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佩宁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那些人年龄不大，穿的衣服一个比一个个性，有几个还染了头，看上去像是小混混。
中间的女生笔直黑发及腰，两缕发丝染成粉色。
穿着黑粉色的机车服，腰间美色若隐若现。
一米七的个子气场强大，周围路人纷纷保持距离。
一月份的天穿这么清凉，的确有几分勇气。
楚佩宁转头，问：“那些人你认识？”
“何止是认识！”陶弦歌一个激动，近乎喊了出来，察觉到后立刻掩下音量，悄声解释：“中间那个是帝都顾家的小姐，嚣张跋扈惯了，咱们海城的公子哥多数都在她那里吃过瘪，听说还是跆拳道黑带！”
她越说越觉得害怕，声音都在发颤。
这个顾家小姐给海城豪门子弟带来的影响还真不小。
楚佩宁一直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对这些还真的不了解。
“帝都的小姐，来海城干什么？”
“上大学啊。”陶弦歌回复，“她在明珠大学读大二。”
明珠大学是海城的标志性大学，全国排名第二，仅次于帝都大学。
“大家小姐，成绩优异，却跟一群纨绔子弟混在一起。”楚佩宁微微摇头，“真是自相矛盾。”
“宁姐，别说了，咱们赶紧去吃饭吧。”陶弦歌实在是怕得不行，焦急地推着她转弯进了另一个街道，正好与那位顾家小姐错开。
进了饭店，还要朝外面观望。
确认对方没来这里后，陶弦歌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楚佩宁点好餐，转头就瞧见她这模样，挑了挑眉：“你怕那位顾家小姐，还是更怕你们振哥？”
“那当然是顾嫱了！”陶弦歌激动道。
她语速急促，“振哥只是气势可怕，家庭背景没人敢招惹，却不轻易打人。顾嫱可不一样，有什么事她是真动手啊，之前还把一个富家公子打得半身不遂，整个豪门圈子都是她的威名。”
看出楚佩宁对她知之甚少，陶弦歌情绪上来了，一个劲儿地科普她的“丰功伟绩”。
“去年她参加跆拳道世界锦标赛，成功打入了前八强。
还经常去小金山赛车，有次那里的赛车手因为她是女人言语上辱骂了两句，顾嫱跟他立下赌约，最后不但打破了记录，跟他作对的人距离差别太大全速追赶的时候还不慎掉下了山崖。虽然人活着，但这辈子都碰不了赛车了。”
楚佩宁犀利点评：“是个狠人。”
“岂止是狠！”陶弦歌愤慨激昂，“简直是没有人性！！”
米线端上来，楚佩宁如释重负。
陶弦歌那张一吐槽就停不下来的嘴，终于是被吃食堵住了。
楚佩宁拿了个小碗，舀了一个丸子进去。
“尝尝。”
璇玑瞥了瞥她，香味不断涌入鼻腔。
环顾四周，店里的人吃得又是那么愉快。
祂抱着试试的心态，浅浅尝了一口，有些烫。
咬下去的那一刻，裹挟着浓厚牛肉味的汁水渗出，充盈着口腔，让人一秒胃口打开，从内暖到外。
丸子鲜嫩弹牙，入口q弹爽脆，肉质细腻柔嫩。
只是一口，没什么情绪的璇玑眼睛立刻瞪圆，神色略带惊奇地端详着眼前这个圆球物体。
看着普通，吃来却是如此惊艳。
陶弦歌推荐的这家店很不错，不仅口味好，食材挑选得也很不错。
化形以来的这几天，璇玑跟着楚佩宁吃了不少凡间的东西，理解顾菟为什么那么眷恋这里，时常下凡了。
吃完饭，陶弦歌提议去买奶茶。
到了奶茶店，香甜的气味唤醒了璇玑的记忆，拉了拉楚佩宁的衣领。
她稍显得意地觑着肩膀上的小人儿，“你不是不屑于凡间的吃食吗？”
这还是祂第一次主动要求吃。
璇玑全然没有被打脸的羞愧，语气一如往常地淡然：“很新奇的体验。”
楚佩宁红唇微微勾起，笑容得意，给祂也点了一杯。
说好各付各账已经点完餐的陶弦歌看过来，“宁姐，你给振哥带的？”
楚佩宁沉默两秒，又点了一杯。
陶弦歌看不懂了，“其实，振哥不怎么喝奶茶的，你不用给他买这么多。”
已经点完餐拿好小票的楚佩宁怔愣一瞬，“你不早说？”
“你不知道？”陶弦歌懵了，“我还以为是你俩关系不一般，振哥会喝你给他买的奶茶的。”
楚佩宁听出了她话里的不对，“我们两个怎么就关系不一般了？”
“这不是很明显吗？你一来振哥就护着你，还说要把你抬到校花的位置，给你买零食还跟你同桌共枕。”
楚佩宁：“……”
“同桌共枕就过分了，你跟你同桌没有共枕过？”
这一问，把陶弦歌给问沉默了。
“总之，你们两个郎才女貌，一个振哥一个宁姐，怎么看都很配。你上周请假，振哥非常担心，还亲自去问司老师你出了什么事情。”
楚佩宁：？？
怎么就又扯到郎才女貌了。
一直旁听的璇玑都忍不住问：“你爱上人类了？”
“我没有！”楚佩宁心中辩驳。
璇玑：“我只是问问，你怎么这么大反应？”
完全不像是楚佩宁的作风。
之前那么编排她和幽冥之主，她都没这么激动。
“所以，你和振哥……”陶弦歌眯着眼睛，一脸八卦地凑上来。
楚佩宁果断否认：“我们没有其他任何关系。”
“真的？”陶弦歌不死心。
楚佩宁神色坚定：“没有。”
“好吧。”陶弦歌失落地叹气，“我还以为我们班能新添一对情侣呢。”
“新添？”楚佩宁疑惑，“我们班有情侣？”
她承认，对人类的感情她琢磨得还不是很透彻。
可身边有没有情侣，她还是看得出来的。
“赖凌薇和顾宇啊，他们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身上还有婚约，那座位都是振哥特意给他们调的。”
新学期刚开始的时候，秦振特意排了一次座位。
包括并不限于把一对已经分手的情侣安排到了一起，让一个女生和她的暗恋对象做同桌……
陶弦歌感叹：“振哥简直就是九班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