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要走,赫寒洲突然从地上坐起,一把拉住了她,将她搂在怀中,“走什么?陪我一会儿。”
“你太过分了!”
“我哪过分了?”
“我懒得跟你多说,你放开我!”
“小乖。”赫寒洲捏住她的下巴,“我只是想看你担心我,你刚刚的表现,我好开心。”
苏溪宁恨不得找个老鼠洞钻进去。
突然,她的身体被抱了起来,接着赫寒洲回到座椅上坐。
他拿起筷子,吃起了桌上的饭。
赫寒洲吃的很香,长这么大头
一次吃的这么香。
吃着吃着,还将菜夹到苏溪宁嘴边喂他。
苏溪宁紧抿着唇,将头转过一边,气得个半死。
没想到这赫寒洲还是影帝!
苏溪宁这一次真的被气得不轻。
赫寒洲吃完晚餐,苏溪宁都没有理他,倔强地瞪着眼。
她才不讨好他,讨好个屁。
晚盘都已经空了,苏溪宁冷冷地说:“我把它拿走。”
她不想跟赫寒洲待在同一个空间了。
赫寒洲勾紧她的腰,“生我的气了?”
苏溪宁扯了扯嘴角,“我哪敢呀。”
“你就是生气了。”他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赫寒洲将笔记本电脑打开按了上面的一个按钮。
“给你看个东西。”
苏溪宁看到电脑屏幕里面正在播放一个视频,视频里的画面很诡异。
一个女人安静的躺在床上,穿着一袭白裙,双手放置于小腹间。
她容颜绝丽,唇色红润,脸上画着淡淡的妆容,看起来优雅动人。
她看样子,像是在熟睡,可是又安静的可怕,了无气息。
苏溪宁看到这一幅画面,心里突然有一种大胆的想法。
她转过头,怔怔地盯着赫寒洲,“她……”
“她是我妈。”赫寒洲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过去继续看电脑,在她耳边小声问道:“我妈好看吗?”
苏溪宁突然感觉头皮一阵发麻。
好看是好看,难怪赫寒洲这么帅。
可是,他母亲为什么会出现在视频里?
看样子,不是熟睡的时候,而是已经死了。
这是他母亲的尸体?
苏溪宁心里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
赫寒洲不会没事在书房里看他母亲尸体的视频吧?
他以这种方式怀念他的母亲,会不会有点重口味了?
“为什么她会在视频里?你拍下来纪念她的吗?”
苏溪宁问的委婉。
他的母亲的确很美丽,有一种冰清玉洁的美丽。
赫寒洲将下巴贴在她的肩上,轻轻叹了一口气。
“之前告诉你,她的尸体被偷走了是真的。”
“……”
关于这个,苏溪宁没有怀疑过赫寒洲,他没必要拿这种事来骗她。
“那是谁偷走了她,你知道吗?”
“知道。”
“谁敢做出这种事情?”苏溪宁真的很好奇。
“我生物学上的父亲。”
苏溪宁眉头微紧,“你父亲?”
“生物学意义上的。”赫寒洲补了一句,似乎在提醒她什么。
苏溪宁感觉到赫寒洲提及他父亲,脸色都不对劲了。
既然说是生物学意义上的,那么他对他父亲,肯定是没有感情的。
啪一声,赫寒洲合上了电脑。
“他在挑衅我。把我妈的尸体偷走,又给我留线索,还给我发视频,他在嘲笑我找不到他!”
赫寒洲的声音顿时阴沉,他搂紧了她的腰,像是要将她的身子折成两段。
苏溪宁疼的皱起眉头,挪了一下身子,想将他的手臂推开。
似乎意识到弄疼了,她赫寒洲放松了力道。
“吓到了?”
“小乖,我没有想到我妈还能变那么漂亮,她死的时候瘦骨如柴,没个人样,浑身都是伤。看来你个家伙修复了她的尸体。”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苏溪宁忍不住问道。
他父亲为什么要偷妻子的尸体?赫寒洲跟他父亲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等等赫寒洲的父母是夫妻没错吧?
赫寒洲没有回答,而是将苏溪宁抱了起来,离开了书房。
……
到了夜里,两人躺在床上。
苏溪宁侧着身子,赫寒洲躺在她身后搂着她,手一直不规矩。
苏溪宁的手心贴上他的手臂。
他的手臂上有很明显的伤痕,摸着有些粗糙,身上也有多处的伤痕,尤其是腰部那里,苏溪宁看到那里有一道很深的疤痕。
他受伤的时候肯定伤的很严重。
“苏溪宁,昨晚我是不是做噩梦了?”
赫寒洲突然开口问道。
黑暗中冷不丁的冒出来的声音,让苏溪宁心头一紧。
她以为赫寒洲睡着了。
“是的,你好像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还说了一些梦话。”
“我说了什么梦话?”赫寒洲追问。
想到昨夜,赫寒洲说的那些毫无安全感的话,就像一个脆弱的孩子。
他这样霸道又要强的男人,怎么能够忍受在别人面前露出这样脆弱的一面。
苏溪宁说:“没听清楚,你嘀嘀咕咕的,不知在说什么。”
“我好像听到你跟我说话了。 ”赫寒洲将她的身体转了过来。
昨晚睡得迷迷糊糊,他似乎感觉母亲还活着在安抚他。
醒来之后,发现他的身边是苏溪宁。
昨晚大概是他说了梦话,所以这个丫头才大胆的假装是他的母亲。
“那你可能听错了,当时我也睡着了,没跟你说什么话。”
“没假扮我母亲?”赫寒洲冷声问道。
苏溪宁心里有些心虚,“我没有。”
嘴上说没有,可是她不安的身子每一个毛孔都颤抖,已经暴露了她的心绪。
赫寒洲轻轻掐住她的脸,摸着摸索着她下巴,沙哑地开口,“下次不许这样了。”
睡在他床上的女人,怎么能假扮他的母亲?显得他是个变态。
苏溪宁没答应,要是答应了,岂不是承认她昨晚的事。
不过看样子这男人也认定了。
她岔开话题,“你身上的伤哪来的?是小时候霸凌你的人打的,还是因为其他原因?”
“好奇还是关心?”
他问她时,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
苏溪宁心里自然是好奇大于关心。
但是想到这是一个训练自己的机会,于是她毫不犹豫地说道:“关心。”
赫寒洲似乎觉得惊讶,“你说什么?”
他不信,她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