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隶将门打开,来到门外。
“唔……好痛……”
苏溪宁捂着腰上的伤口,一张小脸揪成了包子,可怜兮兮道:“痛死了。”
她脑子里闪过一个应急办法:装疯卖傻。
韩隶微微皱了皱眉头,看到苏溪宁傻乎乎的反应,跟个小孩子似的。
于艾走上去扶住了她,“我先扶你回房间躺着吧,不要乱跑。”
赫寒洲从书房走了出来,他上下打量了一眼苏溪宁。
又娇又小,一张小脸纯到致命。
连头发丝都这么纯。
越纯的东西,越让男人想要破坏,撕的粉碎。
看她哭,听她叫。
他微眯着眸,视线逐渐炙热。
苏溪宁睁大了眼睛,茫然地看着他,“哥哥,你是谁呀?你长的好好看。”
她的行为举止就像几岁的孩子。
但不忘吹个彩虹屁。
赫寒洲眉心微微紧了紧。
他上前一步,靠近苏溪宁。
透过她纯到致命的脸,似乎看到另一道身影。
苏溪宁心惊胆战,后退了一步,扑通一声地坐在地上。
“啊!”她尖叫出声。
“小姐。”于艾赶紧去扶她,“你怎么样了?快点起来,我送你回房间。”
一道笔挺的身影走上前,将苏溪宁拉了起来,横抱在怀中。
男人宽大的怀抱里,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很独特,很轻淡,让她分辨不出。
但是很好闻。
苏溪宁的腰,疼得像要断裂。
是真的很痛!
赫寒洲冷着一张脸,抱着她往房间走去。
韩隶睁大双眸,错愕不已。
赫总居然抱女人?
这个女人被救回来的时候,赫总都不顾她的死活,毫不留情地把她塞进后备箱里,碰都不碰。
现在居然抱她?
赫寒洲将苏溪宁送回房间之后,直接粗鲁地将她扔回了床上。
“啊!”苏溪宁吃痛道,“哥哥好坏!”
赫寒洲站在床边冷漠地盯着她。
突然,他俯身将她按在床上,双手撑在她的两边,目光似冰。
“你是臭傻子。”
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我不是臭傻子,人家香着呢!”
苏溪宁气鼓鼓道。
十个亿的债务,她不要背,她宁愿装疯卖傻。
只要她傻了,法官也拿她没辙。
赫寒洲捏住她的脸,将她的头转了过来,看了一眼她头上的伤。
眼前,忽然闪过一些影影绰绰的画面。
同样是在一个雨夜,他遇到了那个小可怜。
可后来,那个小可怜还是死了,在他怀里挣扎着、痛苦地死去。
苏溪宁像极了那个小可怜。
甚至是一模一样。
所以,他将她带了回来。
赫寒洲靠近她,温热的唇贴近她的脖颈。
感受到脖子间越发炙热的呼吸,苏溪宁身体紧绷。
她好像在被咬。
被男人灼热的呼吸啃咬。
赫寒洲嘴角勾起一抹蔑笑。
“是呢,一点都不臭。”
他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脖子。
苏溪宁微微缩了缩身体,脖子瘙痒。
“哥哥最喜欢香香的小东西了。”
他的手指顺着她脖子上的肌肤,一路往下。
最后来到她的腰间,在她的伤口上狠狠“按”了一下。
“啊!疼死我了!”
苏溪宁疼得差点跳了起来。
差点就出口国粹,狂骂他一顿!
可是,想到十亿的债务,她拼命地忍了下来。
门外,韩隶不忍直视这画面。
赫总虽然平时不是什么好人,但至少是坏人。
无论好人还是坏人,好歹是人。
可是,他今天连人都不是了。
“赫总,要不然找个医生来给她看看?”
韩隶有点担心,赫总把苏溪宁玩死。
小姑娘挺可怜,落在赫总手里。
他最喜欢玩弄猎物。
用优雅,却极度残忍的方式。
苏溪宁,一定会生不如死!
