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颜。”
洛白的声音小小，头也低低，想伸手去牵颜歌的手，但是又怕被拒绝。
“我刚才没有生你的气，而是故意找个茬儿出来，想给你这个惊喜。”
他指向身后的装甲车，看起来有点可怜兮兮的，“我给你留了个活口在里面，没有破坏你的计划。”
说着，洛白缓缓抬眸看向颜歌，灰白色的眼睛安静乖顺，“对不起。”
“过来。”
颜歌将滋滋放上肩膀后，便佯装板脸地对他道出一声。
洛白眨了下眼，微微抿唇。
他慢吞吞地走到颜歌面前，做好了被斥责的准备。
怎料。
额头上突然传来温软的触碰。
洛白还未消化这份惊喜，只觉两侧的脸颊也分别落上温软。
他双眼微微瞪大。
一眨不眨地看着颜歌。
心里仿佛盛开了无数朵绚丽的烟花，欢喜到让他不知所措。
众人：“……”
唉。
洛白一把拉住颜歌的手，紧紧地握在手心里，措辞半天该如何说情话，最后却只憋出一句：“颜颜，我以后肯定听你的话！对你好！”
颜歌温润笑道：“你现在这样就很好。”
众人：“……”
啧。
“你先带着滋滋在这里等我。”颜歌笑着把滋滋放上他的肩膀，“我去车里审讯，等会儿再下来接你。”
“好。”
洛白点头，乖巧地笑着目送颜歌走上房车。
待车门关上的那一刻，他便目光冰冷地缓缓望向人群，哪里还有方才半点的温软。
众人僵硬一秒后，立刻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模样，互相聊起了天……
纹脸男在车门关上的那一刻被吓醒。
他有些惊恐地挣扎着，却发现自己动也不能动一下，如同待栽的羔羊。
“你要干什么？”他问。
颜歌轻轻一笑，嘴角勾起的弧度玩味，“我想知道你们的计划。”
纹脸男冷笑一声：“做梦吧！我不可能告诉你。”
“你为人办事不过就是求一生路，如果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实情，说不定我会放你一条生路。”
颜歌拿起一把匕首，锋利的刀刃折射出的寒芒，映进她陡变冷冽的瞳底。
“如果不能，我会让你生不如死。你自己选。”
话顿，她突然挑眉，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好主意般，笑容也随之变得诡谲：“也有第三条路，就是把你丢给我可爱的小丧尸，让他饱餐一顿如何？”
在末世，没有人不想活。
除去神经病。
纹脸男自然懂得识时务。
得到想要的讯息。
颜歌毫不留情地用匕首结束了纹脸男的性命。
缓缓打开的车窗，露出颜歌的脑袋，她对小寸还有光头男招了招手：“你们俩个过来把车清理了。”
一见颜歌没有看自己，洛白带着滋滋默不作声地走进颜歌视线里，扬起精致的小脸看向她，说道：“颜颜，洛白想吃压缩饼干。”
小丧尸时时刻刻都在刷存在感。
生怕颜歌会把他遗忘。
也可以说——
他想让颜歌第一眼看见的人是他。
看着小可爱站在车下眼巴巴地望来，颜歌笑出宠溺，“知道了，我的小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