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久惊诧地望着聂溪尘的箭飞了出去,心中顿时急了,连想都没想,从后面捻弓一放,对着聂溪尘弓箭而去。
“砰!”两箭相撞,落在地上,没有射到红鹿身上。
一群人面上一呆,聂流商叫道:“原来你们还可以这么玩的?”
这下因为若久的这个举动,彻底是拉开了自由围猎的序幕,此时的红鹿显然没有那么快了,但是聂溪尘的箭矢被若久给射下两次,若久的箭矢又被聂溪尘和沈傲各射落一次。
聂羽玄的箭矢被文雁给撞了下来,文雁的箭矢又被沈傲的箭矢一箭射穿。
本来红鹿早不知道要中多少箭了,但是因为他们相互的制约,竟然一箭没中。没有那个箭术的人,干瞪眼瞅着自己的箭矢被人给射下来。
聂俨修的箭矢就被聂溪尘、若久、沈傲和文雁各射落了一次。但是他却总是射不中他们的箭矢。气的聂俨修冲到了沈傲的旁边,一把将他的箭筒给抢了下来。
这下可好,因为相互制约导致的箭矢消耗都有了获取来源,不是你抢我的箭筒,就是我抢你的箭矢。一时间争夺围猎,全部都来了。有些骑射差的,在争夺中落下了马,追不上了只能退出。
若久的箭矢也没剩多少了,无奈下,她随手抄起了身边一个人的箭筒。
“想抢我的箭筒,你还嫩点!”
文雁的声音冷冷传了过来,若久定睛一看,原来在自己身边的竟然是文雁。
文雁似乎很生气若久抢她的箭筒,在马上单手一拍,身体一侧,一脚踹向若久,竟然是想把她给踹下去。若久被踹了一个正着,从马上摔了下去,但是她自小在马上长大,掉下去,立即弹起又跃了上来。
这下若久也恼了,想着若不是你,我早就赢了!
气的她道:“我偏要抢你的!”
文雁自然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对若久也没客气。二人在马上你打我一拳,我踹你一脚。文雁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这点上若久很吃亏。但是若久的马术又胜文雁一筹,在马上她占优势。所以二人竟然斗了一个旗鼓相当。
回望去,聂溪尘跟沈傲在不分伯仲,聂羽玄跟聂云深在纠缠不清,聂流商和聂俨修在不相上下,江简早被聂峤许给踹了下去,聂峤许也被聂溪尘给掀下了马。
场面一片混乱,却又精彩绝伦。
而红鹿没人管了,竟然已经跑到了两百米外。
若久一看着急了,仗着自己马术好,竟然在马背上翻了一个身,一把拉到文雁的肩膀将她掀翻了下去,她自己则也站不稳了,无奈下她凌空一跳,顺势抽了一根文雁的箭矢在空中就拉满了弓,放了一箭,冲着奔跑中的红鹿而去!
此时的聂溪尘则一脚将沈傲踹开,主动翻身下马,一把抄过箭矢,定了定,这才拉满一放。
二人的箭矢几乎是同时而去,众人看这么远的距离,射到都成问题,更别说射死了。都停了下来,望了过去。
若久从马上摔下,连疼都顾不上了,直直地望着箭矢而去的地方。
若久的箭快聂溪尘的箭一步到达红鹿身边,但红鹿身体急转向左,躲了过去,随后则正中了聂溪尘的箭矢,缓了下来,然后才倒下。
很明显,若久的箭只是伤到了红鹿,聂溪尘的箭矢才是真正地射杀了红鹿。
其余人唏嘘不已,这么远的距离还能射杀,也就只有聂溪尘了!
若久则在看到这一幕后,腿一软,跪坐在了地上,目光怔怔的,浑身都虚脱了!
沈傲笑着说道:“今天的围猎还真是精彩,瑾王妃你也别灰心了,输给聂溪尘,不丢人!”
说完沈傲又看向文雁,继续道:“你怎么样?没事,输给瑾王妃,也不丢人!”
文雁听后,气的鼻子冒烟,拿起弓就要打沈傲,被沈傲给躲了!
其余人已经准备收拾回去了,只有若久,跪在地上,心中涌现一阵酸楚。
“我,回不去了!”
聂溪尘望着一身灰头土脸的若久,没有开口,也没有离开!
良久后,聂溪尘才拉着失魂落魄的若久起了身,回了营地。
这边所发生的一切,都落在营地中皇上的眼中,皇上很是高兴,命人将鹿肉烤了,重点嘉许了聂溪尘,给了许多的赏赐,对于其他人也是赞赏不已,赏赐优渥。
特别是若久琪琪格,皇上没想到她的骑射竟然跟聂溪尘都不分上下,再加上昨日听到她刚赢了沈傲,更是惊奇不已。对她很是宠爱地夸奖了一番,连带着宸妃都是满面荣光。
“今年的围猎真是太精彩了,京中小辈中应当如此。昨日侯爷听说沈傲输给了王妃,还责备他不思进取。看了今天的围猎,侯爷可还生气?”皇上打趣道
定北侯沈长林笑着捻须道:“王妃真是好骑射,犬子甘拜下风,跟瑾王爷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皇上也是哈哈大笑,看向文太师道:“琪琪骑射好,那是因为出自西北,没想到文雁一个中原姑娘,骑射竟然也如此好,还真是兔子窝里养出了一匹狼来!”
文太师面上微窘,讪讪笑道:“这个孙女是被老臣给宠坏了!”
“自古英雄出少年!”皇上笑的很是开心。
若久跟随一行人在皇上的大营中跪拜行礼,待了一会后,领了赏赐,又跟着众人退了出来。出来后没走多久,她就被文雁给拦了下来。
文雁冷冷道:刚才在林中若不是你挡了我的箭,现在就是我赢了,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呢!”
若久此时一心都在难过自己回不去了,哪里有闲工夫听文雁的话,根本就不搭理她,转身继续走。
文雁见她竟然敢无视自己,气的上去一把揪住了若久的衣领,再次冷道:你凭什么走?”
若久也怒了,一把将文雁给推开,瞪着她道:“你不是也挡了我一箭吗?若不是你,我也早赢了!”
“你赢不了那是你自己没用!”
“那你不是也一样吗?一样没用!”
“你!找打!”
文雁气的一拳挥在了若久的鼻子上,若久头一仰,鼻血流了下来。
若久一想到若不是文雁的那一箭,自己也不会输了,也不会现在输了约定,回不去西北了。她输了不过是输了一头鹿,可她知道自己输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