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东某个小国。
天气炎热的就像空气在燃烧。
一辆黑色的防弹车,无法再往里面开,只能停在拥挤的街道。
车门打开,几个黑衣人从车上下来。
为首的男人身姿笔挺高大,气势慑人。
周围的人全都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他,可却不敢靠近,并且主动避开,知道他不是一般人,不敢招惹。
街上摊位林立,叫卖声此起彼伏,灰褐色的石砖路面上布满了裂缝。
太阳的余热和人群的呼吸交织成了一股混杂的热气,让人不禁心生烦躁。
狭小的店铺挤在一起,门前挂着五颜六色的布幔,店主们摆出各种各样的货物。
一阵阵浓郁的香料的味道飘散在空气中,人群之中,男女老少穿着各式各样的服装。
街道尽头,一座陈旧的建筑高耸。
赫寒洲和保镖穿过拥挤的街道和人群,来到这栋建筑物前。
破旧的木门被一脚踹开,几个黑衣人持枪冲了进去。
可是房间里,却空无一人。
房子的正中央放着一个冷冻棺材。
盯着眼前这口棺材,赫寒洲的内心立刻被一股强烈的情绪掀起波动。
他紧握拳头,胸腔中的呼吸开始不规则。
他曾经多次想象过,遗体会在什么地方被发现。
原来,那个男人把她藏在这么破破烂烂的地方。
这么恶劣的环境。
她怕是已经腐烂了!
愤怒和绝望的情绪,像利刃一般划过他的内心。
他想起那个变态行径!
恶毒的嘲讽和残忍的暴力!
更想起自己多年来对这个人的无尽的仇恨。
“寒洲,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母亲不听话的下场。”
那个人,将母亲的身体血淋淋地扔在他面前,踩在她的背上,撕掉她的衣服。
“寒洲,乖,告诉我,你妈今天跟谁见面了?她脖子上的痕迹,是哪个男人搞出来的?”
“不说?没关系。”
那个男人抱起了地上血淋淋的女人,将她塞进了衣柜里直接锁上。
随后,脱掉外套,一步一步来到赫寒洲面前,蹲下身握住他的手,目光温柔。
“寒洲,我不喜欢不乖的孩子。”
一只大手赫然掐住赫寒洲的脖子,将他的小身子提了起来,举在空中。
赫寒洲双眼的视线逐渐模糊,男人的狰狞表情越发可怕。
那画面,即便时隔多年,却像万箭穿心一样直穿胸口,贯穿大脑。
赫寒洲突然后退一步,喉咙开始发紧。
耳边不停地回响着母亲砸柜门的声音和痛苦的求饶声,还掺杂的男人可怕的笑声。
“赫总。”明崇立刻上前扶住了他。
赫寒洲挣开手,靠近棺材。
心里涌过排山倒海的风暴之后,他平静下来,深吸一口气。
绝对不让自己被情绪所支配。
“打开。”
赫寒洲吩咐道。
保镖上前将棺材的盖子掀开。
没有遗体,只看到了一片片白色的花瓣,如同雪一般纯洁。
这些花瓣散落在棺材的底部,散发着淡淡的花香,随着冷气弥漫着一股祥和平静。
赫寒洲怔了怔。
他轻轻地伸出手,捡起一片花瓣,仔细地观察。
纯白的没有一丝杂质。
为什么偏偏是这种花?
他最恨这种花!
赫寒洲将手中的花瓣攥紧,捏碎在手心里。
眼神变得更加凌厉扭曲。
内心翻涌的情绪不断升级。
“赫总。”明崇发现棺材的边缘贴着一张便利贴,他撕了下来,双手递给赫寒洲。
便利贴上,是醒目的大字:【你又输了,把花瓣带回去吧,上面还有她的味道,这是送给你的礼物】
每个字,都在刺痛他的神经。
压抑的情绪,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着。
无名的怒火从内心深处涌出,像是要将他点燃。
他的手指紧紧地握住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肉里,鲜血流淌而出。
像一个被绑架的野兽一样疯狂挣扎着!
他转过头,阴冷地盯着明崇,声音异常冷酷。
“人呢?”
每个字,就像烈火一样,在灼烧对方。
明崇低下头,一脸惭愧,“对不起赫总,没想到他居然逃得这么快。我马上把这里搜查一遍,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一群废物!\\\" 赫寒洲怒火攻心,“人都跑了,能留下什么线索给你查?”
如果那个人能够蠢的留下线索,他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成功挑衅赫寒洲。
明崇无话可说,惭愧地低着头。
赫寒洲孤独地留在棺材前,抓起棺材里的一把花瓣,紧紧的攥在手心里。
“要玩游戏是吗?那我就陪你玩,等我找到你,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反噬!”
花瓣在他手中被捏出了水,顺着缝隙滴落。
……
连着几天,苏溪宁都没有见到赫寒洲。
他不在,她轻松了很多。
那天半夜,他接到一通电话就消失了。
夜幕降临,星空渐渐亮起。
无数颗星星如同微小的灯火一般点缀在深邃的天幕中。
苏溪宁独自站在花园里,抬起头,仰望着这美丽而神秘的星空。
在这静谧的夜晚,苏溪宁的心境仿佛与星空一起升腾,远离了繁杂的尘世。
她想起了曾经的自己,自由自在。
撸串儿喝酒,逛街唱K,参加各种兴趣社团,表演、音乐、摄影、绘画、跟心机婊打架。
如今,她什么都没有了,连家人都没有了。
父亲一死了之,父母和姐姐不声不响地抛弃了她,一夕之间,她失去了一切。
她再也没有机会回到自由自在的生活。
“苏小姐,已经很晚了,你回房休息吧。”
一个女仆走了过来,不是王嫂。
王嫂放假了,据说她受伤了。
“我跑不了,你自己去休息吧。”
苏溪宁抓着秋千的绳子,将头靠在上面,目光呆呆地望着前方。
有保镖来回巡逻,都在盯着她。
她每一次的逃跑,都导致这里的防卫加码。
她永远都逃不了了。
女仆也不敢多说,转身离开了。
苏溪宁又坐了十几分钟,感觉有些冷,便起身离开。
刚走到客厅,她忽然发现桌子上有一部手机。
苏溪宁颓废的脸色微变,环顾一眼四周,确认客厅没人,立刻跑过去将手机拿了过来。
虽然手机设有锁屏密码,可是每部手机里面都有拨打紧急号码的功能,无需输入锁屏密码。
苏溪宁颤抖的手,拨通了报警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