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她在浴室里就听到赫寒洲在大吼大叫,她就赶紧出来了。
“你快起来,别在地上。”
苏溪宁刚洗完澡,感觉白洗了。
不过好在地上不脏,每天都干干净净的。
赫寒洲直接将苏溪宁熊抱了起来,扔在床上。
苏溪宁明显感觉到赫寒洲的脸在扭曲,他很痛。
她没有挣扎,担心一挣扎会弄到他身上的伤。
赫寒洲上半身裸着,他身上全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有很多脚印。
昨晚那么多脚步踏在他身上,她真的以为赫寒洲死定了,不过好在他命硬。
噗的一声,苏溪宁被放倒在床上。
赫寒洲摔倒在她身上,大口地喘气着,眉头紧皱,身上疼的厉害,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苏溪宁用力地将她推开,然后起身拿起毛巾为他擦头上的汗。
“你别乱动,你要好好休息,你伤的不轻。”
赫寒洲轻轻抓着她的手,“小乖,你有没有受伤?让我看看。”
他伸手直接扒开她的睡衣。
苏溪宁里面什么都没有穿,刚洗完澡,肌肤白里透红。
赫寒洲口干舌燥,要将头埋进去。
“别。”苏溪宁推开他的额头,“别这样。”
苏溪宁急忙拢了拢睡衣。
他都伤成这个样子了,还要搞她,他会死掉的。
赫寒洲叹了一口气,双手摊在两边,一脸的怨念。
“老子救了你的命,亲一下都不行,小气鬼。”
“我吃了一盒臭豆腐,三十天不亲我,你都说好了。”
“我说话不算话,你不知道?”
赫寒洲一脸耍无赖的样子。
“我才不在乎什么臭豆腐,你变成臭豆腐,我也搞!”
“哼!”苏溪宁快要被他惹生气了,要不是看在这男人昨天晚上救她的份上,她一拳怼上去。
好吧,他不救她,她也不敢怼上去。
苏溪宁将赫寒洲的身子摆好了,为他盖好被子。
“不要再乱动了,你要好好休息。”
她坐在床边用毛巾轻轻擦了擦他的额头。
赫寒洲的脖子那里被热油烫伤了,昨晚已经上了药,上面贴上医用创可贴。
“小乖。”他抬起手轻轻摸了摸她的下眼角,“怎么都黑了?昨晚一夜没睡,黑成碳了。”
“哪有黑,没那么夸张。”
她洗澡的时候特意看了一下。
“就是有,丑死了。是不是我受伤了照顾我一夜?”赫寒洲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怎么,你不希望我照顾你一夜吗?”
“谁稀罕呀。”赫寒洲转过头,“你这小丫头坏的很,肯定想让我死,我没被踩死还能醒来,心里不爽了吧,憋屈死你这只小狗。我呸!”
苏溪宁:“……”
她无力地将脑袋垂下,拿着男人没办法了。
他到底几岁了?拜托来个人告诉她他的真实年龄好吗?
“早上想吃点什么?”苏溪宁问,“我让厨房给你做。”
“吃你。”赫寒洲说:“你把衣服挂扒光,跪在床上,我就能吃了,不用麻烦厨房,我生吃。”
“赫寒洲,你不要胡说八道行吗?”
苏溪宁有些气,脸也红了。
“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开玩笑,你受伤了差点被踩死,你的脖子还被热油烫伤了。”
“我没开玩笑。”赫寒洲一脸认真,“宝儿,让我搞一下,乖。”
他将她扑倒在床上。
“我不要!赫寒洲,你放开我!”
苏溪宁快要气哭了。
看到苏溪宁这正常的小模样,像被摧残的玫瑰花,赫寒洲顿时觉得自己是个流氓大变态,在强迫她。
虽然心里有一种犯罪的欲望,可是这会儿也舍不得弄她,无奈只能松开她。
他从床上坐了起来,抱怨道:“不让碰就算了,还哭,好像我要强你似的,我是那种人吗?”
苏溪宁仰躺在床上,身子摆成了一个大字形,怨念地瞪着他。
他还不是那种人吗?她想反问他。
臭流氓!
苏溪宁从床上坐起来,拢了拢身上的睡衣。
“你早晨到底要吃什么?你不吃我还要吃呢,我肚子饿了。”
“吃吃吃,就知道吃,一整天到晚都要吃,昨晚吃了一整条街你还饿,你怎么不把S国全吃了?说你是猪你还不认!”
赫寒洲逮住她就是一顿疯狂输出。
苏溪宁:“……”
她想出口国粹行吗?
草尼玛的那种。
但是,拼命忍住了。
苏溪宁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微微一笑。
“是,我是猪,总有一天我会把S国全吃了,包括你。”
她真的想把赫寒洲给吃了,油炸红烧清蒸各种方式。
尤其是他的毒舌,得用五百多度的大火来焖,才能焖烂。
“说你是猪你就是猪。你的反抗精神呢?”
“被你吃了。”
“苏溪宁,别跟我顶嘴。”
“我没有顶嘴呀。”
她发誓,她真没顶嘴,顺着他,这男人怎么没完没了了?
苏溪宁越是这样顺着他,赫寒洲心里越不爽了。
“苏溪宁,你……”
突然,赫寒洲的胸口传来一种剧痛感。
他掩着胸口,疼得弯下了药,眉头紧皱,英俊的脸格外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苏溪宁心头一跳,连忙上前挽住他的手臂。
“你怎么样了?”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要不去医院吧。”
赫寒洲讨厌医院,他不肯医院,所以昨晚下属也没敢把他往医院送,只让杨医生处理了一下他的伤。
就不知道那个杨医生到底专不专业,她不像个正经人。
“下次还要出去吗?外面的世界多危险,不是我护着,你就被踩扁了!”
苏溪宁是想反驳他。
他的确护着她,避免他被踩,她是应该感谢。
可是,这一切不都是她造成的。
明明是他把她关在别墅里不让她出不去。
如果她的人生没有遇到他,她也不会遇到这种事情。
感谢他把她的人生搞得一塌糊涂之后给她收拾了一下烂摊子。
她前二十年也没让他保护,她活得好好的,怎么遇到他,就需要被他保护了?还不是他搞的鬼!
“哦。”苏溪宁真的想咆哮出声,可是话到了嘴边就变成了:“这么说我以后不能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