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龙不可置信的看着战场上剧变的局势,他虽然没有多那些游牧骑兵抱有太大希望,但也没想到几千游牧骑兵竟然会被一千出头的靖难军骑兵击溃!
溃败得十分彻底的那种!
除此之外,靖难军的掷弹兵战力也比预想中强悍得多,被寄予厚望的唐家主力营步卒在炸雷面前竟然毫无反抗余地!
唯一能对靖难军掷弹兵造成些许伤亡的,只有那些靠后抛射的弓弩手。
然而,前排的肉搏方阵扛不住炸雷的轰击不断退后,弓弩手根本没有稳定的输出环境,基本上没等射出几轮,整个军阵就崩塌了!
唐龙看着快要被歼灭的一万多唐家主力营步卒,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下去,否则唐家几十年的心血必将毁于一旦!
到时候,哪怕投降靖难军的本钱都会丧失。
不错,这一刻的唐龙,心里已经生出投诚靖难军的念头,靖难军实在是太可怕了。
甭管柳天成的人设多么粗暴简单,但柳天成的能力属实令人畏惧,如此逆天的尸兵军团,谁可匹敌?
自己若是有这种尸兵军团,他也不会上前线指挥作战,呆在后面吃喝玩乐不爽么?
反正也不会被打败!
有如此能力的柳天成,最重要的是保住自己的性命,只要他自己活着,就能源源不断的制造尸兵军团,再强的敌人也扛不住这种尸兵军团的进攻。
现在,唐龙有点明白,为何柳天成没有御驾出征了。
唐家军和他都不够格,让柳天成亲自带兵过来攻打。
甚至靖难军还能留下大半主力,呆在后方巩固战果。
唐龙引以为豪的唐家军,在柳天成面前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
只是,唐龙不甘心,或者说他不敢这么失败下去,没有了那一万多唐家军步卒主力,这场战役失败的话,唐家军的酋豪部族附庸立刻会散掉,只剩下三千铁甲精骑的唐家还能算做一方藩镇么?
“这一战不能输,我不能放弃唐家军的步卒主力!”
唐龙心里暗道,随着一道道军令下达,一直在某个位置等待军令的唐家三千铁甲精骑,纵马而来,奔向掷弹兵进攻的战场。
与此同时,另外两个方向的唐家仆从军已经开始对俄国长枪兵和日本火枪步兵的阵列猛攻。
由于俄国长枪兵和日本火枪步兵的兵力实在是太少,连唐家仆从军的第一轮攻势都没能打退,就陷入贴身肉搏当中。
若不是这些系统士兵不死光不会后退,此时靖难军的本部已经崩塌了。
不过,潘不武看到俄国长枪兵和日本火枪步兵被优势敌人围歼的时候,丝毫不慌,把本部剩下的掷弹兵分为两部分,全部派了过去。
然后,正在围歼少量靖难军的唐家仆从军,就看到一排排燃烧着火绳的炸雷从天而降,不分敌我,也分不出敌我的落入人群之中!
此时,基本上是三四个唐家仆从军士兵在围殴一个靖难军系统士兵,俄国长枪兵和日本火枪步兵被围杀殆尽只是时间问题。
双方的兵力差距太大,已经达到了量变引起质变的地步!
不过俄国长枪兵和日本火枪步兵的战略目地达到了,他们拖住了唐家仆从军主力的两面夹攻,为掷弹兵创造了肆意投掷炸雷的机会。
然后,唐家仆从军悲剧了。
他们面对炸雷的表现远不如唐家主力营步卒,几轮炸雷下来,就哭爹喊娘的狼狈溃退。
后面的唐家仆从军的生力军则一波波的往前冲,然后再次被炸雷轰得精光。
幸存的少量俄国长枪兵和日本火枪步兵,完全不顾惜自己的性命,如同残狼一般死死咬住后退的唐家仆从军主力,让他们无法脱离,然后跟自己一起被成片炸雷轰得找不到东南西北……
潘不武看到这一幕,不禁一怔。
“主上说的对,这些系统士兵上了战场后,不把自己打光了那是誓不罢休啊……”
此时,潘不武根本无力撤回快要死绝的俄国长枪兵和日本火枪步兵,因为他们全都跟唐家仆从军混杂在一起,甚至故意拖着敌人被己方的炸雷成片轰倒。
在唐家仆从军士卒眼里,这些人就是一群不要命的疯子!
结果不出意外的,俄国长枪兵和日本火枪步兵成功把自己拼光了!
连潘不武这个统帅都无法阻挡这个趋势!
理所当然的,两面的唐家仆从军也彻底溃败,如果不是掷弹兵将手里的炸雷都扔光了,他们还能制造更多的战果。
如此凶残的靖难军,将唐家仆从军杀得彻底胆寒,上到酋豪,下到底层的部族战士,对靖难军都畏之如虎,即便掷弹兵已经扔光了炸雷,也无人敢继续进攻,跑得一个比一个快。
在两侧的唐家仆从军全面崩溃的时候,三千唐家铁甲精骑为了救援唐家步卒主力营,也跟巴尔干骑兵和阿拉伯奴隶兵的残余撞在一起。
然后,震惊唐龙的一幕再次发生,具备三倍多兵力优势的唐家铁甲精骑,竟然跟对方打出了一比一的战损!
并且这些巴尔干骑兵和阿拉伯奴隶兵,跟唐家铁甲精骑对冲后,再次调转马头,继续跟想要全歼他们的唐家铁甲精骑对冲。
几轮下来,巴尔干骑兵和阿拉伯奴隶兵全灭,三千唐家铁甲精骑被打残!
巴尔干骑兵和阿拉伯奴隶兵用自己的生命,为掷弹兵拖延了足够的时间。
进攻唐家军步卒主力营的掷弹兵在扔光了炸雷后,全都安全的退回到本部阵营当中。
战场上的厮杀声和轰鸣声暂时告一段落。
唐龙眼神阴霾的看着只剩下寥寥几千人的靖难军,听着下属不断汇报残余的兵力,眼中出现明显的挣扎之色。
他知道,对面的靖难军已经扔光了那可怕的炸雷,失去了最大的利器,骑兵还全灭,虽然唐家军损失惨重,但此时唐家军属实再次占据了优势,拥有了彻底覆灭潘不武所部靖难军的机会。
唐龙思忖半晌,咬牙切齿的下达了进攻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