周围没人敢同情她。
她,注定此生凄惨!
赫寒洲盯着苏溪宁哇哇大哭的脸,他从床上起身,站直身子,拢了拢西装。
高大笔挺的身体,如山一样巍峨。
“把蓟开济叫来。”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房间。
于艾赶紧走了进去,坐在床边为苏溪宁擦眼泪。
“苏小姐,医生马上就来了。”
“他好坏,他欺负我!呜呜呜……”
苏溪宁哭得像个孩子似的,使劲挤出眼泪。
看她傻傻乎乎的样子,于艾也真的将她当成个小孩子。
“赫总肯定不是故意的,别生气,我给你糖吃好不好?”
于艾丛口袋中拿出了一颗奶糖拆开包装,塞进她嘴里。
“吃颗糖就好了。”
苏溪宁抹了抹眼泪,含着嘴里的糖,很快就不哭了。
像极了被哄好的小孩子。
十个亿的债务,别说把她当成小孩子了,就算把她当成智障也没关系。
蓟开济接到电话之后,一个小时之内拎着药箱来到了赫寒洲的别墅。
看到房间里的女人,蓟开济十分吃惊。
赫总的家里,除了女仆,第一次有别的女人。
他可是从来不会带其他女人回来。
这位小姐,到底是何方神圣?
蓟开济放下药箱,说:“小姐,你好,我是医生,赫总让我来给你检查一下。”
“医生哥哥,我好痛,我会不会死?”
苏溪宁贡献出此生最大的演技。
看到苏溪宁说话时的语气,完全不符合她的年龄,他疑惑道:“小姐,你多大了?”
苏溪宁咬着手指,“呜……我,不记得了。”
蓟开济忍俊不禁。
小姐傻的真可爱。
蓟开济打开药箱,坐在了她的床边。
“哪里痛?我给你看看。”
苏溪宁迫不及待道:“这里痛,这里痛,还有这里,这里,那里,这里,嘤~”
“乖,马上就不痛了,哥哥给你止疼药,一定不会死的。”
蓟开济温柔的语气,就像在跟女儿说话。
苏溪宁快被他的声音暖晕了。
他真的好温柔。
比那个赫寒洲好太多了!
那个狗男人,居然搞她伤口!
祝他喝水被呛死!
……
赫寒洲正坐在客厅里,一身铁灰色的手工西装包裹着他完美的宽肩窄腰,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完美,透着让人难以移开眼的贵族禁欲气质。
他端着茶杯,慢条斯理地品茶。
他做什么事,永远都像品茶,不慌不忙。
稳,才不会被呛。
这世上,多的是人想让他死。
“赫总,我已经为小姐检查完了。”蓟开济恭恭敬敬地站在苏溪宁面前。
“查出什么来了?”
蓟开济回答道:“苏小姐的头部受了伤,很可能是神经受到了影响,所以才会导致失智。我建议将苏小姐送到医院进行全面的检查。”
“你的意思是,她欠了我十个亿,我现在还得倒贴钱给她治病。”
赫寒洲抬起眸,冰冷的眼神像极地的寒光。
蓟开济心头一颤,连忙说道:“赫总,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她快点好起来,才能还你的钱。”
“蓟开济,她头部的伤,的确可能导致失智,对吗?”
赫寒洲问。
“是的。”蓟开济点头,“她的头部和腰部都有伤,因遭遇伤害,导致精神被刺激到出问题,不是没有可能。”
赫寒洲慵懒地往沙发上靠去,冷冷地看着他,不怒自威。
蓟开济被赫寒洲的眼神盯得很不安,浑身发毛。
救命,他不想死。
“赫总,还……还有什么吩咐吗?,
该死的,太害怕了,说话都不利索了。
“这个女人,就交给你,把她的伤治好。”
“是。”蓟开济站的笔直,就像一个忠诚的士兵。
他其实想问,把小姐的伤治好,那她的脑子怎么办?
就让她一直傻下去?
他好奇,但不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