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很久,顾良陪着我回家,警长等在门口,期盼的小眼睛似乎在怨我,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害得它没饭吃。
我心疼的抱起警长去厨房开猫罐头,看它吃得开心,心里不由得想起,如果过几天我出远门,谁来帮我照顾它呢。
都摩要走了,他有自己的生活,远离我们的生活,舍不得却又没有理由干涉,只能默默的祝福。
我低落的情绪让顾良有所察觉,他来到我身边深情的抚摸着我的长发。
“小薇,我不想你不开心,告诉我怎么才能让你摆脱这种困扰。”
我低头摇了摇,尽量表现的无所谓:“没关系,只是一想到都摩要离开,心里一时接受不了,或许时间长了就适应了。”
“原来是因为他。”顾良拉着我离开厨房走进卧室。
顺势将我扑倒在床上,自己也靠了过来,近在咫尺的容颜让我的心开始加速跳动着。
“良···”
“嘘···”他不让我说,自己也不说,就这么一直注视着我,羞涩的红润爬上我的脸颊,不自觉的低下头。
“小薇,我爱你,比世上任何一个人都爱你。”
呃···这么苏的话他是怎么说出口的?我感觉身上被通了电似得。我猜自己一定是救过良的命,不然怎么可能会有一个人愿意对另一个如此好。
顾良说完把我紧紧搂在怀中,用力的程度仿佛随时都会失去我一样。
看来我不止是救了他,还可能救过全世界吧。
《小幸运》里王丹的能力的确挺强,可还不及我的桃花运,有良相伴,夫复何求?
感受他的心跳和体温,一夜缠绵。
清晨,良还没有醒,我给他盖好被子起身照顾那盆小七妈妈送给我的花,看着片片紫色的花瓣,莹莹点点的闪亮十分迷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紫夜凡香的花苞绽放了些。
要开花了吗?一定很美,毕竟不是凡间该有的东西。想我这小窝里不是养着寄宿神主的猫咪就是异族的奇花,当然还少不了床上睡着的只属于我的良。
想着不自觉的偷笑,竟忘记了小七妈妈的叮嘱,闻了闻花香。
淡淡的十分清雅,我本以为会是浓郁的气味,没想到是我猜错了。
忽然觉得一阵头晕,眼前的事物都散发出微弱的光芒,柔柔的暖暖的···
好美~~我的房间为什么会变得这么美?
仿佛童话故事里公主的城堡,颜色变得炫彩,窗台上透进的阳光更像是水晶般的莹珠。我慢慢转动头,看了看床上的被子,被角里露出的顾良的手臂,白皙细腻,似乎成了一件橱窗里展示的艺术品。
我慢慢走向床边,低头看他的脸颊。
太不可思议了,没有丁点瑕疵,就连每一根头发都完美到让人窒息的感觉。
我抬起手小心触碰他的额头,生怕自己多用一点力就伤了他。
我是中了邪还是怎么了?感觉很奇怪可又为之沉迷。
顾良慢慢睁开眼睛,他看着我,我才发现他的瞳孔竟然变成了深紫色。
他不是良,那他是谁?
心底感到一丝恐惧,慌忙的收回了手,他却一把将我抓住,拉着我的手到他的唇边。
轻啄我的每个指尖。
我从没见过良有如此性感的一面,这让我意外也让我胆怯。
“小薇···”他开口说话的声音我听得出来,是顾良没有错。
只是···
勾人魂魄的眼眸,我无法逃离,越看越觉得无法自拔。
他完美的身体被我征服,这种体验很过瘾,就好像世上最美的东西捧在我的手中。
“小薇··小薇···”
顾良的耳语在身旁传来,我伸展一下疲惫的四肢,喃喃的开口:“怎么了?”
“你刚才有点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我扭过头看着顾良的脸困惑的问到。
“你第一次这么主动,我不知道原来你还可以这样对我。”
主动?听他这么说我脑海里有些回忆起那副美丽的场景,此时顾良的瞳孔已经变成了深棕色,那就是说刚才我真的是被什么东西迷惑了。
惊慌的坐起身,我审视了一下房间里的事物,全都失去了那种微弱的光芒。
“我刚才做什么了?”
顾良也坐了起来,我看见他并没穿上衣,胸口的吻痕和抓痕印记十分的明显。
“这些都是我弄的?”
顾良自己抬手在胸口比划了一下,无奈的说:“恐怕我自己很难做到吧。”
我心疼的摸了摸那些伤痕,愧疚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对不起··良,我刚才··”说到一半我看了看墙角的那盆紫夜凡香。
“我刚才不小心闻了那花香,所以··我去帮你拿点药水擦一下吧。”
他只是笑了笑,在胸口按住我的手:“别担心没事的,这些伤很快就会消失。”
“等下次再看见九臻,我还是让他把这花带回去,不小心再闻到的话太危险了。”
“我觉得这花挺好的,让我感受到了不一样的小薇。”
打住吧!不能再和顾良这么说下去了,不然一会又趴回到床上,眼看着上班就要迟到,我赶紧收拾东西早饭也顾不上吃。
今天的工作还算顺利,除了见识了刘新更多花样的倒霉体质,上次都摩把他的书找出来我真应该好好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得罪了哪路神仙。
不过我也从他的身上看到了一点,就是别人的不幸总会成为激励自己的动力,我庆幸自己不是他,不然我或许会疯。
傍晚下班,都摩没有来接我,是顾良亲自开车来的。
他说非常时期要非常对待,外一遇到什么意外他也可以保护我,可我还想着低调而平静的生活,现在看来这种奢望越来越远了。
我从财务王姐那双诧异的表情里看到了明天全公司乃至全大厦的八卦头条。
傍大款、当小三、昨天还坐着一头黄毛的小鲜肉车子回家,今天就变了个高富帅的成功人士,我都很难想象她们会怎样撰写我的传奇,好在我都听不见,这样最好,省得听多了上火。
顾良载着我去吃烛光晚餐,浪漫的法式西餐厅里,一位中年演奏家在小舞台上弹奏着钢琴。
乐曲有些伤感,或许是哪位客人特意点的曲目,我看向那个演奏家,四十岁左右的样子,穿着黑色的燕尾服,洁白的袖口在琴键旁左右移动着,姿态舒缓,偶尔闭上的眼睛,似乎将感情全部融入到了音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