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她不是恶毒女配,她压根懒得去欺负人害人。
可为了踩着她上位,小娟还是把她塑造成了一个恶毒女配。
然后自己去当那朵可怜柔弱心地善良的白莲花。
明明占尽了便宜还要委屈吧啦的求怜悯。
苏岁同情地拍了拍孙婉容的肩膀,这傻大姐……
“小容,你这是被抢了男人还被物尽其用了,我要是你我今天晚上都睡不着觉。”
“啊啊啊!!!”
孙婉容被苏岁笑话得当场发出尖锐爆鸣。
睡不睡得着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都被利用到这种地步了,要不是苏岁点醒她,她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还纳闷那乡下来的干嘛三番五次的找她哭,她怎么说都不管用,说得再明白下次还来。
她还以为那是个听不懂人话的,结果现在真相大白她才知道,人家哪是听不懂人话。
分明是觉得她傻傻的很好用。
这才不厌其烦的过来拿她当工具使。
好嘛,苏岁说的‘工具人’还挺贴她,她可不就是个工具人嘛,被人用冒火星子了都没反应过来人家到底在干嘛。
“啊啊啊!我杀了她!!!”
孙婉容这时候手里但凡有一本死亡笔记,第一页写裴波全家,第二页就写那白莲花!
临分开之前,苏岁跟安慰傻子似的安慰孙婉容:“乖,杀人犯法咱不杀人。”
“以后咱不和他们在一块儿玩不就得了?你再看见那个小娟朝你过来立马就撒丫子跑,她越哭你越跑。”
“只要你跑得够快,她的算盘珠子就崩不到你脸上,行了,我的好姐姐,快回去吧,记得隐匿啊,别再被白莲花抓住当工具人了。”
“啊啊啊……”
孙婉容彻底崩溃,甩着两条麻花辫一边尖叫一边扭头往家跑。
谁也没看见就在几人不远处,一道高大身影也是如遭雷击,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转身踉跄着离开……
……
孙婉容那边知道自己被利用后是个什么反击苏岁不知道。
不过既然一直没有消息传过来,那就是最好的消息。
肯定就是没吃亏。
眼下距离苏岁最近也最热闹的事莫过于裴波终于顺利把顾家姑娘娶回家当挡箭牌了。
苏岁也终于见识到了孙婉容口中的‘痴情人’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物。
这么说吧,孙婉容之前的担心都多余,根本就不用特意嘱咐她不要和顾艺过多交往。
她和顾艺别说深交了,从顾艺在这大杂院看到她的第一眼起,苏岁就从对方的绿豆眼里看到了深深的忌惮和恶意。
这种情况下,她要是再去和顾艺交际,那就是纯傻。
一个只第一眼就对自己表现出恶意的人,苏岁雷达轰响,直觉告诉她——离这样的人越远越好。
只不过……
在苏岁看来,没有无缘无故的爱自然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她倒是挺好奇,顾艺对她这莫名其妙的‘恨’到底是哪来的?
好在不用她好奇太久,顾艺不是个能藏得住事儿的人。
这天早上苏岁刚从公厕回来,就被顾艺堵在了半道儿上。
看着对方一脸的凶神恶煞,苏岁头疼地后退两步和对方尽可能的拉开一个安全距离。
“你有事?”
顾艺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视线在苏岁脸上停顿好长时间。
像被某种食肉动物一寸寸的用眼神舔舐皮肉,苏岁皱眉下意识心里感觉不舒服。
“顾同志,你找我有事?”
又问了一遍,不承想这在苏岁看来很普通平常的问话,听在顾艺的耳里却是实实在在惹了她不痛快。
“你为什么不叫我裴波媳妇?”
“啊?”苏岁被这神来一笔问得差点没反应过来。
她喊顾艺顾同志不是比喊顾艺裴波媳妇更尊重?
一个是称呼顾艺本身,一个是把对方喊成丈夫的附庸,她给予顾艺尊重有什么不对?
顾艺却脸色黑沉朝她逼近了一步:“果然像二嫂说的,你偷着喜欢我家波子。”
“啥?!”苏岁差点惊到下巴脱臼。
抬手指指自己又指指顾艺:“你是说我,我暗恋裴波?”
“你承认了?”
“我承认个鬼!”苏岁气得直笑,“你看看我,再看看裴波,我用得着暗恋裴波?”
就裴波那样的小白脸,她一拳头能打出三米远。
世界上没男人了她能喜欢那么个细狗小白脸。
之前被她一棍子就敲晕了,弱唧唧的垃圾东西也配让她暗恋?
又盯着苏岁的脸看了好一会儿,顾艺也笑了。
她笑得阴恻恻的脸上的横肉都扯得直抖:“我知道,你不就是仗着你这张脸吗?”
“觉得长得好点我家波子就能看上你,没想到你就是送上门我家波子也不要……”
“打住。”再怕对方原地发疯苏岁也听不下去她这番鬼话了。
想到对方刚才提到‘二嫂’,苏岁问她:“你刚说你二嫂告诉你,说我喜欢裴波。”
“你这个二嫂是郭婉?”
除了郭婉也没人这么无聊的存心找她不自在了。
顾艺摇摇头:“我答应郭婉不说的,你别问了。”
苏岁:“……”
好家伙,这大睿智。
“不是,郭婉说你就信吗?她说我喜欢裴波你就信了我喜欢裴波?你不知道我结婚了吗?”
怪不得打从顾艺和裴波结婚第二天开始,顾艺只要看见她就没个好脸。
她还纳闷怎么回事呢,怎么就无缘无故‘恨’上她了?眼神凶得像要打她似的,以前见都没见过的两个人。
合着还是郭婉干的好事。
早早就给她埋了个雷。
顾艺被洗脑洗得执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结婚不是因为波子看不上你,你为了离他近点这才赌气嫁了他对面人家的混子吗?”
“我告诉你,以前你怎么喜欢波子我不管,以后但凡被我发现你再用你这张脸勾引波子。”
她眼神凶狠:“你不要脸,我就把你这张脸皮给撕下来。”
说实话,看她这样,听她这说话语气,苏岁心里还真咯噔了一下。
好在她余光看见了一道身影朝着她们这边过来。
赶紧伸手招了招:“阿肆你快来。”
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晨光中,一道身影挺拔如松,哪怕穿着臃肿的棉衣站在人群里也格外的鹤立鸡群。
如晨间昂扬从雪山而下的白鹤,冷着脸明明一身清冷却因着那双满含温情的桃花眼而冰雪尽融。
这一刻,周遭灰扑扑的人群尽数成了他的陪衬,苏岁骄傲道:“你看,那是我丈夫,我会放着这样的丈夫不喜欢转而去暗恋裴波?”
“我瞎吗?”
不用解释也不用证明,魏肆出现的这一刻,所有的谣言都成了笑话。
顾艺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了尴尬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