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溪宁的脑子一瞬间有些懵怔。
他指的是哪个男人?
“湖边那个男人把你拉上来的。”
他似乎有读心术。
苏溪宁心头咯噔一下。
他指的,应该是顾远。
她当时也不知道,顾远为什么跳进水里把她拉上来。
明明林雅也在水里,正常情况他应该救林雅。
毕竟,他现在和林雅是一对,虽然是狗男女,可是总得先救女朋友吧。
没想到他居然救前女友。
苏溪宁摇头,“不记得了。”
“包括那个女人,你也不记得了?”
赫寒洲微眯的眸子,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苏溪宁依旧回答:“不记得了。”
她补充了一句,“他们长得好丑,我记不住。”
苏溪宁恨的牙痒痒,如果不是林雅把她推到水里,自己肯定已经逃了。
那个女人太恶毒了,三番两次要杀她。
她一定不会放过那个女人。
赫寒洲眉梢轻挑,眼尾闪过一丝捉摸不透的情绪,“是吗?那谁长得好看?”
“哥哥长得好看。”苏溪宁毫不犹豫地开口。
赫寒洲等的,似乎就是这句话。
一个臭傻子夸他好看。
还蛮中听的。
别人说不中听,就她说的中听。
下午的阳光,清爽柔和。
苏溪宁微微扬起洁白的小脸,似乎和阳光融为一体,仿佛下一秒就会有一束光,将她带走。
赫寒洲一把将苏溪宁搂在怀中,眉色严峻。
心里忽然闪过一丝从未有过的失落感。
刚刚一瞬间,他真以为她会消失。
苏溪宁落在男人怀中,回头看着他,“哥哥你怎么了?”
他真是阴晴不定,脾气也变来变去。
总是做一些她意想不到的事。
可这一刻,她好像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一丝惊慌。
赫寒洲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住她的下巴。
眸色沉着冷静,可是却透着一股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
“多吃点。”
他淡淡地开口。
又是一句让苏溪宁猜不透的话。
他要不要听听他到底在说什么?
他的行动和他的嘴巴说的,到底有什么必要的联系吗?
“养肥了才好卖。”
赫寒洲补充了一句。
终于有联系了。
苏溪宁大脑凝滞,整个人都是僵的。
原来他的逻辑再跳跃,也跳不出利益。
她昨晚干嘛要救他?
让那个杀手得手算了!
她发誓,那个杀手如果再杀他,她绝对不管他,他死了算了!
活该!
“苏溪宁。”他突然在她耳边缓缓地开口,“我想上你。”
他的手,解开她领口的纽扣,熟练地钻入。
苏溪宁的后脑勺无力地贴在他的肩上。
大脑一片空白!
他的手像是有魔力。
她想推开,可是却毫无力气。
“舒服么?”
森白的牙齿轻轻咬住她的耳垂。
他的询问声,都透着一股浓浓的撩拨。
苏溪宁手里已经咬了一半的苹果,从她的手心掉在草地上,打了几个滚。
微风拂起她的长发,盖在她娇白的脸颊,那双眼睛透过发丝缝隙,含着水,几乎要涌出水珠。
柔软的光芒覆盖着她的小脸,唇色又亮又粉。
仿佛随便一碰就会爆水珠。
赫寒洲低毫不留情的吻住。
大手继续地肆无忌惮。
苏溪宁闭上眼睛。
如果她反抗,她现在就会死。
她那么努力地活着,不能前功尽弃。
哪怕他真的把她给李雄,她也得在李雄手里活下来。
她不指望这个男人真的睡了她之后,会舍不得把她给李雄。
他大概率是玩完就扔。
空旷的草坪上,只有他们二人在耳边厮磨。
所有的人都很识趣,离得远远的。
苏溪宁听到皮带解开的声音。
小手忽然被他握住。
苏溪宁声音很小,“可不可以进去?好害羞。”
如果他真的要她,至少不要在这。
万一有人在,看会被看光的。
“进去之后,我想怎么样都行吗?”他的唇贴在她的耳朵用气息问。
苏溪宁点点头。
“来不及了。”
赫寒洲呼吸粗重。
他抓着她的手,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心。
“先用这里。”
……
傍晚,斜阳西下。
苏溪宁被人扔在床上,一张小脸已经红到几乎能掐出水。
她的手在发抖,刚从战场上撤下来,还有些惊魂未定。
苏溪宁的后背刚贴上床,男人便脱下外套,迫不及待地扑了上来。
这一次,他不想再隔靴挠痒。
当人多没意思。
他要当禽兽,要了她,把她里里外外玩够了,再扔给老变态。
这才是他和赫寒洲的本质!
这一次,苏溪宁感觉自己死定了。
这男人要来真的了,之前都是打擦边球。
身上的衣服被男人的大手轻而易举的拨光。
他的手掌顺着她细滑的胳膊,一路往下,贴合她的手心和她十指相扣。
细碎的吻,从上至下。
粗重的呼吸打在她的每一寸。
像一团火焰在炙烤着他。
他的唇移到她腰上,距离她伤口只剩几厘米时,视线在那道伤疤上。
线还没有拆。
伤口呈红褐色,有几分可怖。
她急促的呼吸使得伤口不停的上下起伏着,像是要裂开。
受伤的地方太过脆弱,就像要破了。
苏溪宁低头,看到男人停她的肚脐。
她不自在地挪了一下身子。
要做就快一点,反正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早死早投胎。
可是,他就这么一直吻,一直吻,从头到脚,每一寸无不踏足。
仅仅只是这样而已。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苏溪宁喘息急促。
她快疯了!
他怎么做到足足亲了一个多小时的。
天都黑了。
拜托那个女杀手来吧,快把他杀掉!
她再救他,就是狗!
浑身上下的肌肤被他吻得泛起一身粉白色。
还有一片一片草莓痕迹。
男人身上的汗水一滴滴地落在她身上。
混合着她细密的汗珠,已经分不清究竟是谁的汗水。
她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在紧绷着,即将爆裂。
她听说,有钱有势的人,大多有一种性格特征,那就是延迟满足。
大白话就是,他们很能忍。
他们往往不会追逐当下的满足,而是先忍耐,累积,日后爆发。
一阵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赫寒洲动作停下,烦躁拿起一旁的手机,“喂。”
苏溪宁看到赫寒洲的表情有明显的变化。
从欲到冷。
他将手机挂断后,抓起床上的外套,转身离开了房间。
苏溪宁抓起被子,裹住自己的身体。
这一刀,终究还是没砍下去,下次又得重新来。
再次请求那个女杀手,快干掉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