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九临到底还是个病号,自从那日起,被慕安言当做人质又捅了一刀,就成功的逃脱了。
然而这些日子里,被慕安言从他手里挖出来的好处势力,却也收不回去。
毕竟这么长时间,足够慕安言把这些势力里安插上自己的人。
夏九临明显也明白这个道理,因此,慕安言诧异地发现,夏九临对于已经到了他手里的那些势力产业,居然连捣蛋打压都没有。
不过仔细一想他也能明白,毕竟这些势力的核心已经被他握到手里抓严实了,若是夏九临真的想拿回来,伤筋动骨总是少不了。
没有了夏九临可以消遣,慕安言开始折腾东陵。
贪官?现在还有人敢贪?!不重要的弄死,重要的剥光了金银继续做苦工!
人品?做官的难道还要他这个皇帝来看风流情史吗?!又没有违法乱纪,自己眼瞎叫他干嘛?拍回去!
炸药?不是说了赶紧搞嘛难道还要等到一群洋鬼子打上门?!拖后腿的都给朕滚滚滚!
军校?也快点搞起来嘛不然要你们一群饭桶干啥?!做不好就别回来京城!
后宫?眼瞎啊没看见朕和皇后多么恩爱吗?!逆臣,你居心何在!
整顿完朝堂上下,本来就紧绷的各个官员大臣更是绷紧了神经,生怕出什么差错就被慕安言拿来杀鸡儆猴。
看着高高在上的帝王,众臣忍不住缩紧了心脏:果真是帝王心思,神秘莫测,喜怒无常……
无聊的慕安言一个奋起,干完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公务之后,就又无聊了起来,只能整日赖在宫里,感觉自己已经开始长毛,简直无聊到了一种境界,只能在宫里看戏看歌看舞,再勤奋地学习一下医术千术。
对,就是千术……
慕安言不知道自己下一次的任务是什么,但是技多不压身,能多几把赚钱的能耐是最好,每个人的天赋都是平均的,说不上下一个任务中,他就是对经济走向不敏感,只能一心只读圣贤书的那一种人。
而医生嘛,在哪个时代哪个地方都是受欢迎的职业,要是一不小心落入险境,会医术就是多了一条命啊。
所以慕安言学得很认真,宫里的御医日日聚集在他的寝宫里,叫一些人不由动了别样的心思,也叫一些忠臣急得团团转。
然后就有一个一腔热血一根筋的愣头青直接闯进了皇帝寝宫。
当时,慕安言还在和一个老御医撸起袖子争论一个学术问题,大殿外忽然就乱了起来,紧接着,愣头青就一头扎进了寝宫。
愣头青是个二十出头的俊秀青年,一张白皙的俊秀脸庞,急得满头大汗,进来就趴在了地上,让一群人都愣住了。
愣头青自己也愣住了。
他敬仰的陛下,誓死追逐的陛下,此时此刻就一脚踩在桌子上,撸着袖子和一个老人家……吵架?或者是争论?
但是看陛下此时模样,似乎也不是传言中那样“忽染顽疾,久病不愈。”
反而……挺活泼的?
慕安言面对这种突发状况,只是愣了一下,就淡定地拂了拂衣袖,把踩在桌子上的脚拿下来,平淡地说道:“爱卿擅闯后宫,所为何事?”
愣头青迷茫了一下,到底还是没有忘了自己冒着杀头的罪名闯进来的原因,他端正跪好,磕了一个头,正色道:“陛下,现在大街小巷,朝堂之中都在盛传陛下染上顽疾,病入膏肓!还请陛下上朝,以此反驳,以定民心。”
慕安言不耐地“啧”了一声,挥挥袖子道:“这朕知道了,体谅你一片赤胆忠心,这次擅闯后宫,朕便不多记较……下去吧。”
愣头青愣了愣,叩首谢恩,稀里糊涂地就退下了。
慕安言觉得这样不行啊,他觉得自己在朝堂之上的掌控力还是不够,只不过一个多月没有上朝,竟然就有人敢不老实了。
当即派出暗卫到处刺探,最后的结果让他有些意外——散播流言的人,竟然是他亲爱的皇叔,夏九临。
不过倒也确实有几个肃清朝堂时没清干净的九王余党,慕安言没留情分,直接就让人把那几个老臣的家抄了,一家老小都拉去充军,女眷若是有不愿意的,也可恢复白身。
这么一捣腾,剩下的几个有用的也不敢再造次,纷纷老实了。
慕安言本来看着那位愣头青,还在想着看看能不能拉到床上来,结果没想到,他可爱的妹妹听闻了愣头青擅闯皇帝寝宫之后,就提起裙摆冲到了那愣头青的府邸中……
然后对那个愣头青一见钟情了。
慕安言:“……”
这个世界并没有驸马不能干政的传统,所以慕安言无语了一下,派出暗卫考察了一二那愣头青的人品,就放心地把自己的妹妹嫁了出去。
明妗公主头一次有了女儿家的娇羞,扯着慕安言的衣袖撒娇,问他自己穿哪一件衣裳好看。
“朕的妹妹金枝玉叶,冰肌玉骨,自然是穿什么都好看。”慕安言挑起明妗一缕长发,放到唇边轻轻一吻,眼里含笑,神色戏谑:“就是这身上的味道,实在是太过浓了,换一种香料更好。”
明妗羞红了脸,若是往日,她一定要闹上一通脾气,现在穿着一身鲜红的嫁衣,却是期待地问:“那皇兄说,我用什么香料好?”
