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风的进入大厅,注意到众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朱七牛心中十分满意,嘴角含笑。
呵,什么叫风华绝代啊!
他们现在一定很羡慕佩服我吧?
一甩拂尘,朱七牛朝着众宾客抱了抱拳:“感谢诸位莅临冠军侯府,晚辈这厢有礼了。”
徐达笑道:“冠军侯,你这是玩儿的哪一出啊?你又偷偷背着我们在研究很新的东西?”
耿炳文道:“是啊,冠军侯,你搞这一出的意义是?”
汤和和所有人想的都不一样,嘿嘿一笑:“冠军侯,不如哪天你也帮我想个出场诗吧,老夫年纪大了,就喜欢尝试些新东西。”
朱七牛笑了笑:“各位,闲话待会儿再说,太子还没登场呢。”
“哦?太子也要登场?”
“太子也来了?”
“还是冠军侯面子大啊,太子都亲自来赴宴了。”
众人正说着呢,屋外突然又吹来了一阵风。
风停之后,又换成屋里朝外吹风了。
不知是谁突然在此时撒了几把花瓣。
花瓣被风一吹,纷纷扬扬,飘得哪哪儿都是。
便在此时,太子朱雄英身着一袭华贵绚烂的绣着梅花的像道袍又像常服的金色衣服、在漫天花雨之中登场了。
他同样手拿拂尘,头上戴着莲花冠,背上背的却不是刀,而是一柄同样华丽美观的橘红色宝剑。
这柄剑的造型与朱七牛背的宝刀颇为相似,尤其是剑柄处,不仅颜色相近,而且同样镶嵌着各色宝石,儒雅而又富有美感,就像是一位翩翩而立的君子。
朱雄英完美继承了父母的身形和容貌,虽只一十二岁,却也生的人高马大,俊朗不凡,才一出场,立刻让勋贵官员们都有些挪不开眼睛了。
好一个俊朗的少年郎!
感受到众人的注视与眼热,朱雄英心头无比激动,只能强行压下,一字一句念道:“半神半圣亦半仙,全儒全道是全贤。脑中真书藏万卷,掌握文武半边天!”
众人:(⊙o⊙)…
好熟悉的感觉!
有点二,有点傻。
但又好像有点帅气!
就看起来挺尴尬,但又挺想模仿一下的。
要是老夫也来这么一出,受万人瞩目,似乎……也挺爽的。
朱雄英自是浑然不知大家居然想了这么多,他只知道在这么多人面前人前显圣,爽的不要不要的。
威风凛凛,身心愉悦啊!
朝着朱七牛示威性的挑了挑眉,朱雄英一屁股坐在了首位上,小声对朱七牛道:“怎么样,本殿下的出场比你帅吧?”
朱七牛不置可否的说:“算你厉害。”
朱雄英:o(* ̄︶ ̄*)o
朱七牛小小翻了个白眼,又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
……
对于朱七牛和朱雄英来说,趁着这次人多来了一波人前显圣,已然足矣,之后的庆祝宴什么的嘛,则已经没那么重要了,该吃吃,该喝喝就完了。
宴席过后,众人各自离开,朱雄英也欢欢喜喜的背着‘无心之痴’和几把造型华丽的神兵回宫去了。
无心之痴即是朱雄英的那把剑,而朱七牛的这把刀叫做无声之狂。
朱七牛这里另有几把名字也很好听的神兵,他打算全都带去浮云居,放在那边的数丈高的书房里当装饰。
想想就帅!
大家都走了,朱家的亲戚却还没急着离开。
朱七牛这时才有闲暇跟朱三牛和朱四牛聊聊天。
见他们走路之间似乎多有不便,跟女人来了月事时差不多,朱七牛问道:“你俩这是咋了?被太上皇打板子了?”
“不是,是被我们爹打的。”朱三牛道。
“为啥呀?”
“还不是因为之前我们偷偷跑去海上走私却被太上皇逮个正着的事儿。”
“哦,那是该打,谁叫你们差点连累的朱家被诛灭九族。”
朱三牛:……
朱四牛……
“太上皇对你们做了什么安排?”朱七牛从妹妹朱八牛手里接过一杯茶,喝了一口,又把茶叶吐进了茶杯,顺嘴问道。
“老四比我强多了,毕竟是战场立功了嘛,太上皇封了他一个从五品的武略将军。”朱三牛道。
朱四牛道:“三哥也不差,被封了个从六品上的忠武校尉,还领了个宿卫宫中的差事。我就惨了,过段时间就要去一个千户所当副千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看看。”
“一个从五品,一个从六品,行啊,比我一开始当的官的官阶还高,加油哈,我期待看见你们当上大将军的那天。”朱七牛笑道。
“借你吉言吧。”
朱八牛凑过来趴在朱七牛肩膀上,吐气如兰的低声道:“七哥你看大伯母,她可不太高兴呢。”
朱七牛偏头看了过去,果然,大伯母小朱刘氏耸拉着脸,想赔笑又实在笑不出来的样子,一如以前在大河村时大伯朱大虎把朱二牛搞丢那次。
那一次呀,朱大虎带着朱大牛和朱二牛去大舅子家喝满月酒,结果回来的时候,就朱大虎跟朱大牛回来了,朱二牛却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家里人一问,才知道朱大虎喝了点酒,而朱大牛却走到半路犯困了,于是朱大虎也没多想,就抱着朱大牛走,让他在自己怀里睡觉,而朱二牛呢,则在后面跟着。
正常来说,那么小的孩子,父母是绝不可能认为其跟得住大人脚步的。可朱大虎那会儿酒量贼差,根本就有点喝迷糊了,哪儿想得到这么多啊。
当时为了找朱二牛,大河村几乎全村出动,最后找了几个时辰,才在一个大石头缝里找到他。
原来啊,朱二牛走着走着,也困了,索性不跟了,找了个石头躺上去睡觉了,结果一翻身,就给掉进了石头缝。
他却浑然不知,睡得老香了,直到家里人把他捞出来,抱回家,也还是没醒。
那次回到家里后,大伯母小朱刘氏就是今天这个样子,一副想把朱大虎狠狠揍一顿、但碍于有外人在、不好下手的表情。
至于后来朱大虎到底挨没挨揍,没人知道。
或许没挨吧?
稍微一琢磨,朱七牛便知道大伯母为啥这样了。
“估计是二伯母也被封了敕命,大伯母心里堵得慌,也想封个敕命吧。”
朱八牛偷笑道:“那可难了,大伯和两个堂哥可不像是能当官的样子。”
“没事,大伯母的心态早就被练出来了,她家又那么有钱,过几天估计就好了。”
“说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