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溪宁心跳加速,她紧紧抱着怀中的西装,鼓足勇气开口:“不知道我的父亲欠了您多少钱?”
李雄微微一愣,盯着眼前的女人,似乎没想到她的第一回句话是这个。
他缓缓开口:“不多,两亿。”
“那现在是十四亿了。”苏溪宁抬起头,目光直视他。
她知道怕没有任何用处,她现在唯有面对。
“您给了赫寒洲十二亿交换。”说到这,苏溪宁顿了顿,手指用力抠着手心,接着开口:“这是我的荣幸,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这么值钱。”
李雄嘴角勾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他走上前,捏住她的脸抬起。
粗暴的指腹轻轻摩挲她细嫩的下巴。
忽然,他看到她怀里的西装。
她皱了皱眉,“这是什么?”
“这是赫寒洲披在我身上的西装,他没有拿走,送给我了。”
苏溪宁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心机,故意这么说了一句。
李雄的眼神闪过一抹疑惑,“我可以看看吗?”
苏溪宁点点头,将西装递给了他。
李雄将西装拿着过来,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番。
这果然是赫寒洲的西装。
没有人敢跟他同一个品牌。
赫寒洲的西装,居然给了这个女人。
李雄想到韩隶跟他说的那些话。
他心里产生了一些疑惑。
见李雄不说话,一直盯着手中的西装说,苏溪宁问:“这西装,有什么问题吗?”
“看来你跟赫总这段时间接触不少。”
李雄将西装还给了苏溪宁。
苏溪宁将西装紧紧地抱在怀里。
她什么都没有说。
“我今天还有事,晚上会回来,在这之前你就在这里待着,有什么事跟管家说。”
今天,他突然很忙。
苏溪宁点点头,“好的。”
李雄忽然靠近了她一步。
苏溪宁下意识想后退,可是她知道退也没有用,于是只能紧紧抱着怀里的西装站在原地。
李雄抬起手,轻轻地勾起了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抬起,眼底闪过一丝幽深的光。
不消片刻,李雄松开她的下巴,转身离开。
苏溪宁默默地松了一口气。
至少今天白天的是安全的。
苏溪宁紧张的手心冒汗。
“苏小姐你没事吧,是不是累了?”
“不,不累。”苏溪宁说:“你再带我转一转吧,我想了解一下这里。”
“好的,你跟我来。”
管家带着苏溪宁到处逛了逛,整个过程她都紧抱着怀中的西装不放。
管家淡淡一笑,“苏小姐好像很在意这件西装。”
“我……”苏溪宁扯了扯嘴角说道,“他给我了,我得收好,不能弄丢了。”
“的确是不能弄丢,这西装的品牌只有赫先生一个人能穿,别人都穿不得。”
苏溪宁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西装,她不知道这是什么牌子的,只感觉这西装很有质感。
即便同样是黑色,可是她怀里的西装,无论是颜色还是质感,给人的感觉就是和别的西装不一样。
“这是什么品牌?为什么只有赫寒洲一个人的穿?”
这是皇帝的龙袍吗?
管家说道:“这个西装品牌叫Emperor\\u0027s wardrobe,只为赫总一个人制作服装。”
苏溪宁:“除了他,任何人都不行?”
果然是皇帝的龙袍。
管家点头:“可以这么说,每制作出一套服装,价格都极为昂贵,没有人敢跟赫总同一个品牌,Emperor\\u0027s wardrobe默认只属于赫寒洲一个人,在这个品牌面前,即便顶级的奢侈品牌都得低头。”
苏溪宁都不知道,原来还能这么玩儿。
虽然自己也出生在比较有钱的家庭,可是跟赫寒洲比起来,连他的后脚跟都摸不着。
有钱有地位的人,可以拥有这个世界上百分之99%的人做梦都想不到的东西。
自己怀里这件西装外套,估计能买一套房了,赫寒洲就这么给她了。
她以为只是一件普通的衣服,没想到还有这样的背景。
管家带着苏溪宁熟悉了别墅里里外外所有的地方。
最后,他带苏溪宁去了她的房间。
这个房间极其豪华,墙壁上镶嵌着精美的黄金图案,天花板上挂着一排排水晶吊灯。
房间的中央是一张巨大的四柱床,铺着华贵的红色缎子被褥,上面还覆盖着一层苍白的薄纱,红的刺目,又白的入骨。
房间的四面都散发着一股阴森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我可以一个人待一会儿吗?”
管家点头,“当然可以,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说吧。”
管家推开苏溪宁,到了床边,伸手摸了一下红色的被褥。
四周传来一股冷入谷底的寒意。
她的心底阵阵发寒。
怀中的西装也抱得越来越紧。
她就忽然想到什么,将西装扔在床上。
这件西装垂感一流,被她抱了这么久,也没有任何褶皱。
她将西装叠好之后放在了一旁。
第一次跟李雄见面,没有她想的那么可怕。
她以为他一来,李雄就要对付她。
但是她也知道,李雄肯定也是看在这件西装的面子上,所以没有急着碰她。
她不知道赫寒洲是故意把西装给她,还是随便给了她,没有想太多。
这西装,的确是让李雄有一点忌惮。
……
李雄跟着两个黑衣保镖,走进一处别致的日式餐厅。
他穿过一个石制庭院,来到一扇门前。
门是用竹编成的,上面系着一个漂亮的红色丝带。
轻轻推开门,穿过一条长长的廊道,来到一个而精致的包厢。
包厢的内部宽敞明亮,四周的墙壁是用高质量的木材装饰,沉稳而典雅。
地面上铺着整齐排列的榻榻米,旁边是一组矮桌和蒲团。
赫寒洲坐在矮桌前,闭目养神。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股淡淡的樱花香味,是从角落处的芳香灯传出来的。
李雄心里顿时紧张了起来,光看男人的背影,他就感到一股寒流。
虽然他这个年龄,当赫寒洲的爷爷都够了,可偏偏面对这个年轻人,他心里还是有些慌。
活了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见过像赫寒洲这样可怕的男人。
他是一个不要命的狂徒。
有钱有权的人,都怕死,因为死了,什么东西都没了。
可是,赫寒洲偏偏什么都不怕。
没有什么东西能让他畏惧和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