洋八音盒的音乐暗中害人,哀家思虑再三,这颖贵人也疯了,如若禁足她,她以后在后宫的冷宫会更悲痛欲绝,哀家与皇上不如下旨,赐颖贵人鸩酒,命颖贵人自尽!”
“皇太后!本宫不相信香君会害人!本宫想,香君一定是被卑鄙小人暗中栽赃诋毁陷害的!用西洋八音盒的音乐暗杀蓉贵人,香君在后宫暗中岂有这种特别深沉的心机?”皇后林疏影听了皇太后林蘅芜的话后,不由得怒不可遏,从软榻上跳了起来,罥烟眉一耸,对皇太后林蘅芜黛眉倒竖,杏眼圆睁,振聋发聩道。
“疏影!哀家知道,颖贵人是你的好姐妹,但是,你在这个世间现在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五妹你从小才华横溢又学识渊博,你应明白,这大青天下,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颖贵人是你的好姐妹,但是她现在是暗害蓉贵人小产的一名杀人犯!疏影,昔日你在林府不是对大姐我常说朝廷破案要一秉大公,现在你的好姐妹颖贵人史香君害死了蓉贵人的孩子,皇上的长子!”皇太后林蘅芜对皇后林疏影娥眉倒竖,凤目圆睁,名正言顺又振振有词地说道。
“皇太后!因为疏影知晓,香君是被凶手陷害的,香君一定是无辜的!”林疏影罥烟眉一挑,怒视着皇太后林蘅芜,对皇太后林蘅芜掷地有声道。
后宫,景仁宫,皇后林疏影在紫鹊的搀扶下,心急火燎地赶到了颖贵人史香君禁足的寝宫!
只见颖贵人史香君,一个人坐在寝宫里,暗中萎靡不振,钗鬓凌乱,鬓乱钗横,似乎真疯了!
“香君!”皇后林疏影步进了寝宫,小声对颖贵人史香君呼唤道。
“疏影!皇后娘娘,香君这次是被小人冤枉的!”颖贵人史香君突然回首,见是皇后林疏影,不由得泣不成声,泪眼迷离,对皇后林疏影热泪盈眶,痛哭流涕道。
“香君,你果然没有疯!你说,是不是后宫有卑鄙小人暗害你,恶意暗中栽赃嫁祸?”皇后林疏影见颖贵人史香君对自己痛哭流涕,不由得潸然泪下,伤心欲绝,扑到颖贵人史香君的面前,把史香君搂进了自己的怀里,对泣不成声的史香君痛心疾首地问道。
“林姐姐,那个西洋八音盒原来是皇太后林蘅芜赏赐给香君的,香君在景仁宫听了几日八音盒的音乐,觉得神采奕奕,神清气爽,景阳宫正巧蓉贵人在寝宫生产,香君想蓉贵人生孩子如若听着这八音盒的音乐,一定不会那般的痛,在寝宫就派紫苏把这西洋八音盒送给蓉贵人,但是,蓉贵人在景阳宫寝宫却小产了!”颖贵人史香君对林疏影一本正经地陈述道。
“紫鹊,你可以暗中把那个西洋八音盒再拿来吗?”皇后林疏影罥烟眉颦,询问紫鹊道。
“小姐,紫鹊与雪鸢有法子把那个西洋八音盒暗中拿来!”紫鹊向林疏影欠身,毅然道。
春夜,紫禁城内务府,紫鹊派雪鸢暗暗地用鸡鸣狗盗的法子,从内务府拿出了那个西洋八音盒,迅速呈给了皇后林疏影。
林疏影与紫鹊在有凤来仪书房仔细端详了这个动物西洋八音盒,紫鹊迅速用芊芊玉指给这个西洋八音盒仔细地开了八音盒的发条,八音盒迅速放出了一首十分美丽又十分好听的音乐!
“小姐,紫鹊听这首西洋音乐,好像是西洋的绿柚子!这首歌奴婢听十分的好听,又特别的悲哀,音乐十分诡异,听了让人黯然神伤,郁郁寡欢!”紫鹊对林疏影一本正经地说道。
“不,紫鹊姐姐,我们主儿在景仁宫听的音乐不是这首绿柚子,我们主儿听的音乐似乎是西洋音乐的卡农!”紫鹊身边的紫苏对紫鹊断然道。
“但是这个西洋音乐盒只能放一首音乐,在这后宫,是谁暗中把这个西洋音乐盒的音乐秘密地换了呢?”皇后林疏影心潮起伏,眉尖若蹙,百思不得其解道。
“皇后娘娘,紫苏是亲自把这个西洋八音盒送到景阳宫的,紫苏想,这个暗中把八音盒的音乐换了的凶手,必定是景阳宫的人!”紫苏冥思苦想,向皇后林疏影欠身,轻启丹唇道。
“景阳宫的人?可以在后宫换这西洋八音盒的凶手,必定会在后宫暗暗秘密地制造西洋的机械,这后宫会制造西洋机械的人,昔日只有先帝的宝皇贵妃薛冷香,昔日嘉贵妃李月华亦暗中学习过制造机械,紫鹊,迅速把景阳宫的宫女太监全部逮捕!”皇后林疏影突然如梦初醒,命令紫鹊道。
春夜,紫鹊率领侍卫闯进景阳宫,把宫女梅香等人全都逮捕进慎刑司!
