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赫寒洲越来越变本加厉的动作,苏溪宁攀上他的肩,爪子狠狠地在她身上挠抓着。
无论是他的肩膀、胸口、还是后背,被她锋利的指甲抓出很多血痕。
“唔……放开我!”
尖锐的指甲狠狠地刺入赫寒洲的肌肤里。
赫寒洲微微扬起头,滚烫的汗水顺着英俊的脸颊滑落至喉结。
他的眸子半睁半闭着,唇微张,嘴角扯出一抹心满意足的笑容,邪恶至极。
滚烫的血珠一滴一滴滴在苏溪宁洁白的肌肤上,化成了一滴滴血红的玫瑰。
他低头一口咬住她的脖子。
一阵刺痛感传来。
苏溪宁抓住他的脖子,像野猫一样凶狠地一抓。
噗呲一声,赫寒洲脖子上皮开肉绽。
刺痛感在他身上翻滚着,可是却异常舒适。
很久,都没有这种感觉了。
“小野猫。”他的唇贴上她的耳垂,吐着沙哑的声音,“用你的小爪子继续挠,弄坏我。”
他喜欢她带给他的这种感觉。
痛,但是很爽!
迷迷糊糊,苏溪宁好像听到耳边传来一阵性感又变态的声音。
她出于本能地抵挡挣扎,眼皮像糊了浆糊一样,怎么也睁不开。
整个人头昏脑胀,像置身在一片火海之中,十分痛苦难受。
渐渐的,赫寒洲发现怀里的小女人有点不太对劲。
她的体温不正常。
赫寒洲抬起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脖子,顺着她的身体试探她的温度。
看到她紧闭着双眸,眉头紧皱,意识不清的样子,赫寒洲顿时发现了什么。
他脸色微变,眉头紧锁,立刻从她身上起身,将她抱起搂在了怀中,捏了捏她的脸。
“苏溪宁,你醒醒,你给我醒醒!”
……
韩隶带着一位女医生赶到了龙腾苑。
女医生身上穿着一件中性的t恤和牛仔裤,膝盖上有破洞,脚上是一双球鞋,短发,戴着眼镜,长相较为普通。
得到通知之后,她来不及换衣服。
到了房间之后,赫寒洲正坐在床边,握着苏溪宁的手,她浑身滚烫的可怕。
“赫总,医生带来了。”
“赫先生您好。”女医生微微弯腰向他鞠躬,声音听起来也略带中性。
赫寒洲的目光落在女医生身上,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微微皱起眉头,“你男的女的?”
他问的很直白,一点面子都不给。
女医生扯了扯嘴角,有些尴尬,“我是女的。”
韩隶说走上前说:“赫总,她是女人,只是打扮的比较中性,我调查了她的医疗背景,她的资质很不错。”
赫总说了,换个女医生过来,可能是因为蓟开济是男人,有时候给苏小姐看病不方便。
这女医生是韩隶精挑细选的,医术很不错。
虽然打扮比较中性点,但她的性别是女人。
赫寒洲伸手摸了摸苏溪宁的额头,见她烧的厉害,他也顾不了那么多,冷冷地跟女医生说:“过来看看她。”
说完,赫寒洲起身站在一旁,目光冷冷地盯着她,就像一把锐利的剑。
女医生头皮发麻。
她早就听说过赫寒洲,这是她第一次见这个男人,果然如传说中那样。
甚至比传说中的还要可怕。
从走进这个房间的那一瞬间,她就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她瑟瑟发抖地走上前。
看到病床上的女人,女医生的心里微微一惊。
苏溪宁闭着双眼,嘴唇微微张开,缓缓呼吸着。
她的皮肤光滑如玉,眉头微皱,睫毛轻轻颤动,仿佛在挥动着柔和的羽毛。
她好美丽。
想到有人还在盯着,女医生立刻从药箱里拿出温度计,为苏溪宁量体温。
高烧四十度。
女医生转过头问:“苏小姐有没有其他的病史?或者对药物过敏?”
韩隶走上前说道:“苏小姐的医疗健康情况还可以,没有生过什么大病,她受过伤,但也已经好了,没有药物过敏史,不过她的身体有一定的耐药性。”
对于苏小姐的情况,赫总已经吩咐他调查清楚,包括她的医疗状况。
这些,赫总也是知道的。
“我现在要为苏小姐挂吊水,她的身体有耐药性,我会加重剂量,然后再看情况调整。”
女医生说完之后,打开药箱开始调配药水。
她迅速切专业的将针头轻轻地刺入了苏溪宁的手背。
赫寒洲看苏溪宁的反应,观察她有没有被这个女医生给刺痛。
见苏溪宁没有特别的反应,赫寒洲抱着怀,冷冷的视线落在这个女医生的脸上。
虽然她不男不女,但医术还行。
应该比蓟开济好一些,蓟开济打针的时候,下手也没个轻重。
吊水挂好之后,女医生调整好滴管速度。
身后传来一道冰冷又令人压抑的声音,“她能好起来吗?”
女医生立刻转过头,恭恭敬敬地说道:“能的。等苏小姐退烧就好了,我会时时刻刻观察她的情况,然后为她调整药水。”
赫寒洲坐在苏溪宁床边,目光盯着她,冷冷地开口道:“你们先出去等着吧。”
“是。”韩隶和女医生离开了房间。
到了门口时,女医生问道:“赫先生跟苏小姐是什么关系啊?”
她的表情略有些八卦。
韩隶冷冷道:“不该问的问题,别问,管好你的嘴。”
“是是是。”女医生连忙点头。
房间内,赫寒洲叹了一口气。
他脸色略微凝重,轻轻的抚摸苏溪宁的长发。
“你要是乖一点,就不用受这个苦了。”
她发烧,应该是昨晚他把她泡在冷水里导致的。
昨晚,她咳嗽了,在那时他就应该重视起来,她可能就不会受到这么严重了。
可这丫头偏偏那么倔,让他生气。
“臭丫头,你就不能听我的话吗?”
“这里有什么不好的?外面的世界脏透了,干嘛总想着出去,弄丢了怎么办?”
“苏溪宁,我不想让你走。”
他的胸中,好像闷着三个字想告诉她。
可是,他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这辈子,都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这种话。
这个肮脏的世界,从头到尾都没想过给他一个交代。
而谁,又配得上他的交代?
他俯身,唇瓣贴着苏溪宁的耳蜗,悄悄地说了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