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出现一位超级高手，你们就不敢动手了？”
谢思承认了金乐的猜测，似乎这一点都不丢人。
“是的。传言中，这位高手已经站到了人类的顶点，天花板的高度。”
“慕容摧城、冯李天元这样的老英雄的高度？”
金乐对于人类天花板的认知，只有这两位。
谢思点点头：“跟我们现在所谓的S级，不是一个概念。”
确实不是一个概念，现在的S级，只是卡牌体系的上限，并不是人类的上限。
“这位高手这么厉害都争不过钟统帅，难道钟统帅那么强？”
四十年前发动过内战的钟统帅是一位高手无疑，没想那么高？
谢思苦笑：“两者根本不可同日而语。这位高手的本名甚至是一个禁忌，已经被我们的前辈删除了所有信息。我几天前才从我父亲那里得知，这位龙头老大当年失败的原因并非因为实力，而是因为出身。他是一位城外的超级天才，因为这种身份，限制了他的前程。最终在竞争中失败。后来还听说，他遭遇了一场意外，在红雾中遭遇了三个S级诡异，死于红雾之中。我父亲向我证明，那可能是一起阴谋。”
“所以龙头老大其实没死，反而加入了城外的神秘组织，成为了银光卫的敌人。”
“敌人可能算不上，但至少跟银光卫分道扬镳了。几天前那条青龙出现后，王家老一辈立刻通知我们暂停行动，说明王家也知道这个人。”
金乐讪笑：“如果真是这个人，这难道不是一个好机会，他很可能受伤了，他的青龙最近都没有出现。”
“万一不是呢？”
谢思反问。
“所以你们不敢赌。”
“赌赢了，也不过是将这两个组织重创。未必能将他们一网打尽，赌输了，我们承担不起后果。所以龙头老大出现的那一刻，就注定我们的行动无法展开。”
金乐沉默片刻：“一位人类天花板的威慑竟至于此！”
谢思点头：“是的，很强大的威慑。我多方探寻，通过几位老前辈的口中，得知了当年钟统帅内战后发动的跟自由卡师联盟的战争，最后不得不和谈收场，也是因为钟统帅知道自由卡师联盟的首领是这位强大的老友。此人一个人，就能让我们的高手不敢轻举妄动。我、高森这样的人，一旦出手，很可能会遭受斩首行动。银光卫最后还会取胜，但代价太大，统帅部也好，王家也罢，都不愿承担这个后果。”
“我无所谓。反正我没有损失。”
金乐摊摊手，这个结局对他来说是最有利的。疯魔营基地他是有股份的，以后每年能分到上万张卡牌。
只是再一次刷新了他对神秘组织的认识，不过这应该是这个组织最大的底牌了。
“接下来只能跟他们合作了。你对这座基地的影响力有多大？”
“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看你想怎么合作了。”
“我希望这里能允许银光卫以此为出发基地，继续向北探索。”
“没问题。红雾猎人也会向北探索，他们掌握着不少向北的古代隧道。已经打通了几条，可惜依然是山地。”
山后还是山，北方这片山脉让人绝望。
谢思眼色浮动：“他们也在探索？”
“是我提的要求。”
谢思轻轻点头：“我想在这件事上，可以合作。一旦打通北方交通，这座基地会变得更加重要。”
很快谢思安排撤军，金乐跟着一起返回。临走又将金人王交给桑姑。
疯魔营基地的诡异危机还没结束，但已经称不上危机，零散的诡异从山里游荡出来，主要是从东面和西面过来，北面过来的很少，某种程度上意味着北方的诡异不多，间接证明黄堡城真的在北方，而且一直很强大。只是黄堡城如果那么强大的话，他们为什么不南下联系银光城，绝不是没有兴趣，否则当初银光先生也不会南下传承卡牌体系。
金乐在统帅部上班，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日常公务实在无聊，他又有副手可用，完全可以当甩手掌柜。更多时候他是去对面的卡师大学找钟灵玩办公室爱情，同时收集一些学生的情报。
今年城外毕业生会有500人，城内却只有200，城外已经彻底成为学校主要生源地，明年会达到800人左右，后年1000，之后会持续维持这个数目。所料不差，这些学生主要会申请去西方战区服役，江小宝晋升S级的效应也就持续一年，各种权衡之下，西方战区依然是城外学生首选。
“我听说最近各大战区申请退役的官兵都很多。”
钟灵对战区的事情也很关心。
“那不关我的事了。那是吴俊辰该操心的问题。”
