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一个人真的可以变得很彻底!
若久还是低估了小酒公主的狠!
聂溪尘沉默着思量片刻后,说道
“先准备下,我随你一同进宫!”
若久只能颔首。别的说再多也没有意义了,如今在眼前的困境都还没有解决呢!
午膳后,若久跟聂溪尘准备向皇宫而去。
还未出发时,聂羽玄赶了过来,对溪尘说道
“小酒公主想以红珊瑚来为难你,此事不难破,当年的事情无非就是你拒绝了父皇跟皇后的请求,小酒公主若是想告你欺君,你就跟父皇说之前给了婉婴!此事我已跟母后说了。”
聂溪尘目光有些疑惑地望着聂羽玄。
聂羽玄没有理会聂溪尘的目光,而是又走到若久的身边说道
“琪琪,归去来兮的事情,如今无论是真的还是假的,你都先承担下来。早晨父皇正为云深的事情上火生气,这个时候你无论争论什么都只会火上浇油。现在主动把事情承担下来。你曾经与小酒关系要好,父皇不会因为这点事情太难为你。
虽然父皇偏宠,但是如今事情杂糅,一个小事告到父皇面前,父皇心中也是烦闷的,只要溪尘的欺君不成立,你的事情也不是大事!”
若久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随后若久跟着聂溪尘一同进宫去了。
马车上,若久才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婉婴是谁?”
聂溪尘道:“我的妹妹!”
若久目光一紧,她来了金都这么久,可从来都没有听过还有一个婉婴公主,而且,还是聂溪尘的妹妹。
若久奇道:“我从来没听说过,但是大哥怎么敢肯定你跟父皇说那个珊瑚曾经给了婉婴,父皇就会信呢?”
聂溪尘面色有些严肃道:“因为婉婴是父皇最喜欢的一个女儿!”
若久目光一转,想着不是小酒公主才是皇上最喜欢的一个女儿吗?怎么又出来了一个,皇上到底更喜欢哪个公主?
聂溪尘知道若久的疑惑,解释道:“若是婉婴还在,便是所有王子公主加起来,都没有她一个人的分量重。
父皇很喜欢婉婴,但并不是从她出生就喜欢的。母后是妃子,婉婴只是个庶出公主,并不显眼。但是不知为何,随着婉婴渐渐长大,父皇对她的喜欢就越来越重。只要是她所想,父皇皆送至眼前,只要是她所要,父皇不择手段也要为她找到。
后来,这种偏宠已经到了只要婉婴开口,父皇便无不从。当时曾有人说,也许婉婴开口要江山,父皇也会拱手相送。”
若久咋舌。
“婉婴公主这么厉害?”
聂溪尘颔首:“当时就连母后都不知道父皇怎么会这么喜欢婉婴,还教婉婴问父皇。父皇说是因为婉婴是他的女儿。
但是很显然,父皇的皇子公主那么多。这个理由太过牵强了。后来,父皇对婉婴的喜爱越来越疯狂。无论是处理朝政还是后宫,父皇的身边永远都带着婉婴。甚至于大殿之上,龙椅之侧,都特设了她的座椅,伴父皇上朝临政!
当时很多人都以为父皇是想冒天子之大不韪立女子为储君,此举意在培养,纷纷上书谏言。当时的几个朝臣就因为婉婴的一句话而锒铛入狱,甚至人头落地!”
若久听的浑身一寒。
都说龙椅之侧岂容他人而立,君王枕畔岂容他人酣睡!
但是这个婉婴公主统统做到了,而且还是皇上非要给的。在侧听政,云国几百年来也无人有此殊荣吧。这个婉婴公主到底厉害在哪里,竟然能让皇上如此宠爱?
宠爱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若久想不明白,只是觑着聂溪尘问道:“皇上既然如此宠爱,想来保护也是极严,那公主又是怎么……”
若久没有说出口,但是意思却是显而易见。
如此宠爱,她又是怎么早夭的?
聂溪尘声音淡淡的,说道:“当时因为父皇对婉婴的盛宠,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说公主是秧国祸水,皇上应该立即诛杀。但是婉婴没事,那些敢对婉婴有加害之心的人却是死了一批又一批。
母后也知盛宠太过,必不久长,就让婉婴适当离父皇远些。但是父皇却一意孤行地宠爱着婉婴,谁的话都不听。后来的南巡也带着她。
但是南巡途中,突降暴雨,婉婴感了风寒之症,没有回道金都就夭折了。
因为此事,父皇非常自责,给了自己能给的所有殊荣。但婉婴也仍旧是回不来了。”
若久听的心里难过,喃喃道:“皇上一定很难过吧?”
聂溪尘道:“父皇非常难过,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上朝,而且举国哀恸,禁止声乐一年,为婉婴祭礼。因为小酒曾经喜欢跟着婉婴,所以婉婴去世后,小酒公主就成了父皇最喜爱的公主。同时还有婉柔,她比婉婴年长,就因为婉婴曾说过一句婉柔是她的好姐姐,这么多年来,父皇对婉柔也是礼重有加。
独孤族要和亲之时,父皇不惜让她们尽快婚嫁都不愿她们远嫁,也是处于对婉婴的思念!”
举国哀恸,禁止演乐,皆是大丧之礼。只有皇后跟太后有此殊荣,皇上竟然会给一个庶出公主。
想来此举仍旧是引起了很多的非议,但是皇上仍旧执拗于此。
若久道:“如此大事,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小酒公主或者金都城中的人议论过?”
聂溪尘道:“这点其实也很奇怪,婉婴去世后,曾经跟她有过关联的人,父皇都有重赏恩赦,但却不知为何,父皇却再也不想听到关于婉婴的任何事情。哪怕是只字片语都有可能会引来杀身之祸。
而且婉婴之事,被父皇定入了律法之中。无论任何人提起,皆以重罪论处!所以渐渐的,就无人再提婉婴了。就连母后,都不再提起曾经还有这个女儿。”
“这是为什么?”
若久惊奇了。
皇上如此喜欢婉婴,连爱屋及乌都做到了极致,可却为何又不许外人提起她?这到底是爱还是恨?
聂溪尘摇了摇头,说道:“这也是让很多人都想不通的地方,也或许是父皇爱的太深,所以听不得半点吧!”
若久却不认同聂溪尘的话,皇上喜欢婉婴这是肯定的,无论生死都是盛宠,甚至跟她有关系的都鸡犬升天,很显然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