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金乐问了一些关于铁山卫的情况，盛怀合作态度很真诚，几乎有问必答。
铁山卫成员只有100人，算是个加强型中队，盛怀作为卫队长军衔是中将，铁山卫最高军衔也不可能到上将。他的徽章就有上限，普通铁山卫官兵的徽章都只有一座山，两座就代表少将，三座是中将，再加一座山就不好看了，似乎设计上就没考虑过更高级的军衔。
铁山城中心城堡名叫铁山堡，是铁山卫驻地。
铁山堡内部也跟银城堡差不多，中央大电梯，恐怕地下也有空间预留给卡牌工厂。
这里就差给城墙里装上高能粒子加速装置，就能净化红雾，拥有独立的卡牌能力。
铁山城的红雾浓度比南方战区的前沿基地还高，虽然比不上曾经绞杀红狼王的位置，但跟突击营地差不多，所以连门外站岗的铁山卫日常都带着防毒面具。
进入铁山堡内部后，发现这里的红雾消失了。
金乐不由露出意外之色。
盛怀叹了口气：“铁山堡内部有过滤净化装置，成本极高。”
金乐知道有一种能够吸附红雾的装置，吸附的红雾还会送去银光城城墙进行加工。这或许就是铁山城能够存在的原因，否则时刻暴露在红雾下，根本没有人能生存，防毒面具和制服不可能挡住所有红雾。
“所以不可能所有人都能进入铁山堡。”
“嗯。关键时刻大家会进入各个堡垒避难。实际上铁山城大部分人并不住在城里，我们有两座矿区，同时也是居住区，都位于地下。”
金乐点点头，进来的时候就觉得奇怪，这里除了农业区就是工业区，中间有一环碉堡环带，他之前还以为那些碉堡就是居住用的，没想到只是避难所。感觉铁山城比想象的还要危险。
“所以铁山城也会被诡异攻击？”
“无时无刻！这里深处红雾深处，本就是诡异游荡的区域。工业区还好，因为大多数诡异还保留了生物的一些本能，工业区烟筒散发的热量，尤其是明火会驱散他们；农业区经常会遭受到破坏，尤其是里面的作物，经常会被鸟类诡异视作食物来源。”
金乐点点头，刚才过来的时候，发现不少农场的玻璃幕墙上布满裂痕，还以为是年久失修，没想到是被诡异破坏的。
很快进入顶层，空荡荡的，银城堡这个位置是制卡师协会的实验室。从这里有一条步行阶梯盘旋而上，通过几道闸门最后登上穹顶外部。
铁山堡高达百米，周围建筑一览无余。
只有盛怀金乐上了这个地方，其他人都被拦在下面。
“金队长，可以开始了。”
金乐立刻召唤出老耗子，对方一看周围的环境，知道自己又换了地方，撇了撇嘴，他更喜欢像个生物一样，随时待在外面。
“把这座城的红雾都收了。”
老耗子立刻动手，鬼脸菩提吞噬红雾的速度是很快的，笼罩城市的红雾，仿佛被人撕扯的红砂，快速朝铁山堡汇聚，不久形成了围绕铁山堡的巨大红雾旋涡，仿佛天空张开了一张大嘴，正要一口将铁山堡吞下。
盛怀看着远方，不由失望。
“果然不行吗！”
鬼脸菩提吞噬红雾的能力和速度很惊人，但于事无补，能看到红雾在朝这里快速汇聚，但浓度下降的却不明显，铁山堡位置的红雾基本看不清楚，但工业区之外完全看不到变化。
金乐叹道：“看来不行。红雾是吞噬不完的，如果不能驱散，光凭吞噬的话，就像拎着桶在湖中打水，除非能将整座湖抽干，否则水是不会消失的。你们最现实的做法，还是得建设那道城墙。”
更形象的比喻是在大海里抽水，金乐觉得盛怀可能没见过大海，无法想象那种场景。
盛怀点了点头：“看来你也知道城墙里的秘密。可惜那个秘密就算知道，也无法复制，需要的技术太复杂了，我们自己做不到。”
银光城几乎集全城之力才维持这那道城墙的运转，银光城有上千万人，铁山城才只有三十万人，不可能堆出一个高能粒子级别的科技水平。
“你们自己试验过吗？”
“试验了很多年，技术这种东西，没有就是没有，从零做起，完全得靠运气，或许某个天才的灵光一闪就突破了，或许得在黑暗中苦熬很多年。”
金乐想了想：“我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银光城的城墙能驱散红雾，靠的是在六十公里的城墙中加速红雾激发出的灵力场。你们没有尝试过吗？”
盛怀摇摇头：“我不懂这个。但我知道我们卡在了无法控制红雾这个节点上，我们不知道银光城是通过什么方式将红雾加速到那么快的，根据我们的研究，绝大多数物质都不跟红雾产生作用，包括各种磁场。”
金乐看了一眼老耗子手里转动的鬼脸菩提。
“所以你们请我来，不光是为了做这个试验吧。”
