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一开始就歧视同性恋,他们肯定也进不了赫氏集团。
刚刚看到新闻上面说,他们是四个月前被辞退的,算算时间,就是杨霞芬那件事儿发生之后。
赫寒洲这是一气之下对同性群体开地图炮了。
她能够理解和赫寒洲的愤怒。
可是恶心的是杨霞芬,她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他却拿整个同性群体出气,这未免也太过头了。
苏溪宁拿起遥控器又打开了电视。
新闻频道还在播放抗议的事情,这波抗疫的热潮,已经不仅仅出现在赫氏集团的门口,而是在全国各地上演。
不同地方的同性恋群体组织起来为他们声援,甚至国外的平权团体都公开批评赫氏集团。
苏溪宁看到这些新闻,心惊胆战。
她又看了一眼赫寒洲,一脸不在乎的样子。
他果然很赫寒洲。
“现在搞成这个样子,你应该怎么收场?”
现在这些人的要求,是赫寒洲给他们道歉,并且给予被辞退的人赔偿。
按照新闻上说的,这些被辞退的同性恋群体,已经找律师准备及集体控告赫氏集团。
要是他们赢了,赫寒洲肯定要大出血。
“收什么场?让他们闹,他们要告,就去告,我会让他们输的底裤都没了。”
“杨霞芬那件事儿已经过去了,也不关其他人的事。”
苏溪宁忍不住劝他,赫寒洲这么做对他自己也没什么好处。
“别劝我。”赫寒洲冷了脸,“那个臭女同干的事儿对你伤害最深,你别为她的同类说话。”
“总不能因为一条狗咬人了,就把世界上所有的狗都杀……”
“我会!”赫寒洲打断她的话,“如果有一天狗咬了你,只要看到狗,我杀了。”
“……”
苏溪宁无话可说。
这男人,真难搞。
“起来吃早餐,吃完饭送你出去。”
“又要去哪儿啊?”苏溪宁问。
赫寒洲没有回答,而是去了客厅里。
……
苏溪宁看到车停在大学门口,惊呆了。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开学了,你都不看时间吗?”赫寒洲表现出不耐烦的样子,随后扔给了苏溪宁一部手机,“给你新买的,这次别扔了,要不然就不给你买了,课程表都在里面。”
“你,你让我上学?”
看到苏溪宁错愕的表情,赫寒洲冷哼一声。
“瞧你的样子,好像我是什么重男轻女的父母似的,不让你上学。”
苏溪宁想说,他何止是重男轻女的父母,他可是变态。
就算是重男轻女的父母,也不会不让孩子出门吧,赫寒洲就能干出这事儿。
“瞪那么大眼睛看着我干什么?你要是不想去上学就算了,咱们回家。”
说着,赫寒洲要开车。
“不不不。”苏溪宁立刻解开安全带,抓起手机下了车,“拜拜,我进去了。”
她紧紧捏着手里的手机,这一次她没有跑进去,而是盯着赫寒洲的车。
直到赫寒洲打方向盘离开,苏溪宁才转身往门口走去,蹦蹦跳跳的,像个小兔子似的。
赫寒洲的透过后视镜看她,轻轻笑了笑,眼底闪过一丝无奈。
最终,还是拿她没办法。
他能怎么办?
感情里,谁爱的多,谁就会后退得多。
苏溪宁没有想到自己还能回到学校上学,她很开心,刚进去便看到吴教授。
“吴教授。”
吴正阳听到声音转过头,看到苏溪宁,他笑了笑,“苏同学是你啊。”
苏溪宁跑了过去,“见到你很开心。”
看到苏溪宁一脸高兴的模样,吴正阳问:“怎么了?今天什么好事这么开心啊?”
“就是很开心,可能昨晚睡得比较好吧。”
“苏同学,我好像看到是有人开车送进来的,那可是辆防弹车看来,你家不简单呀。”
苏溪宁尴尬地笑了笑,“就是一张普通的车而已,可能你看错了。”
“哦是吗?那好吧。”吴正阳也没有再继续纠缠这个问题。
“对了苏同学,之前上课的时候你好像对水资源保护和水质净化有很大的兴趣。”
苏溪宁点点头:“是的。”
“有一个新的研究课题,研究某一地区水源中的微量有机污染物,并探索高效净化方法,你想不想参与?”
苏溪宁听到这个有些激动,“具体内容是什么?”
吴正阳说:“采样、样品预处理、分离和检测方法的优化等。你会在实验室进行大量的工作,学习,并掌握了先进的分析技术和仪器设备,还会和其他团队成员密切合作,分享实验结果并进行讨论。”
苏溪宁越听越觉得感兴趣。
“我……”她刚想说,她想去。
可是,她想到赫寒洲那张阴沉的脸,又犹豫了。
“怎么了?不想参与吗?”
“不是的教授,我得问问我的家人。”
她能说家人这两个词。
吴正阳看得出苏溪宁有难言之隐,但是她很想参加,“那行,三天内尽快给我个答复吧。”
“好的教授。哎对了,教授。”
“怎么了?”
“不知道您对顾小鱼有没有了解?”
“顾小鱼?你说的是那个很活泼的女孩子吗?之前经常跟你在一起?”
“对。”
吴正阳疑惑道:“发生什么事了吗?我和她接触并不多,她好像不在学校了。”
苏溪宁看到吴教授的样子,肯定对她也不怎么了解,问了也是白问。
“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可能家里有事就回去了。”
“实在是太可惜了,那孩子看起来很聪明。”
“是呀,她是很聪明。”苏溪宁也感觉到了。
她在赫寒洲眼皮子底下跑了。
苏溪宁一时间竟不知道顾小鱼是好人还是坏人,若她真是坏人,想害她,她早就死了。
可如果小鱼是好人,她为什么早有预谋,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
吃晚餐的时候,苏溪宁抓着筷子在碗里戳来戳去,有话想跟赫寒洲说,可是又有点不敢。
赫寒洲看她别扭的样子问道:“怎么了,在学校受欺负了?”
苏溪宁在学校发生什么,保镖必然会告诉他。
“没有受欺负,我……我有件事情想问你。”
“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