慕安言在她额头上轻轻一点,调笑了一声“女大不中留”,就开始为自己的宝贝妹妹细细挑选。
“男人不是越香的女人越喜欢,这打扮味道,也得看那男子的喜好来才是。”
说到这里,慕安言不由想到自己一向性格娇纵的妹妹竟然愿意为了一个男人收敛性子,脸色不由黑了黑:“……你那未婚夫不是传统的士大夫,有锋芒,有血性,这人喜静,爱山水风景,妗儿可试试娴雅一二,却也不要太过收敛了自己的性子……”
慕安言揉乱她一头长发,温柔道:“有皇兄在你身后,妗儿想做什么,都有皇兄撑着。”
明妗漂亮的脸蛋微微发红,低下头投到自己皇兄怀中,柔柔道:“明妗知道,皇兄最宠我了。”
明妗公主出嫁那日,京都大道上铺了十里红娟,抬着嫁妆的队伍从皇宫出来,绕着京城走了一圈,竟然是首接尾,嫁妆源源不断地送入了皇帝亲赐的公主府,一直从早上,送到了晚间。
那日里吹吹打打好不热闹,流水席直派三日,桌桌都是山珍海味,整个京都的人都称赞着这一门极好的婚事,直说明妗公主如何绝色,风头竟然盖过了当朝皇后。
有臣子参了一本折子,直言明妗公主受宠太过,该如何云云,把慕安言直接气笑了,拿起玉玺就砸了出去,厉声道:“朕的妹妹要怎样,难道还要你们来管吗?!窥视后宫,众卿安的是什么心呐,啊?!”
众臣噤若寒蝉,背后汗湿一片,大骂那个出头的sb。
这件事情,最后,到底还是无疾而终。
过了一年,烟花三月,东陵出兵北陵,一路向北,所过之处皆是城门大开,万民来迎。
一路直破到北陵皇都,已经被调包了北陵皇帝做出惊慌失措之态,夜里逃出皇都,直接投了“敌营”。
尚且没有被攻克的几位老臣面如金纸,差点被自己的陛下气的吐血。
北陵被军队攻克。
大军凯旋归来的日子,鬼一也终于从南陵回来,带回了南陵上下臣子的忠诚。
当天晚上,慕安言格外热情,被鬼一从头到脚,从里到外,结结实实地舔了一遍。
哪怕他已经没有了节操,对于越来越变态的鬼一也有些招架不住,尤其是这个暗卫在回来之后,虽然还是一张娃娃脸,气质却更加沉稳,声音也更低沉醉人。
慕安言迷茫地看着床帐上的图案,被刺激得在鬼一宽厚的背上抓下一道道红痕,发出破碎的哭音。
“够、够了……朕受不住了……”
鬼一把他翻了个身,高高提起他的腰,对于这样的求饶充耳不闻,只是一下一下,撞击到最深最热的地方。
身寸出最后一道稀薄的米青液,慕安言已经数不清楚自己被换了多少个姿势,他一边哭着到了高·潮,一边想爬到床另一边,逃离自己背后的男人。
鬼一喘着粗气,双眼亮得惊人。他就这慕安言爬行的姿势,握住他的腰,把人拖了回来,又狠狠地顶了进去……
最后,第二天,他就被自己蹂·躏得很凄惨的皇帝陛下踹下了龙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