“嗯。我们的科学家认为，如果你控制红雾的能力可以复现，也许能帮助我们突破。”
“一旦你们成功，是不是就能批量制造卡牌了？”
“还不行。我们不知道银光城的卡牌工厂是如何运作的，但我们知道他们的技术也是来自外界。只要城墙工程可行，卡牌工厂也不是不能建立。无非是付出一点代价罢了。”
“如果成功了，我能分到多少？”
“那得看你能出多少力了。”
“或许你该请你们的科学家过来谈谈。”
金乐跟他们的一群科学家研究了几天，金乐至少有两种办法能帮到他们。除了老耗子，他更倾向于石明灵，这张老K更可靠一点，老耗子太聪明了，不好控制。除了老耗子，其实金狼王也可以操作鬼脸菩提，但金乐还是选老耗子，这老东西掌握鬼脸菩提几百年，运用的更加娴熟。
根据金乐的能力，他们提供了两套方案。非常简单粗暴，很有重工业特色。石明灵可以控制石头中的灵力，根据这个特点，他们决定直接在城墙里加速石块，制造一条环形物理加速装置并不难，高速铁路，或者直接使用风洞都可以。另一条就是加速鬼脸菩提，再由鬼脸菩提控制红雾，这样就间接起到了加速红雾的办法。
他们在城墙里早就修建好了试验装置，比如环形管道，还有大量其他设备，可惜一直没能找到能加速红雾的方法，那个核心秘密一直掌握在银光城极少数人手里。利用这些管道，可以很快改造出符合试验的条件。
在进入城墙试验之前，他们搭建了一个简易的实验装置，焊接出了一条一公里长的环形无缝钢管，外面缠绕电圈，这样在钢管内部形成了一条环形磁场，电磁炮就是这种原理，简单实用。缺点是只能加速铁磁材料，于是他们还得制造大量‘炮弹’，两头锥形的空心金属炮弹内部填充石料，第一次试验就可以进行了。
金乐利用石明灵给石料中灌注灵力并约束住，接着加速开始，当电磁功率达到设计值之后，已经激发出了明显能够推动红雾流动的强大力场，参与试验的人员爆发了兴高采烈的欢呼声。
试验很快结束，检查设备，发现了不少裂痕，显然他们的设备还得继续调整，可靠性有待提高。
更换管道后，第二次试验开始，这次改用了两颗鬼脸菩提，这次试验的结果更加夸张。因为当两颗鬼脸菩提被包裹在空心金属中，加速到超音速状态后，产生的力场十分强大，竟然直接将铁山城的红雾驱散出了一个直径一公里的空洞。
金乐以前总看到老耗子操作鬼脸菩提的时候，喜欢盘它，但他的小手盘的再快，也不可能比得上电磁加速的效果。而且安全性也大大提高，包裹鬼脸菩提的金属球可以做的很小，而且只需要两颗。加速后，两颗球绕着圆环，对称的循环，被鬼脸菩提吸附过来的红雾直接在管道中加速到超音速状态，产生的力场惊人的强大。
“我们的人想用那两颗珠子。”
金乐也觉得两颗珠子更合适，石明灵虽然也可以帮忙加速灵力，可石块太重，加速到超音速状态下危险性太高，另外石明灵控制灵力的能力显然还比不上老耗子控制鬼脸菩提操控红雾那么强。
“结果你们看到了，我相当于提供了核心技术和核心设备，所以怎么合作？”
“没人可讲的，一人一半。”
“成交。”
一人一半，铁山城出附属设备，提供能源，他们的投入更大，但谁让他们没有核心技术呢。
达成协议后，他开始直接在城墙中的环形管道中进行改造，用时并不算多。此时金乐才知道，这些科学家早做过了类似的尝试。他们曾经尝试将吸附红雾的材料制作成弹药，研磨成粉末，然后在环道中用电磁或者风力加速。可惜效果都不好，有一定的作用，但很难持续维持。这么大的环道加速器，一旦开启就很难停下。可是吸附材料无法永久约束红雾，速度一起来红雾持续流失，每一次试验甚至都无法坚持到稳定的灵力场驱散红雾就不得不停止。
只要他们能解决绝对约束红雾或者灵力的方式，他们早就成功了。
花了大半个月之后，管道改造终于完成，这一天，整个铁山城所有工厂停工，断电，各工厂的备用发电机随时待命，尽全力保障城墙加速器的电力供应。
5，4，3，2，1！
位于城墙0号实验室的试验指挥室中，随着倒计时结束，总指挥按下发射按钮。已经改为永磁体，被约束在两个对称的磁性弹仓中，悬浮在电磁管道中央的弹丸，原本保持着对称的磁力，突然一段断电，磁力消失，另一端强大的磁力将弹丸弹射了出去，弹射的速度比任何豪车都快。
然后被不断加速。
1公里\/秒，2公里\/秒，2公里\/秒……1马赫！
超音速了！
实验室里爆发出激烈的掌声，之后两颗弹丸以超音速的速度在环道中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