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明个一天都在外面,后个也说不准,照旧定时发布。虽然编辑说周五上架,但公共版先更着吧。文不多,可也算表示一下对书友们的谢意。
“报——”
北盘河口南三十余里处汉军大营,一骑镝锋飞马向中军大帐奔到。“报将军,河口向东二十里处发现大队胡骑——”
上首黄晟功两眼一凝,二十里处?祝彪预定的时间是明天晚上啊?难道他们明个就走二十里?“可有看到祝字旗号?”
“禀将军,没有看到,小的不敢轻易上前——”
那倒也是,若惊动了胡骑害处更大。黄晟功挥手退下镝锋,向左右一声喊:“击鼓,升帐!”
延东的稽陬在武恒飞处又撞了个大包,满怀郁气无奈返军楼烦城,大王确实错怪自己了,温乞缇充满歉意的书信也到了,可有什么用?自己仗都打完了。心头的憋闷是撒都撒不出来!一气之下就直接带着牙兵到居延海游猎散心去了。
而在这一阵乱糟糟的战事过后,汉军刚刚要休整,武恒飞也接到了一封书信,一封从怀远快马加急传递来的求援信。这封信是跟镇北将军遣来的快骑将书信送到怀远郡城的当天发出的,镝锋带着五匹战马上路一路换乘疾驰不停赶到居延城的。
胡骑退围怀远郡城的那两天中,他们的快马是南北往来的奔驰着,汉军的快马也同样没有闲着。
祝彪的要求并不多,一万精骑足以。只要调兵运用的巧妙,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一万骑兵拉到北盘河口,一万精骑突袭两万余部族胡骑,一战功成并不很难。
武恒飞痛快的应允了,趁着各路汉军返还驻地的空挡,悄悄地抽出了一万铁骑来交到了黄晟功手中,由他这个祝彪的老上级带队星夜急奔赶来怀远。
这北盘河口南边的汉军大营还是他们下午时候才扎下的,黄晟功也是带部刚赶到没多久。没想到胡骑就送到了跟前来了……
“咚咚……”的鼓声中,一个个披甲戴盔的军将赶到帐内。
二通鼓没擂完,人就已经到齐了。四名校尉,十二个军司马!
鼓声顿停,黄晟功当下将镝锋所报告知手下诸将。“胡虏离我军只有四十里,正反都用不了两个时辰。大好时机就在眼前,苍天相赐,不取反咎。”威猛的目光扫视着眼前的十六员军将,一种战而必胜的睥睨之气在他胸中升起。“今夜突袭,务要一举溃敌,斩尽胡虏首级,告我大汉英灵!”
摩诃髪做的好事,阳城被屠,现在连延东军都知道了。
当一方势力无法彻底压倒另一方的时候,屠城屠杀,只能使得对方更加同仇敌忾更加奋勇拼杀。
北汉不是地球上的南明、南宋,两边实力没那么悬殊。
夜色再度降临,浓浓的黑幕掩盖了大地。
汉军又一次比邻清水河下营,可是这一次祝彪却没有让全军将士进行休整,而是下令——时刻警备,随时出击。
半月形的车城中,一匹匹战马被解放了出来。所有的骑兵都在枕戈待旦中。祝彪相信黄晟功不会放过今夜的,因为自己对车阵赶路估计的不足,致使大军抵达北盘河口的时间足足提前了半天,这对于早到一步的汉军来说太危险了。
最好的时机已经不是原定的明天晚上,而是今夜!祝彪相信黄晟功会把握着这个机会的。虽然他是一员骁将,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会把握战机。
————————————分割线——————
“将军,四十里地一个突进就到。我军人手两匹战马,到了地方根本不用歇息,换上一匹就能立踏胡营!”崔铜昂首挺立,双眼中全是杀戮的血腥。“请将军下令——”
大好的机会,夜袭毫无防备的胡营。只要能得手,那就是一场**裸的屠杀。在座的十六员军将可都知道——今夜的对手是部族胡骑。
“请将军下令——”
余下十五人也齐齐起身,拱手请战。
“好,众将起身。此战我军分兵五路!刘礼生、陈雄,你二人各引两千本部先行,从西南两面包抄胡营,沿途要大作声势,一路猛冲猛打。尽驱胡虏向东,不许他们从西南两面逃散。
崔铜、李玉武,你二人各引兵一千骑,伏在胡骑东去的路上,待到胡骑奔逃抵到时,大张旗鼓的杀出来。我要他们全都丢魂丧胆!
本将自引余众为一路,随在刘礼生、陈雄二路兵马之后,待到胡骑大乱时直捣胡营中心——
尔等都记住了,若遇到胡骑的头人、首领,尽数杀了,无要放过,让他们的兵马组织不起来。”
“遵命!”众将齐声应喝,拱手听命。
眼下时空的胡族比之祝彪前世的游牧民族来纪律严谨了不少,毕竟他们有着属于自己的文明。但是在战场上,当一部首领、头人战死或是失踪之后,这一部兵马不说立刻就会散去,战力也是锐减了许多,且很多时候支撑不了多久便会纷纷自行逃散去。
游牧民族,平日里放马牧羊,偶尔打打猎,战时拿起武器就是兵,即便是最精锐的常备军也不会天天整兵秣马,纪律和组织性始终是他们的超级打软肋。所以,在面对强力的突袭时,尤其是夜晚黑暗中,没有了明确的领导人或是有强大号召力的人物站出来振臂一呼,胡骑们往往是一窝蜂的逃散居多。
黄晟功有十足的把握一战溃敌,因为他部的到来,胡骑根本就一无所知。
午夜,四周一片漆黑,一轮残月遥挂天边,但并没给大地增添多少光辉。星星点点的火把、火堆远远可见,两万多胡骑的一座大营占地是非常大的。一顶顶帐篷横七竖八毫无规律的支撑着,就像是部族胡骑的组织关系那般凌乱杂张。
夜空中缀满了繁星,清凉的微风拂面而过。月色下的一点点光芒闪烁,那是远处清水河里的水波在荡漾,月光之下闪烁出点点波光。
不远处的胡营轮廓已经依稀可见,八千骑分作三部全部下马,人衔枚,马裹蹄,静悄悄的向前,慢慢的接近着。
突然,黑夜中传来一声惨叫,镝锋失手了?活儿没干干净!惨叫声当下引起了值夜胡骑的注意,然后响起一阵慌乱的叫喊声和呜呜的号角警鸣声。偷袭来的汉军被发现了!
虽然被发现,但三部汉骑,八千人上上下下却没半点的不甘,甚至人人嘴角都已经露出了掩不住的微笑,还有三四里的路程,一个冲刺就到了。
“弟兄们上马,杀胡狗啊——”刘礼生翻身骑上马背,扬起手中的大刀仰天畅吼。
“杀胡狗,杀胡狗啊——”
“杀啊——”
“杀——”
震天的呼杀声,响彻在夜空中。整座胡营惊乱,而距离胡营十多里远的清水河车阵中,祝彪和全体的汉军将士,人人攥紧了手中的刀枪。
“拖开车队。弟兄们上马,随我杀贼——”
“杀啊——”
“杀啊——”
车阵中也瞬间爆响起激昂的呼杀声。
祝彪知道,就在车队的四五里外,有两支一千多人的胡骑一左一右时刻警备着他的一举一动。
但是,二千多胡骑,他用得着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