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热的感觉,贯穿她的脸颊,他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一股浑厚的男性气息。
一只大手轻轻摸上了她的后脑勺,顺着她柔软的发丝上下轻抚。
“胆子这么小。难道在你眼里,雷比我可怕?”
“……”
苏溪宁不知自己有没有听错。
她感觉从这男人语气中,听出了酸溜溜的味道。
他是在拿他跟雷比?
苏溪宁没有想错,赫寒洲的确拿他自己跟雷比。
这丫头连他都不怕,屡次逃跑,却害怕打雷。
他比输了,很不爽。
他要让雷这个东西从地球上消失。
看来,需要研究一下能够摧毁雷云的高级能量武器。
可以将高能电磁波射向雷云来摧毁它。
或者,用强大的电磁脉冲来摧毁雷云。
又或者,发射激光束来摧毁雷云。
总之,只要能让雷消失,地球毁了也无所谓。
谁让这个女人连他都不怕,却怕打雷!
雷这玩意儿就应该被消灭!
在这个世上,这女人只能怕他。
苏溪宁耳朵紧贴着男人的胸膛,听到赫寒洲强有力的心跳声,撞击着她的耳膜。
可是却不知,赫寒洲脑子里到底在想一些什么奇奇怪怪的直男东西。
“回答我的问题。”赫寒洲的大手贴在她的半张脸颊上,手指轻轻挠了挠她的鼻子,“雷比我可怕?”
但凡这女人敢说是,他马上实行摧毁雷云的计划。
人类早就该毁灭了!
“雷困不住我,但是你困住我了,它哪有你可怕。”
苏溪宁本不想理他,可是又担心这男人得不到她的答案,折腾她。
但也的确是这样,雷怎么能跟赫寒洲比可怕?
她宁愿出去被雷劈死,也不想留在赫寒洲的身边。
赫寒洲的可怕跟雷是不一样的。
一种是百分百的危险,沾上了就逃不掉。
而另一种只是微小的概率而已。
被雷劈死的人,肯定没有赫寒洲弄死的多。
而且,雷可不会玩弄猎物。
而她,被赫寒洲搞的死去活来。
听到这答案,赫寒洲似乎满意了,他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这还差不多。
他可以暂时放过该死的雷云了。
“看来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轰隆一声,雷声又响起。
苏溪宁的身子瑟缩了一下。
雷声虽降低了一大半,可还在。
她很怕打雷,跟声音大小无关。
每次一打雷,她就想起以前的事情。
赫寒洲眉心一紧,不由自主地抱紧了他,将她的头紧紧地按在他的胸口。
“胆小鬼,有我在,你还敢怕打雷,看来你还不是很怕我。”
苏溪宁不知道这男人怎么会这么霸道。
他就那么想让她怕他?他明明已经做到了。
“你再敢发抖,我就把你吊在树上,让雷劈死你!”
他恶狠狠地说,毫不留情。
怜香惜玉,不存在的。
只是,他的大手一直在抚摸她的头发,紧贴着她的头皮。
温热的掌心一路往下抚摸她的后背,轻轻拍打。
像哄孩子似的。
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在做什么动作。
苏溪宁被赫寒洲的话刺得心里很不舒服。
他总是这么毒舌冷漠没人性。
可是,他的手到底在干嘛?
在她的头上和后背摸来摸去!
但这种触碰,不像是在吃她豆腐的。
而是在安慰他,她能感觉到。
所以,这男人是有精神分裂吗?
苏溪宁也的确怕赫寒洲把她扔出去吊在树上。
他知道这个死男人、大猪蹄、狗混蛋能干得出来。
她忍住不去抖。
或许是被赫寒洲的警告吓到了,强力控制住自己发抖的身体。
又或许是他的手在她的后背温热地贴着,轻轻抚摸,抚平了她紧绷的神经。
总之,在他的怀里,她没有再抖,也没有再捂着耳朵。
后来,又响起了雷声,她似乎没有那么害怕了。
只是,苏溪宁不经意间瞥见赫寒洲胸膛的肌肤。
映入眼帘的是一道道疤痕,深浅不一,交织成一幅错综复杂的印记。
她之前就发现了。
但是每次这个男人在她面前脱衣服的时候,都会把她扑倒,她也没有心情仔细看,所以没有注意。
这一次,她才真真切切地贴他这么近,认真地看。
她有点好奇,他身上的这些伤是哪来的?
有深有浅,有粗有细,有长有短。
而每一个疤痕,好像是都是不同的利器所造成的。
有一部分苏溪宁能分辨出来,是刀疤,还有枪伤,可是有些她分辨不出来。
尤其是他的腰部那里,有一块掌心那么大的疤痕,不规则形状,像是被剥了一层皮,在愈合之后,结成了一片白色的疤痕,和周围的肌肤格格不入。
苏溪宁不知自己怎么了,鬼使神差地抬起手,手指轻轻触上他腰侧那一抹白色的疤痕。
手指还未来得及贴上,一只大手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别乱摸,小心点火。”
他一字一句地警告道。
苏溪宁手指微微弯曲,最后收了回来,将手蜷缩在胸口处,不敢再碰。
只是,他胸口上的疤痕离她的眼睛太近,近到她能够看到疤痕上面清晰的脉络,甚至是每一根损伤的毛孔。
突然,一只大手落在了她的细腰,手指轻轻抠弄着她腰上的刀疤。
苏溪宁微微皱了皱眉头,抓住她的手试图推搡。
可是,他直接将她的手反扣在身后,继续去摸她的疤痕。
“这刀伤还有鞭痕,你赖我,良心痛不痛?”
这女人怎么可以做到理直气壮的告诉警察,她身上的伤是他弄出来的?
她为了逃出去不择手段。
阴险毒辣的死丫头,真是太歹毒了!
他真的是……越来越喜欢了。
“鞭伤不赖你吗?”苏溪宁沙哑地开口道:“谁把我扔给了李雄,谁害得我挨鞭子抽!”
刀伤赖不上他,可是鞭痕,赫寒洲脱不了关系。
赫寒洲目光一阵阴沉。
可刚喷出一阵火光,又很快被熄灭。
他的手顺着她腰上,来到她肩膀上的鞭痕,长长的一条,从肩膀到达胸口处。
这一鞭抽得很深。
伤口虽然愈合,但是疤痕摸起来还是很粗糙,若是不做祛疤手术,必然一辈子都要留下了。
他的手指在她的疤痕上不停地抠,轻轻的,苏溪宁被抠得很不舒服。
“别乱摸,小心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