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久琪琪格,你别忘了,你也是若久族的人,如今这个屋子中的人,可都是若久族的将士,难道你能眼睁睁地看着却见死不救?
况且,若久琪琪格,你给我搞清楚,我是嫡子,你是庶子,我能知道的,你不能知道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你问那么多做什么?你只需要向办法将我们送出城区就够了,别的你什么都不需要知道!”
若久冷笑:“如果我没忘的话,你嫁给我母后的男奴为妻,如今我是云国瑾王妃而你是个下人之妇,我们谁更尊贵?
而且你看看你的样子,像是有求于别人该有的态度吗?”
“若久琪琪格,你……”
若久格格巫被若久气的脸色铁青。
她堂堂一个嫡子公主,却被若久琪琪格硬下嫁给了男奴,此事虽然在若久族都不算数,但是成婚仪典是有目共睹的。
也是因为这个事情,若久格格巫深以为恨,恨不能现在亲手杀了若久。
青容道:“七公主,如今外面的局势我们也不清楚,只是如今若久族有难,还希望七公主能够顾念故土,帮忙一二!”
若久不知为何,心中忽然翻上来一阵很酸的感觉。
青容虽然一直很恭谨很客气,但是这种客气却带着严重的疏离,明明现在需要若久的帮忙,但是话里话外却又根本不拿若久当回事。
这些年,若久被若久族出卖放弃的次数还少吗?有谁为了她的安危着想呢?
想到这里,若久有些伤心也有些生气,语气冷道:“当年青容将军亲自将我送往云国,便是在路上,也是一直以王妃相称,时时让我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如今却在我面前一口一个七公主地喊着,真是难为青容将军了。
之前你们私自潜入云国,若久族没有一个人告诉我,现在你们为什么要撤出金都城,也什么都不告诉我。青容将军,你拿我当什么?是若久族的七公主,是云国的瑾王妃,还是你们说我就要做得一枚该听话的棋子?
你什么都不告诉我,却想让我为你们筹谋,我不是十六岁的若久琪琪格,没有那么好骗了!”
青容被若久的一番话说得脸色有些不好看。
若久格格巫却有些耐心不足,上前一把抓住若久的衣领,威胁道:“你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在我的手里,你该知道我有多恨你,你最好配合我们将我们送出去,否则,我现在就把你杀了!”
若久目光凝向若久格格巫,像是在看一个白痴一般,笑道:“难怪你在大狐族时,被人像个玩物一般赏赐,就你这样的脑子,也真的就只能当个好看的花瓶了。
你觉得现在我在你手中,别说我袖子中有机关弩如此近的距离可以瞬间将你诛杀,只要我一喊,你觉得是你们的速度快,还是外面的那些人速度快?”
“你!”
若久格格巫的脸都被若久给气青了。
如今的她可算是明白了,眼前的这个若久琪琪格,早已不是当年在若久族中委曲求全,活的战战兢兢的庶出七公主了!
若久格格巫气的牙痒痒,却知道奈何若久不得。她猛然将衣领放下,气极了,反而冷静下来了。
她道:“若久琪琪格,别以为你如今你云国的瑾王妃你就了不得了,别忘了,你的母后跟妹妹可都在若久族呢,你若是做出什么对不起若久族的事情,你觉得父皇会怎么对待她们母女?
你应该不想看到因为你而让自己母亲受辱的事情吧?”
若久面色淡然道:“你现在也用不着拿我母后来威胁我,你们能不能安全地回道若久族去打这个报告都是个问题。少在我这里打道德牌,我在金都城中过的不好的时候,若久族可没人在意我。
所以现在你们最好老老实实地告诉我前因后果,我再掂量掂量该不该帮你们!”
若久格格巫回眸和青容对视了一眼,想来都是没想到如今的若久会如此难缠,竟然软硬不吃。
青容想了一下,上前欲说,却被格格巫一手拦下。
“她这个若久族的叛徒,根本就不配知道!”
青容面色灰暗,看着若久格格巫,似乎也是让她明白,如今的若久早已不是当年的若久,不说真话,是没有办法再继续沟通下去的。
“你们可以慢慢想,我有时间,但是外面的人却不见得有那么多耐心继续等下去。”
若久漫不经心地捻了捻烛火,烛火摇曳照应的每个人脸上明暗不定。
若久格格巫虽然一脸的不服气,但是看了看漆黑的外面,那些人虽然现在还没有发现里面的异样,但是时间一久,肯定就会发现异常,他们这么多人在这里,一旦暴露,非同小可。
若久格格巫虽然深以若久为恨,但此时也不得不考虑大局。
气愤下若久格格巫转身不再看若久,任由青容来说。
青容将军上前道:“七公主,若久族毕竟是你的母族,无论你如今的身份地位如何,无论你身在何处,你的身上流淌着的都是若久族的血。
若久族一直都是西北最强盛的民族,和云国对峙一直太平无事,双方也一直保持着表面上的和气,但是云国聂琛在位时,听从凌王聂羽玄的建议,不顾两国和平多年,对若久族开战,说是为了西北各部族好,提出了打通西疆十六州的计划,但其实我们都明白,这一切不过都是聂羽玄想要征服四野的野心罢了。
当年若久族起兵自卫,却被聂溪尘带领的将士灭了前锋大军,若久族元气大伤,不得不求和。陛下心中一直不忿,只是为了若久族不得不忍,后来大狐族和云国相抗,若久族便相联合大狐共抗外辱,但此事的经过和结果是什么样子,不用属下说,公主也应该知道的。
七公主,若久族一直雄踞西北,和云国井水不犯河水,但云国野心太大,想要吞并西北,本就是他们狼子野心,如今若久族军事力量比曾经更要强盛,而云国的新帝才刚登基不久,正是若久族报仇雪恨的最好时候。
我们来到金都,目的便是于此!”
若久听后,目光震惊地看着青容,若久族竟然真的如聂羽玄所说那般,一直都没有臣服之心,乘着云国动乱,竟然想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