总管太监马恩在慎刑司命令宫人对梅香等人都严刑拷问,就在这时,景阳宫的一名宫女一声大喊:“马公公,会制造机械的宫人是奴婢,奴婢昔日在景阳宫伺候过嘉贵妃,请马公公禀告皇后娘娘,请皇后娘娘亲自来慎刑司!”
“你这个小蹄子,大胆!”总管太监马恩身边的太监对这名宫女厉声大骂!
“你这小蹄子,真是胆大妄为,你想见皇后娘娘,今日咱家迅速去有凤来仪禀告皇后娘娘!”总管太监马恩眼睛瞥着这名宫女,对她放声大笑道。
“马恩,这名宫女竟然昔日在宫外认识本宫?”总管太监马恩来到有凤来仪,向皇后林疏影打千禀告,林疏影不由得思绪万千,对这名宫女公然兴趣盎然!
慎刑司,紫鹊搀扶着弱眼横波,弱柳扶风的林疏影,步到了那名宫女的面前。
皇后林疏影罥烟眉一挑,凝视着这名宫女,在慎刑司定睛一瞧,不由得惊诧万分:“茜雪!你竟然仍然在后宫!”
“皇后娘娘,因为茜雪昔日的小姐李月华在后宫这十几年作恶多端,罪大恶极,对皇后娘娘你无所不用其极地陷害,在这后宫,在这个世间倒行逆施,茜雪暗中从李月华的身旁离开,但是现在,李月华的姐姐蓉贵人李月蓉在景阳宫再次暗中用计谋死灰复燃,东山再起,茜雪暗中害怕蓉贵人再对皇后娘娘暗害,就在景阳宫寝宫继续做了一名宫女,这次蓉贵人在寝宫小产,把西洋八音盒的歌暗中换了的凶手,不是茜雪,是皇太后派到景阳宫寝宫的奸细,宫女梅香!”茜雪对皇后林疏影郑重其事又十分情真意切地禀告道。
“马恩,迅速在慎刑司里审讯宫女梅香!”皇后林疏影命令总管太监马恩道。
过了半晌,总管太监马恩向皇后林疏影打千禀告道:“启禀皇后娘娘,宫女梅香突然在慎刑司中毒了!”
“皇后娘娘,凶手在后宫企图暗中杀人灭口,但是茜雪有这种毒的解药!”宫女茜雪向皇后林疏影欠身道。
慎刑司,几名宫女手忙脚乱抬着宫女梅香,来到了皇后林疏影等人的面前,茜雪迅速给已经躺在地上面无人色又愁容惨淡的宫女梅香暗中服了解药,过了半晌,宫女梅香真的在慎刑司内醒了过来!
“梅香,你在后宫原来是先帝宝皇贵妃的宫女吗?”皇后林疏影询问梅香道。
梅香跪在皇后林疏影的面前,向林疏影叩首,但是对林疏影吞吞吐吐。
“梅香,你的主子这次利用了你后,已经派人下毒想把你在慎刑司杀人灭口,如若你再对你的主子忠心不二,以后你的主子就会把她在后宫全部的罪责,都推卸给你一人!你最终在后宫仍然被杀!梅香,你在后宫也不想被你的主子推卸罪责杀了吧,你的主子把她的罪责全部推卸给你后,不但你在景阳宫最后变成了你主子的替罪羊,而且你在京城的一家,也会被你的主儿全部都灭口,所以梅香,你想活,现在就把这个案子的真相全部都告诉本宫!”皇后林疏影罥烟眉一耸,对宫女梅香语重心长,推心置腹地劝说道。
“启禀皇后娘娘,奴婢的主子是皇太后,皇太后暗中在后宫派了几十名斥候,景阳宫、景仁宫、储秀宫已经全部都暗中变成了被皇太后秘密跟踪监视,对后宫妃嫔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的宫!”梅香向皇后林疏影叩首,对林疏影言之凿凿又情真意切地禀告道。
“京城薛家制造西洋机械,在京城各地到处制造假象,故弄玄虚,装神弄鬼的鬼屋,现在完全被皇太后林蘅芜秘密控制!紫鹊,我们要把西洋八音盒这个案子查得真相大白,一定要在京城侦破昔日薛家在京城的鬼屋!”皇后林疏影对紫鹊郑重其事地说道。
京城,大栅栏,刑部侍郎宋海对皇后林疏影讲了薛家在京城的鬼屋故事:“启禀皇后娘娘,昔日薛家是先帝指使的京城大皇商,在京城各地都暗中建了许多气象万千的豪宅,大栅栏的这座豪宅,昔日鬼屋的灵异事件,京城各地传播了十几年,这十几年京城各地没有人公然敢明目张胆住这座豪宅!”
林疏影眉尖若蹙,悠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