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身份低微,但是心计深厚。周雅馨虽然是个庶出,但是周家可是把她当做嫡女一般养着,以后这种话少说。”李氏出言警告自己的女儿:“你以后嫁入皇子府里,行为举止都要谨慎万不可胡来。你虽贵为皇妃,但是也要谨记,这世上总有人想要抓着你的把柄,恨不得你从高处摔下来!”
纪语舒认真地点了点头:“女儿明白!”
“明儿一起去了,万不可再提这些事了,免得被周家觉得不妥!在外,你们姐妹要和睦!”
这句话不仅是对着纪语舒说的,也是对着杜明珠说的。
杜明珠心底明白,现在她的婚事还没定下来,行事也该更加小心谨慎,所以自然不会说太过话。
……
出了琴落院,兰芝紧跟在纪语橙的身后,蹙着眉担忧道:“姑娘,明儿二姑娘和表姑娘一起跟你去,你怎么去铺子里啊?”
纪语橙也在发愁这个问题,可是如果不出去,那么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船到桥头自然直,我总有办法找到借口偷溜一会儿!”纪语橙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总好过一直待在府中。
第二天,纪语橙起了个大早,先去福满院和纪老夫人请安,她去的虽早,但是还有人去的更早去献殷勤的。
这些天,纪语琴一直都在纪老夫人的院子里伺候着,纪老夫人对她也颇为满意,也没像从前那样黑脸了,听了李氏说今儿几个姑娘要出府游玩,再看了眼外面的天气,赞许地点点头:“是该出去走走了,以后嫁人了就要被拘着了,还是做姑娘时舒服。”
纪语琴一听也凑了上去,一张脸素白,语气带着一丝的乞求:“祖母,也让孙女出去走走吧!”
李氏听了蹙了蹙眉,本想开口拒绝,可是纪老夫人却已经点头了:“她们既然都去了,那么你也去吧!”
纪语橙闻言微微诧异地抬头看了眼纪语琴,只见她眉眼之间浮现一抹喜色。
纪老夫人就不怕纪语琴又做出什么不知廉耻的事吗?
看来这些天纪语琴的苦没有白吃,让纪老夫人能放她出去,也是不容易的。
纪语琴立刻福了福身:“谢谢祖母!”
这段时间,纪语琴表现的乖巧,纪老夫人也觉得再拘着也无趣了,反正接下来府里的姑娘也都要嫁出去了,以后府里就安静多了,不如就让她们多出去走走吧。
可是这一个想法,让纪老夫人以后后悔不已。
纪语舒和杜明珠两人到福满院的时候,纪老夫人已经把事情都安排妥当了。
她们不喜欢纪语琴,尤其是上次出了那事后,更和她走的远一些了,知道她要去后,也是不喜的,却因为纪老夫人准许的,她们自然也不敢说什么。
众人其乐融融的吃了早饭,然后纪语橙便带着几个姑娘一起出了府。
纪府的马车也挺大的,四个人一起坐也绰绰有余,但纪语橙不愿和她们坐一起,毕竟她还有事要做。
所以当她走到大门口,看到门口只有一辆马车时,回头惊愕地看着纪语舒,问道:“我们同坐一辆马车吗?”
纪语舒和杜明珠都不喜欢纪语橙和纪语琴两人,自然也不愿意和她坐在同一辆马车上,只是这是李氏的安排。
“母亲说现在府里的开销用度要节约一些,别乱花了!”
纪语橙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这倒是,毕竟二妹妹是要嫁入皇子府的,这府里的开销自然都要紧着,给二妹妹用了!”
纪语舒一听脸色立即变得难看了起来:“大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纪语橙微微一笑:“我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二妹妹被赐婚了,府里的开销用度居然还要减少。这如果被外人知道了,不知会怎么笑话呢!”
说完,她也不看纪语舒那一张难看的脸色,就朝着马车走去!
身后的纪语舒怒的跺了下脚,对着一旁的小厮道:“给我再去准备一辆马车!”
小厮有些为难的看着纪语舒,不知该如何是好,毕竟这马车一向都是李氏安排的。
纪语舒见小厮磨磨蹭蹭,又怒喝一声:“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吗!赶紧给本姑娘再备一辆马车!”
这位可是未来的皇妃啊,他这个小奴才哪里敢得罪啊,也不再纠结了,点头哈腰道了一声“是”,就立刻飞一般的冲进府中再安排。
此时,纪语橙故作惊讶地回头望着纪语舒,双眉紧皱,一脸疑惑:“二妹妹这是生气了?若是觉得我刚才说的话不中听,那么大姐在这里给你赔一个不是!但你也别对着一个奴才动怒啊!这府里节约也是有应该的。”
纪语舒看着纪语橙这一副故作好人的模样,只恨不得冲上去撕烂了她那张脸,可是这毕竟是在纪府门口,周围都是人来人往,她如果这么做了,明天京城里便会传出她是一名泼妇,所以她深吸三口气,才把怒火压下去,然后再抬头时脸上已经带着笑:“我想了想四人一起坐着,确实是挤了点,不如就分两辆马车,宽敞也舒适!”
纪语橙见她能把怒火压下去,说明这段时间李氏教导的不错。
毕竟是要嫁入皇子府的,自然也不能太嚣张跋扈,否则只会给自己和纪府带来更大的危机。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刚才才那般说,多谢二妹成全!”
纪语舒听了纪语橙这句话,就只觉得一口血都要吐出来,偏偏又挑不出什么毛病,只能冷冷地点了点头。
一旁的杜明珠见纪语舒吃了哑巴亏,想着以后也要和纪语舒交好,便出言帮道:“这就是大表姐的不是了,既然想分开坐,何不自己去说,非得让舒儿妹妹说呢?”
“我不过是个庶女,哪儿有哪个权利!再说了,我也并非全是因为我自己不愿意一起挤着,我也是猜想着你们应该也不愿意一起挤着。如果你们不介意,我当然更不介意。”
纪语舒见纪语橙的脸皮越发的厚了,心中的怨气越深,却还是要装作一副大度的模样:“以后大姐想要什么便直说,不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