无法在红雾驱散这件事上满足战区士兵，基层官兵选择退役就不足为奇。
“不关你的事？你们西方战区可是重灾区！”
西方战区申请退役的官兵比例更多，差不多三分之一官兵短期内申请退役。
“爹死娘嫁人，来去自由。”
“我看你是不敢留。”
西方战区之所以是重灾区，还是因为当年王家在西方战区经营的够久。他们的嫡系早就离开了西方战区，但这些嫡系在西方战区拥有大量故旧，未必需要多深的关系，人头熟就足以让他们在战区官兵不满情绪激烈的时候，吸引一批朋友投靠金猿城。现在刚过完年，过年期间这些人必然会走动，人心一浮动，年后出现退役潮就不奇怪了。
钟灵说的没错，金乐不敢拦这些人，一方面是人数太多，另一方面是这些人既然都跟王家有关系，留在西方战区更不放心。
他更愿意培养可靠的毕业生慢慢替换这些人留下的空缺，算是双向远离吧。唯一有点麻烦的是，短时间内走的人太多，一千多人离开，很难短时间内补充起来，休假制度只能暂时调整，无法做到三个月一休。不是什么大问题，金乐决定提高补贴。
“不过你说的也没错，吴俊辰更头疼。”
吴俊辰头疼的不是西方战区的缺员，而是担心这些人都去投奔王家。可偏偏他这个统帅还无法阻止，王家并没有宣布脱离银光城，死皮赖脸跟银光城保持着联系，嘴里天天嚷着唯吴统帅马首是瞻。吴俊辰既不想把王家赶走，留着王家又实在难受，这才是一对凑在一起过难受，离又离不了的状态。
“那就让他一个人去头疼好了，我懒得费这个心力。”
金乐慵懒的说着。
谢思点点头：“你这个心态就很好，保持住。时间始终站在你这一边！”
世界归根结底是金乐的，因为金乐比他们都年轻。
跟谢思谈完话后，金乐继续清闲的日子。
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一周时间里，能在统帅部当值三分之一就算勤勉。一切随心，想干什么干什么，大有一种退居二线的味道。
西方战区的日常工作，主要由宋金刚来负责处理，他做不了大决定，维稳这种工作却很擅长。金乐在总部当差，主要是训练。
在训练室里每次都能看见周大圭，时常还能见到田甜。田甜现在是城墙卫队长之一，却喜欢借统帅部的训练室训练，除了这里的设施比城墙卫队驻地更好之外，主要还是因为这里有周大圭。
田甜非常努力，这种人，出身豪门，天赋很好，又很努力，属于那种活该成功的类型。而且心思比较单纯，因为她的努力不会有杂念影响。比如有人问金乐为什么努力奋斗，金乐能回答出很多答案，努力提高自己，可以提升自己的地位，至少也是维护住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每个人基本都会有类似的现实追求，训练的目的往往不是训练本身。田甜这种人不一样，她努力就单纯是为了努力，努力不会追求到更高的现实利益，因为能追求到的东西，早就在她们手里。
金乐曾经好奇问过田甜，田甜自己也说不出来，说她没想过，她说她一直这样，习惯这样，不这样又能怎样。甚至连提高实力本身的结果，都不是一个强烈的动机。
或许是这种单纯，让她进步神速，毕业没多久等级就升到了A级，这几年跟周大圭一起训练，提高更是迅猛，已经到了A+巅峰级别。战斗力已经逼近周大圭，开始从一边倒的挨揍到了能打的有来有回，输也只输个一招半式的状态。
可惜她的极限似乎也到了，金乐发现她进步的越来越慢。
跟周大圭不同，田甜的家庭出身，让她自幼接受的都是最严格，最系统的教育，她激发本命卡的时候，很可能并没有浪费一点潜力，已经完全激发了出来，她的天赋上限是A+，现在基本上已经达到了上限。
突破上限这种方式的前提，往往需要有潜力可挖才能突破，她的潜力早就挖掘了出来，所以靠硬实力突破极限基本已经不可能，因为她已经达到了极限。如果不出意外，田甜的现在就是她的巅峰。
反倒是周大圭，明显还有潜力可挖，这是一个本应该跟江小宝一样的超级天才。
金乐不算这种天才，他是开挂的。
因为经常跟周大圭、田甜一起训练，金乐知道自己不算特别努力，但也没有荒废，掌握的各种卡牌烂熟于心，运用自如，实力增长则相对缓慢，到了S级之后，实在太难升了。努力了一整年，进步不甚明显，甚至不如跟几个姑娘一起双修来的快速。只是训练对实战技术的提高比较明显，毕竟手里有剑，跟会用是两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