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宏达身上的胡家仙当即反问道:“不怪你怪谁?难道还怪我们啊?”
阴谋得逞,我高兴的都想拍大腿,“可不嘛!就是怪你们啊!你们刚才也说了,等他这个缘分等了好些年。这缘分来之不易,你们咋就不知道好好珍惜呢?”
这一手借力打力的回首掏,直接把他们干懵了,上嘴唇儿下嘴唇止不住的动,却连一个字儿都说不出来。
我丝毫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接着说道:“你说说你们,平日里咋就不知道好好教导教导他呢?但凡你们多上点心儿,多提点着,他也不至于走上歪路,那样一来,又咋会有今天这般结局啊!”
我说这些,其实就是为了把锅甩回去,一个弟马本性啥样不是仙家能决定得了的,哪怕是像李宏达走上歪路,仙家能做的也非常有限,更不要提什么悬崖勒马、回头是岸了。
“他在遇到你之前可是好好的,虽然生意上不咋实在,可也从没做过啥恶事…”
我用右手的食指,抵在平放着的左手手心,“打住打住,那咋地这也能往我身上赖?既生瑜何生亮,你告诉我错的是周瑜还是诸葛亮?再说了,他当初跟张鑫混在一起的事儿你们咋不提呢?”
说着,我指向了张鑫,“他现在人就在这儿呢,要不来个当面对质?”
“好好好,就算咱家弟马千错万错,可你都禀告给总坛,封了咱家堂口,那也差不多了吧?”
“哈哈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都被他们气笑了,“总坛封了他的堂口,那是他该,谁让他指派仙家祸害人家的金榜题名之喜呢?”
我装作很是同情的样子,“唉~你们不提我还想不起来,李宏达因为堂口被封,不是把你们都遣散了吗?你们咋还向着他说话呢?”
我这一番话,离他们的真正目的只隔着一层窗户纸,要是他们几个还不开脸儿,那我就要撕破脸皮了。
“那不还是怪你吗?私底下两家的恩怨非要弄到总坛去,小题大做,要是没有封堂这回事,他会把我们都送走吗?”
“呦呦呦~咱们老胡家啥时候出了你这么个歪理邪说的奇葩!”
听到这动静儿,我立马转过了头,只见胡翠萍太奶叼着烟斗子,迈着小碎步一步一步的往桌子这边来。
我刚想去迎,胡翠萍太奶却摆了摆手让我不要动,本以为是她老人家体恤,可她这嘴却让我认清了现实,“你说你跟他们几个废什么话啊?跟讲理的讲道理,跟不讲理的就得打!这点儿小事儿磨磨唧唧的弄不利索,惹得我睡不着觉。”
“我这不是寻思都是同门,多少得留几分颜面吗?”
胡翠萍太奶往我身后一站,“有太奶我在,除非他家教主来了,其余的不用管,我,就是最大的面子,今天谁要搬弄是非,太奶我就撕了他的嘴!,”
虽然听起来这话像是给我撑腰的,但我却听明白了,这是胡翠萍太奶在提醒我漏了一个重要的线索。
打起精神,我胸有成竹的问道:“听几位仙家的意思,你们今天来找我,为的并不是我和李宏达之间的恩怨,而是为一堂人马寻一条出路。敢问一句,这么大的事儿,可是你家教主让的?”
此话一出,胡翠萍太奶微笑着抽了口烟,满是欣慰的扬起了脸。
有人欢喜有人愁,李宏达的脑袋耷拉下去,透过法眼,我看到这几个仙家你推我、我推你,愣是没有一个敢出来说句准话
最后还是那个胡家仙被推了出来,“事出突然又很紧急,我家教主又在闭关,还没来得及禀告他老人家。”
我偷着笑了两声,转头跟胡翠萍太奶嘀咕着,“估计他家老教主这会儿都得打喷嚏。”
胡翠萍太奶用烟斗敲打了下我的脑袋,“不得无礼,他家的教主也是位老教主,你小子几个胆子敢开他的玩笑?”
听这话,好像胡翠萍太奶似乎是认识李宏达原来堂口的教主。
不光是我听出了言外之意,那几个仙家也听出来了,因此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精彩。
要说事儿这玩意最怕赶巧,晚一点儿或者早一点儿都不行,之前出去打听消息的黄小飞和黄小跑,也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回到了店里。
他俩站到我的旁边,黄小飞推了一把黄小跑,将他推到了我的面前,“小…小小小…小先生。”
好嘛!这是连着给我降了多少辈儿!
“这关头你就别用嘴说了,用心念!”黄小飞说着又轻轻捅咕了他一下。
黄小跑转而用心念跟我说了他俩打探到的情况,我为了鼓励他,一直配合的点着头,“行,我知道了,辛苦你俩了。”
转过头,我先是盯着面前的几个仙家瞅了瞅,随即笑呵呵的说道:“马鞍山的胡三凤、黄小庆,荒山的黄九才,玄天岭的常大川、蟒小龙,我这名号没报错吧?”
听到我报了名号,李宏达两眼一翻,屁股虽然没有离开椅子,上半身却开始往起拔,胡小妹和黄天济一个闪身就到了他的身后,分别按住了他的肩膀头子,胡翠萍太奶也是扔出了自己的烟斗子,不偏不倚的砸在了李宏达的天灵盖儿上。
更神奇的是,这烟斗子砸完人,又乖乖地飞回到了胡翠萍太奶手里,我还以为这去了又回的神通是乾坤圈的专利呢!
李宏达摇头晃脑了好一阵,眼珠子这才转回到原位。
咣啷啷啷…
就在他的眼神恢复澄明的瞬间,我突然发难,直接把面前的香炉掀翻到了地上,“你当我王门府是啥地方?你们想来就来、想走便走?”
李宏达、或者说是他身上的仙家,左顾右盼的瞅了瞅,这才哭丧着脸说道:“胡家太奶!各位大哥大姐!王门府的弟马!您们高抬贵手放我们走吧!我们也就是想谋条出路,没有别的恶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