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一年多,若久再次见到了自己的母后,还有几个妹妹。
若久格桑跟若久雅图看到若久的时候,喜极而泣,抱着若久就哭。
“姐姐,你终于回来了!你没事吧?”
若久也哭:“我没事,这不是好好地站在你们面前吗?母后跟妹妹还好吗?”
格桑道:“都好,都好!”
这边的动静,很快就吸引了屋中的人。只见若久文琦、若久联、若久毅和若久央合随后出来,接着万俟央和燕渝玖走了出来。燕渝玖的怀中还抱着若久苍依。
这边万俟戎狄也赶上前问候自己的姑姑。聂溪尘站在一旁,并无多大情绪。倒是聂羽玄,感兴趣地看了看若久央合。
若久琪琪格见到自己的母亲,忽然跪下对燕渝玖道:“母后,女儿不孝,没保护好妹妹!”
燕渝玖眼睛红红,抱着若久苍依,一只手去扶若久琪琪格,说道:“此事不怨你,你何必自责!”
若久琪琪格起身。抱着自己的母亲,还有小小的妹妹。
久别重逢,却恍若隔世,众人都是一阵感慨。
聂羽玄道:“大家都不要站在外面了,琪琪,你带着妹妹跟燕渝妃去屋里漫谈。大王子也跟万俟妃叙叙旧。外面风大,免得着了风寒!”
众人自然都有想要说的话,想要了解的事情,听完聂羽玄的安排后,就各自拉着各自的人,去了里屋坐。聂羽玄跟聂溪尘也跟了过去。
众人进屋后,若久琪琪格自然是有很多话说。去了里面。万俟戎狄跟着自己姑姑和表姐表弟说下如今外面的情形,倒是很快就说完了。
万俟央看着聂羽玄,说道:“凌王殿下此次前来,是否想让我们说服陛下招降?”
聂羽玄起身一礼,回道:“本王是有此意,不过此事重大,还待燕渝皇妃一同详谈才可!”
万俟央赞许地点了点头,不以燕渝妃的身份而有所轻视,也是不将所有压力都堆在万俟央身上。
聂羽玄见万俟央攒许,又笑道:左右无事,不知可否邀请央合公主,对弈一局?”
万俟央凝向若久央合。
若久央合微微一怔,但很快便曲身一礼道:“闺阁愚女,只善女红,不善对弈。扫了凌王殿下的兴,还望赎罪!”
聂羽玄笑道:“早知央合公主温婉贤淑,谦逊有礼,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只是大家枯坐无事,打发时间罢了。”
聂羽玄说着手一挥,便有人将棋盘给摆上了。聂羽玄不容若久央合拒绝就先坐了下来。
若久央合无奈,欠身一礼:“若是棋艺不精,烦请凌王殿下勿怪!”
聂羽玄笑:“说了只是打发时间,不妨事!”
二人坐下,摆起了棋局。
那边若久毅也凑了过来看热闹。若久联跟若久文琦都在跟万俟戎狄讨论眼下外面的局势。
良久后,聂羽玄跟若久央合的棋局接近尾声,若久琪琪格也跟自己的母后和妹妹们叙完了话,走了出来。
看到聂羽玄在跟若久央合下棋,便走过去看,但发现他们刚好下完。
若久央合起身一礼赞道:“凌王殿下棋艺精湛,佩服!”
聂羽玄也起身笑道:“央合公主谦虚了!”
若久道:“你们谁赢了?”
央合道:“自然是凌王殿下赢了。你知我的,棋艺不行!”
若久笑:“央合姐姐若都说自己棋艺不行,我都不能说自己会下棋了。”
央合面上温婉一笑。
聂羽玄见燕渝玖跟若久已说完,起身一礼道
“烦请两位皇妃,借一步说话。”
燕渝玖望了一眼万俟央,将怀中的若久苍依给了若久琪琪格,随即三人进了里间商讨要事。
若久只知聂羽玄要跟着过来,却不知他来竟然是有要事在身的。不禁问道
“他们这是打算谈什么?”
若久央合道:“如今若久族跟大狐族已势如水火,若久族无所依凭,孤掌难鸣,凌王殿下自然是想通过你我的母后劝父皇重向云国称臣。只是这次的代价,恐怕要比上次重多了!”
若久道:“央合姐姐,你觉得父皇回答应吗?”
若久央合:“不答应,父皇也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
若久不语,手上轻轻摇晃着苍依。
央合凝了若久一眼,随即对格桑道:“格桑,你过来,替琪琪抱下你妹妹,我跟你姐姐有话说!”
格桑跑了过来,娴熟地将苍依抱了过去。
随后央合拉着若久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小声问道:“你把皇室内宫图交给谁了?”
若久一惊:“戎狄哥哥告诉你的?”
央合摇头:“若没有皇室内宫图,戎狄的人如何那么准确地就找到了我们?能给他的也只有你了!”
若久面上有些惶恐,看着若久央合问道:“央合姐姐,我是不是不该给的?”
若久央合眉目轻抬,悠悠望了望山林,淡淡道:“人生难得两全。你的选择站在你的角度上,并没有错。如今从大局来看,也没有错。只是琪琪,日后无论谁问起,你都不能承认你曾今画过这个东西。”
若久乖巧地点了点头。
若久央合又问道:“如今的内宫图呢?”
若久道:“当日我画完后就交给了凌王殿下,通过他转交给了戎狄哥哥,随后戎狄哥哥连夜就奔袭回西北了!上次戎狄哥哥找到我,当着我的面焚烧了那张图。他也跟我说以后不要承认自己画过!”
若久央合点了点头,又疑惑地问道:“你跟凌王殿下的关系很好?”
若久道:“大哥人很好的,性格儒雅,待人温和,我在中原多次失礼都是大哥帮我给圆下来的。还有些事情也是大哥帮忙担下来的,就连这次我能赦免都是大哥帮我向皇上求情求下来的。更别说此次若久族能逢凶化吉,转危为安了!”
若久央合听后,面上犹疑,但是转而她还是拉着若久的手道:“琪琪,人心险恶,善恶难辩,你要多多当心!出身王族,你记住,没有无缘无故的善意。聂羽玄此人绝非表面这般超脱世外,云淡风轻。刚才我跟他对弈,他屡屡试探我。我在他的棋下,看到了征战四野的雄心!
所以你记住,此人可依附,但不可深交。”
若久一脸茫然地望着若久央合:“央合姐姐,怎么感觉你口中的聂羽玄跟我所相熟的人不是一个人呢?你是对他不了解才这么说的吧,其实你跟大哥接触多了,就知道大哥人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