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男人的皮肤生得极白,在阳光之下好似上等白玉,又似细腻的珍珠般洁白无瑕。
关键是他的样貌极其绝色。
每一处的五官,都像用尺子精准刻量的捏造出惊人美色,极其具有惊艳韵味,还丝毫不显女气。
就算他此刻衣衫褴褛,风华之资也不会被掩盖。
可前提是,你必须要忽略那双飓风般满是残虐阴森的目光。
颜歌克制住心中的蠢蠢欲动,款款迈步上前,按着宫中礼仪,向这位一言不合便提刀斩人的暴君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
“臣妾参见陛下。”
话音落,颜歌听见了吸气的声音。
微小的声音颤抖,惊愕又紧张,估计是震惊她不怕死的自称。
权霄微微眯起双眼,阴鸷双眸紧凝颜歌。
他的神情像是在琢磨该如何处置眼前的人,亦或是在发呆。
在暴君沉默的时间里,众人只觉像是在死亡边缘游走一般难捱。
这蛮族的公主也忒大胆了,居然该称自己臣妾?
谁不知这封号头衔只是个幌子,这公主也忒拎不起自己是何身份了。
白皙指尖缓慢地敲响白玉桌面,“嗒嗒”的声响像是刽子手在行刑前,扔掉犯人身上亡命牌的沉重声音。
下一秒,极有可能血花四溅。
“公主好雅兴,居然敢摘朕御花园里的月季?你该当何罪?”
一句话,让提心吊到的众人突然愣住,感觉像是在做梦似,也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验证自己是否在做梦。
陛下……什么时候喜欢在杀人之前说废话了?
“臣妾这花是要献给陛下您的。”
颜歌缓缓抬手,毫不惧色地直视权霄阴云般黑压压的双眼,甚至还乖巧地笑了。
“陛下还怪臣妾么?”
秦公公的心已经在颜歌的话语间,提到了嗓子眼。
这公主真是…真是不怕死!
她居然敢与陛下如此讲话?
“哦?”薄唇微勾,不知是讥讽还是单纯地笑意,“若朕耳朵没聋,公主方才貌似说的是偷?”
颜歌如实道:“您没听错。”
话顿,她又说:“臣妾是偷花献给陛下。”
转变的语气娇俏可爱,像个调皮捣蛋又不肯承认的顽劣孩童。
“朕要什么没有,需要你来献?”
可暴君的语调却霎时间变得低沉,绝色脸庞也似笼罩上一层阴云,阴森森着令人难以喘息的怒意。
秦公公面如死灰。
得,又该闻味了。
颜歌委屈了。
她轻哼一声,微微皱眉的低头扯起袖口,幽怨地小声嘟囔:“不要就不要,怎的这般凶,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秦公公:“……!”
此刻想原地归西。
似乎没想到颜歌敢用如此娇嗔的语气与暴君说话,众人皆是瞠目结舌。
然,更让人出乎意料的是——
颜歌竟然站了起来,还没有好气地说了这样一番话。
“陛下好生赏您的锦鲤,臣妾不再叨扰。”
说完,这公主还拉着她那俩已经完全呆怔的宫女,走、走了?!
将这位杀人不眨眼的暴君,无视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