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府内。
陆承宣孤独地坐在办公室。
他抚摸着顾小鱼的照片。
“小鱼,你怎么就走了?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去惹赫寒洲,你为什么不听我的?”
最终,我还比不上一个老男人。
“你到底想要什么?我永远都搞不懂你。”
陆承烨已经被囚禁了,困在总统府里,权力也被架空。
因为顾小鱼临死之前说,她是他的女人。
赫寒洲必然不会放过陆承宣。
对赫寒洲来说,陆承宣是叛徒!
他扶持他上位当总统,结果得到了这样的背叛和隐瞒,差点没命。
“小鱼,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活下去?”
“你有没有爱过我,哪怕一点点?还是你只是在利用我?”
陆承宣痛苦地闭上眼睛,紧接着拿起了一把水果刀。
他将刀尖对准自己的脖子,“你走慢点,等等我,我还有很多话要问你。”
十几分钟之后,门被推开。
明崇走了进来,看到陆承宣趴在桌子上,地毯上全是血迹。
他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随后说:“赫总,陆承宣自杀了。”
陆承宣死后,整个S国都陷入了震惊中。
不过S国法律较为完善,总统如果意外身亡,那么副总统会代理总统职位。
所以,并不会出现因为总统身亡国家陷入动乱,即便总统死了,国家机器也会正常运转,s国靠的是体制。
只是陆承宣这个年轻的总统突然死亡,让S国的民众久久无法从震撼中回过神。
陆承宣的死亡原因是因繁忙的工作而猝死,算是牺牲。
至于同性恋维权的事情,也因为陆承宣的死,热度被压了下来,到最后他们抗议累了,也不了了之。
……
一个月后。
赫寒洲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过他跟苏溪宁之间的关系很微妙。
虽然他们每天见面,在一起吃饭,也在一起睡觉,但是总是感觉有些奇怪。
自从那天在病房赫寒洲说“嫁给我”这三个字,他们之间就奇怪了。
因为苏溪宁拒绝了,而且拒绝的十分果断,赫寒洲心碎了。
两个人就保持着微妙的冷战状态。
晚上洗完澡之后,苏溪宁躺在床上。
赫寒洲冷着脸主动伸出手臂。
苏溪宁站在了他怀中准备睡觉。
赫寒洲左想右想,总是睡不着。
“为什么?阿溪,到底为什么?”
苏溪宁睁开眼,一咕噜从床上坐了起来,立刻明白他问的是什么。
“我才二十一岁,你说为什么。”
“那你要什么时候嫁给我?三十一岁,四十一岁?”
“赫寒洲,你为什么认为我们两个人和好了,我就一定会嫁给你。”
“为什么不?当时我都那样了,你居然拒绝我,你怎么这么狠心!”
“狠心?赫寒洲,你答应过你尊重我,可是你现在说的话一点都不尊重我。你当时不就是仗着你受伤了,才提出那个,以为我会答应你,结果我不答应你,你就破防了!”
赫寒洲咬紧牙关,接着他躺在床上,将身子侧了过去背对着他,身子瑟瑟发抖。
苏溪宁也气得不轻。
她刚要下床,可好像听到一阵阵抽泣声。
苏溪宁心头一惊,转头看他。
“你不会哭了吧?”赫寒洲抹了抹眼泪,“谁哭了?我没哭。”
他的声音都带着哭腔。
苏溪宁被震的五雷轰顶。
赫寒洲什么时候成水做的了?
他叹了一口气,躺在他身边。
“咱们也算经历生死了,你能不能别这么玻璃心?无论我嫁不嫁给你,我就在你身边。”
“我想让你做我老婆。”赫寒洲像个孩子似的赌气。
苏溪宁觉得好笑,一点儿也生不起气来。
“赫寒洲,我大学还没毕业呢。”
赫寒洲立刻转了过来,“你的意思是,大学毕业之后你就愿意嫁给我了?”
看到男人红彤彤的两只眼睛,苏溪宁笑出了声。
赫寒洲也太可爱了吧。
苏溪宁点点头,“等我大学毕业我就嫁给你,好,那我等你。”
时光飞逝,岁月如梭。
转眼,苏溪宁大学毕业了。
二十二岁的苏溪宁,穿着学士服洋溢着青春,如清晨的朝阳,明媚动人,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苏溪宁毕业之后,赫寒洲很开心,因为她答应过他,大学毕业就跟他结婚。
可是他戒指都买好了,单膝跪地的时候,苏溪宁却说:“我打算先工作一段时间,等我工作稳定了,再说结婚的事好不好?”
半年后,苏溪宁工作稳定了。
赫寒洲预定了一个浪漫的餐厅。
苏溪宁隆重打扮,长裙优雅,脸上是漂亮的妆容,口红的颜色格外明艳动人。
气氛烘托到极致时,赫寒洲掏出了戒指。
结果苏溪宁说:“我现在在参与社区活动,还有一些相关的研究和研讨会,建立人脉关系。”
“苏溪宁,你敷衍我是不是?你就不想嫁给我!”
赫寒洲受不了,“你要我等什么时候?你已经毕业了,又要工作经验,工作经验有了,现在又要参加什么狗屁活动,你是不是想把我耐心耗光?等我成老头子死了,你就不用嫁给我了!”
苏溪宁:“我不是,我真的不是。”
“既然不是,咱俩就结婚,现在就去。”
“现在人家办结婚证的都下班了。”
“下班了我就让他们上班。”
只要赫寒洲需要,总统半夜都得开业迎接。
“阿洲,现在我们两个在一起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
“为什么一定不要?”赫寒洲打断她的话,“你就是不想嫁给我!”
他想娶她想疯了,他就是想跟她建立一种神圣的关系,那就是婚姻,他想和她在一起,想大声的宣布,她是他赫寒洲的老婆。
突然之间,苏溪宁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不好意思,我上个洗手间。”
“不许去!”赫寒洲拉住他,“你躲着我,你又要跑?”
“我不是,我要吐了,我要上洗手间。”
“要吐?我就让你这么恶心?”赫寒洲怒气冲冲,“我不准你去,你就是躲着我!苏溪宁,我看你分明是……”
“呃……”
苏溪宁直接吐在了赫寒洲身上。
赫寒洲愣住了。
“你真不舒服?”
苏溪宁尴尬无比,“我都说了我不舒服。”
“又要……又要来了。”
苏溪宁用力推开他,往洗手间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