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云潇手脚麻利,很快就找了马车,朝着瑾王府而去了。
临走的时候,若久还掀帷望着那个南音,心中也起了疑惑,看他的样子,似乎是有什么话想跟自己,可是自己都不认识他,他想跟自己什么?他又是谁?
若久带着满肚子的疑惑回了瑾王府。
云潇是个知趣的,知道若是让聂溪尘看到他带着醉酒的若久回来,自己肯定没有好果子吃,干脆将若久送到门边的时候就离开了。
若久看着云潇走了,想着你倒是把我送到府上啊!
但是云潇可不理会若久,转身走的干干净净,跟个幽魂似得!
无奈,若久只好自己跌跌撞撞地下了马车,府上人见到是瑾王妃,立即就通报了张也,没过一会,聂溪尘出现在了王府的大门边。
若久见到聂溪尘,嘻嘻一笑,也不管聂溪尘会不会生气,上去一扑,扑进了聂溪尘的怀里!
聂溪尘闻到若久一身的酒味,微微蹙了蹙眉,问道
“因为什么事情不开心了?”
若久仰着一张俏脸,伸出手就去捏聂溪尘的脸蛋,聂溪尘躲了躲,若久却锲而不舍!聂溪尘无奈,只好让他捏,若久把聂溪尘的脸都给捏变形了。
瑾王府的侍卫见到此情景,吓得都转过头,就当没看到。
冷面王爷聂溪尘,看到自己的王妃醉酒回来,非但不生气,还仍由她闹,这场景太过惊悚,他们还想多活几年呢!
聂溪尘垂眸盯着若久,看她捏的肆无忌惮,声音淡道:“我可是见过你这样的!”
若久一听,立马怂了!
上次在万俟族,若久第一次这样的时候,聂溪尘不知道若久其实并没有醉,还告白了一番,后来若久亲口承认帘时的自己并没有喝醉。
所以此时若久借着酒劲骗骗云潇跟南音还行,骗聂溪尘可就是很明显的故意了!
若久求饶一笑:“嘿嘿,没喝醉就不能捏你了?”
聂溪尘嘴角含笑,揽腰一把将若久给抱了起来,道:“既然醉了,就回房再捏!”
若久被一下噎住了,脸瞬间就红了,把头埋在聂溪尘的肩膀上,打着聂溪尘,嗔道
“你越来越坏了!”
聂溪尘一边走一边笑道:“我真是管不了你了,竟然敢私自出去喝酒,看样子我得好好跟云潇谈谈了!”
若久立即抬眸:“不是云潇的错,是我知道聂俨修今日被斩首,想到流商跟柔,心里不痛快罢了!”
“那为何不找我喝酒?”
“谁让你每都那么忙?”
“今就陪你!”
午后,若久跟聂溪尘用完膳后,就在凉亭处坐了坐,已经是春日时节,气和暖,午后晒晒太阳倒也舒适。聂溪尘在看书,若久就在旁观吃着甜点。
若久时不时地睨向聂溪尘一眼,见他看书看的认真,阳光的柔和将他冷峭的侧脸都印的柔和了。
若久调皮地将鞋一脱,伸出足尖轻轻戳了戳聂溪尘。
聂溪尘抬眸望着若久,等着她开口!
若久笑了笑:“没事,你继续看!”
聂溪尘低头没看一会,又感觉到若久的脚戳自己,他抬眸,若久就笑,笑的嫣然。
“别闹!把鞋穿上!”
若久撒娇道:“我偏不,我脚凉!”
聂溪尘沉吟了片刻,抓住若久的脚放在了怀中,然后继续看书!
若久一怔,只觉得双脚都被放进了火上一般,惊的若久又喜又羞!
好半晌后,若久才忽然想起了红雀楼上的那个南音!
“溪尘,你知道南音是谁吗?”
聂溪尘头都没抬,回道:“知道!”
若久身体一直,聂溪尘竟然知道,那看样子在金都城中也是有名的,不是个寂寂无名之辈,可是为什么若久不知道?
“他是谁?”
聂溪尘这次抬起了头,问道:“怎么了?”
若久想着红雀楼上,自己也不知道他要什么,于是道:“没什么,就是好奇问问!”
聂溪尘道:“他是金都城中富商南之子!”!
若久脑海中灵光一显,继续问道:“就是给军营送了冬物资的那个富商南”
“嗯!”聂溪尘又补充道:“是补偿!”
“补偿?”
若久有些懵,但是很快若久就想起来为什么是补偿了。
也想起来那个南音是谁了。
若久这下可算知道了为什么自己看着他有些眼熟却又不认识了。原来是他!
当年若久来到金都城,聂流商带若久去了挽云裳的群玉楼,其中在沁蕊阁中,若久第一眼见到的就是青衣南音。
后来若久在挽云裳遇险,流商的几个朋友也都关了起来,后来三人在流商的恳求下,都被放了回去。只是他们各自家中也都做了补偿。其中的南,就以送军用物资为条件,赎回了南音。
没想到竟然是他!
南音是富家子弟,跟世家子弟虽然都有交往,但是毕竟身份不同,若久作为内室女子,自然见不到。所以若久才不认识。而当年的事情也都时隔久远,若久能看着眼熟就不错了!
不过,他是流商的朋友,他想找自己是要什么呢?跟流商有关系吗?
若久忽然有些后悔了,当时就不该让云潇搅合,好听一听他要跟自己什么。若是悼念流商的,自己也可以宽慰宽慰。毕竟是朋友一场,他应该也是难过的。
这些想法,若久并没有跟溪尘。只是心中想着找个机会再见一见这个南音吧!
春回大地,万物复苏。在不知不觉中,眼前的颜色都换了一个遍,桃花烂漫芳菲,玉柳摇曳娉婷。风中带着花香跟泥土的芳香,吹拂进了千家万户。
若久的衣衫变得轻薄,望着庭院中的白槐又开始结骨朵了,若久想着再过几就又可以蒸槐米吃了。
此时若久正在廊下绣着香囊,她答应了云潇,不过这是个精细活,若久忙了快一个月了,连个雏形都还没有出来。不过她也不着急,反正慢慢绣着就是了。
这段时间云潇偶尔会来,看看就走。时不时地还要催促下若久赶忙把香囊给他绣好,若久不搭理他,他也就自己离开了。
不过上次云潇跟若久的话,若久倒是记心里了。
他如今在西北,若久战跟若久文琦在争夺王位,若久联一直缠绵病榻。若久担心自己的母亲跟妹妹,于是送了书信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