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俩都没什么异议，柳湘也继续说了下去。
“陆总，你派的两个人来我们公司培训是没什么问题的，我们也完全可以把他们记入培训人员内，我们公司后续的培训肯定是要规范化课程的，所以他们也和我们公司的设计师一样，接受的肯定是规范化的培训，到时候效果你一定是可以看见的。
虽然不能说什么改头换面这种太满的话，但是肯定是会有明显的进步，到时候你一定可以感受到在我们这儿培训带来的成果，刚才你说了，对方良是有一定了解的，但是我不知道你对他了解多少。
之前他在北京工作的时候，我对他是很了解的，当时他所在的公司规模肯定是上规格的，而且他个人的口碑也很好，当时积累了很大的一批老客户，那些人在认可了他的设计之后，还愿意将自己的朋友，亲戚需要装修房子的人介绍到他这儿来。
同为设计师，这陆总你应该明白意味着什么吧，这也是能力最直观的体现。”
“当然明白，要是这样就好了。”
陆云的神色明显有些兴奋，柳湘的这番话算是在给他允诺了，而且还明白的说清楚了培训的效果，而这正是我前面所顾虑的，但是这会儿，我却完全没有在意到这个点，只是觉得有些失神。
柳湘话语的后半段又将我的思绪拉回到了之前在北京奋斗的那段日子里，我有些不理解，又觉得有些荒唐，因为当时对于我有很多忽回头客这件事情，柳湘是很不认可的。
因为当时的性格原因，我没办法做到像其它同事那种，想尽办法的从客户身上挖钱，所以收入相较于同事的单子而言，一直都要少一部分，但是这种性格的做法也稍微的给我带来了一些收益，那就是这批回头客。
单价提不起来，我的工资就只能靠这批人带给我的单量来撑着，虽然累了点，但是工资勉强算是合格了。
最开始，我是对这件事让有些自豪的，因为我守住了内心底线的同时，又挣到了钱，但是那会儿当我给柳湘说这件事儿的时候，她却没一点认可的想法，完全是觉得我和自己的过不去，也劝过我改。
当时她的想法就是，觉得大家都在一个单子上使劲捞钱，为什么我不愿意，这又不是特例，而且她也觉得，相较于这种单量的提升，还不如注重一下在单个设计上的收入，那样子钱多一些，人也要轻松一些。
这个想法，她是一直没变过的，因为我一直没改，她也一直没放弃念叨，哪怕在离开北京之前，我记得我也是听她念叨一次的。
但是现在呢，她原本认为是我缺点的事情，现在居然变成了有点，搬到了陆云的面前，虽然这个方式并没有什么问题，而陆云也是明显认可的，效果很不错，但是这番话从柳湘的嘴里面说出来来，我总感觉有些没办法接受。
啪嗒一声，清脆悦耳，陆云掏出了一盒烟，递了一支给我，并主动的将打火机伸到了我面前点燃，有些麻木的接过之后，陆云也心满意足的拍了板。
“那就这么定了吧，方总，明天我就派要过来的那两个人先来认个脸，后续的情况就需要你们稍微费点心了，我在这儿提前对你们表示一下感谢，至于价格这块，要不我做个主定一下吧，培训，一个人一千块一节怎么样，当然方总你要是觉得不合适的话，还可以再加。”
“啊？”
陆云的话忽然的让我回过了神，反应过来了内容之后，我只感觉有些措手不及，正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时，柳湘像是准备好了般，很是自然地替我接过了话茬。
“陆总，培训归培训，但是钱这个，我们是不能要的。”
“为什么？”
陆云明显有些不解，而我也被柳湘的这番话搞懵了，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得到了两束有些疑惑的目光，柳湘也细致的解释起了原因。
“陆总，说简单点，就是我们公司也不是专门搞培训的，所以收钱这块，怎么收都算不上合适，但是呢，你主动的找到了我们，诚意也给的很足，那我们破下例也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是培训可以，钱不能收，因为这是我们站在朋友的这个关系上破的例。
你派人来，我们肯定不会马虎对待的，而这，也是因为朋友二字，方总也是想交你这个朋友的，有了这个先决条件，钱这个字，自然就不用再提了，如果你非要给钱的话，那就是见外了不是，估计方总也不会接受培训这个事情了。
当然陆总你也不要觉得有什么不合适的，我们公司现在是没有培训这一个板块的，万一未来运气好，能够混上一点发展，单独开一个这种培训板块也说不一定，到那个时候，陆总你如果觉得还有需要的话，可以来照顾照顾生意的，我们一定欢迎。
那会儿我们也不会搞什么不要钱这种了，陆总你大手笔的话，我们在一定的情况之下肯定照单全收，绝不客气，方总你说是吧。”
话说完之后，柳湘将视线转向了我，但这次，她的眼神里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情绪了，唯一的，只是一份恬静，很容易让人的思绪随着她的这份眼神冷静下来。
虽然暂时还是没有弄清楚柳湘心里面到底是怎么打算的，但是直觉却很是果断地告诉我，应该相信她，不管是什么情况，都是对公司有利的。
“当然，不过也不能照单全收嘛，既然和陆总都是朋友了，如果真有那种情况，给一定的优惠还是必须的。”
“好，爽快，那我也不多多说了，说多了反而扭扭捏捏的，那就这么定了，既然咱们认了朋友，方总，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的话，随时联系我，只要我能够办到的，绝不推辞。”
和外表不同，陆云的骨子里似乎是那种直爽类型的，事情商定之后，他也没多说什么了，对于男人而言，哪怕只是初见，但是只要有烟有酒，很快就就能熟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