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是一场戏。
这句好似乎是前世听过的一句歌词,祝彪本从来不信的。他的人生那么艰苦,要是戏的话,编剧也太苦逼了。
可是现在,现实给祝彪好好地上演了一场戏。叫他明白,什么叫真正的人生如戏,什么叫真正的‘做戏’。
玄清观的厮杀,就是那样的一场虚假和俗不可耐的戏。
魔道高手大占上风,玉面仙狐也露出身形来联手万风鬼王合击宁和道人。就在这局势岌岌可危的时候,救人如水火的正道群雄露面了。
“南无阿弥陀佛。般若寺普渡,见过鬼王、狐王……”
“无量寿佛。大林寺圆济,见过鬼王、狐王……”
“魔道贼子,东始山…………”
三声亮名号,就是三个宗师级高手。
魔道群宵自然避退,于是玄清观一切苦难都过去了。
正道高手反败为胜,夜里穷追不舍,直到天明才陆续回兵。
祝彪早早已经置身一旁,在正道人物出现的时候,他心里就已满是冷笑,一声不吭就飞身离去。看着局势的皱转变化,他感觉真是假的比‘贾东鹏’都要假。
不信的话看看正魔两边人的‘谋划筹略’,简直太小儿科太小儿科太小儿科了……
魔道方面就是先‘引蛇出洞’,打的主意该是如上午引宁和道人一样引出玄清观的一俩高手,由埋伏的三个人料理;
然后明暗结合,万风鬼王先带一部分高手重击玄清观,如果白道群雄真的‘不在’,藏身暗处的玉面仙狐就立刻出手,联手万风鬼王重创宁河道人。
白道则更是简单,只只是钓鱼上钩。玄清观一众就是钓鱼的诱饵,只要魔道众人真的咬上了诱饵,那他们就合围杀来……
这么简单的筹划,用在了六个先天宗师,近十个武道圆满者,绝顶高手几十人当演员的大场面上,虽然双方都有损伤,且损伤还很惨重,可是不是太假了?如果六个武道宗师的脑子只能想出如此低劣的法子来,那母猪上树或是在天上飞,祝彪也就半点不奇怪了!
清晨传来了正道群雄们‘大获全胜’的消息,魔道高手损失小半,两大宗师级人物负伤逃遁。
但是战利品,一个没见。人头、尸体一类的就不说了,正道之人顾及颜面不会做的太过分。可是兵器呢?
修为达到90层次的魔道高手,每一个人所用的兵刃都是千金重宝,江湖利器。就是样式不合手,拿回去重新融了重新锻造总可以吧?
为什么一个不见?难道白道群雄真的视财如粪土?
战死的魔道高手中就有司马紫烟,说是被东始山的那一位一掌劈下了悬崖尸骨无存。不知道是真的尸骨无存还是借机销声匿迹,正好闭关苦修,冲击先天宗师境!
反正祝彪一点都不信。特别是联想到唐王最近的举动,和大周朝野即将开始的乱响,他就有种忍不住的‘yin谋论’翻腾在胸前。“如果我没猜错,再过两ri魔道就让白道中人也吃一次大亏吧。四个宗师级高手都伤掉,或是死上一两个……”
四ri后,祝彪带着钱宝、赵飞回到幽州,然后两ri一支五十多人的商队从běijing城出发了。
“你俩安心跟着庞亮,等到明年,如果还没变注意的话,我就把你们带回去——”城门外,祝彪吩咐着钱宝、赵飞。
俩人还不知道地球上有试用期这么一说,如果知道了肯定就会明白这是祝彪还没放心他俩,先搁在庞亮这里试用一段时间。
“俺们跟少爷的心是不会变的。少爷,您回去了可别忘了俺们俩啊……”钱宝的话一如既往的带着一点‘憨劲’和‘二劲’。
赵飞人机灵,更明白一些牛角弯道道。在他眼中祝彪就是一个隐世家族的传承子弟,这种家族在外面招人是不会不经考验就带回家去的。庞亮这里的一年,就是少爷对自己和钱宝的考验。
跟在钱宝话后面,对着祝彪狠狠点头,“少爷您放心,我们俩会安心在这跟着庞兄弟做事的。”如果一切能如愿以偿,那么ri后飘零江湖的苦ri子就再也不会有了。
说实话,祝彪的意思还真被他猜对了七七八八。
离开九连山的第九ri,一封信报送到了祝彪手里。
“哈哈哈,哈哈哈…………”
祝彪放声的哈哈大笑,劲力涌出,密报化作了粉屑随风飞去。
五ri前,正道群雄在水潭二战寒螭。被魔道宵小暗中以‘子母yin魂夺命红砂’给暗算。
此砂是以九对yin时yin刻出生的女子胎盘紫河车和腹中婴孩做引子,能在无形之中激发人xing煞气、恶念和嗜血之xing。
水潭边惨遭暗算的正道群雄跟两头寒螭血拼了整整一晚上,临到黎明时才清醒过来,却是损失惨重,四大宗师级高手全都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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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ěijing留守王府。
姬发躺在床上,嘴角虚泡扎堆,脸sè灰白中发着青sè,额头还一阵阵冷汗不停的冒出。
人似乎虚弱的随时都能死去。
“王公公。实在不是王爷抗旨不尊,实在是人已经病弱膏肓,起身都起不来了……嘤…嘤……”唐王妃说着泪珠就成串的落下,也不再去理会神都来传圣旨的钦使了,趴在床上悲泣抽提了起来。
王公公心里恶心的如踩了一脚臭狗屎,可面子上还是滴水不漏的劝解起了唐王妃。“王爷病危如此,王妃还当节哀顺变……”
“老狗可恶!本王还没死呢,节什么哀?顺什么变?”
府中人把王公公送去驿馆,刚出王府门,先前还是一脸死相的姬发立刻手拍着床帮大骂道。
“王爷消气,消气。与这老狗置气不值得,快将解药吃了……”
王妃端着托盘,上面一个银碗里放着一颗丹药,一个白玉碗中乘着半碗净水。
解药下肚,姬发的死人一样的脸sè立刻转化做了红润,舒了一口气的他半躺半靠在床头,整个人陷入了寂静,连唐王妃轻手轻脚的离开都不知道。“父皇,父皇,儿臣不孝啊……”
莹莹泪水湿润了眼眶,最终一颗泪珠儿从眼角滴落……
江山大业,亲情真是可望而不可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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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一片银白,一眼望去,分不清哪里是天地的尽头。除了皑皑的白雪,再无任何一丝sè彩,整个世界都是这般的纯净无垢。
蓦地,一溜黑sè的车马出现在银白雪地上,缓缓独行,却在这一望无际的银白世界中显得那么的突兀和抢眼。
数月别离,祝彪四下打量着为白雪覆盖的村庄,自己回到北汉了。前方的北平城,遥遥在望。
时间进入十二月,祝彪回到北平的第三天。
“这么快就走?我还准备请你喝我的喜酒呢?”余少安略是遗憾的说道。
罗明江边的码头上,三艘客船靠岸停泊着。这些都是祝明明面上备下的做运输之用的,祝母、小妹、老婆,祝彪全家是都要搬去河州。
“哈哈,你的喜酒我是不能喝的,上面的颜面总是要给一些的。”一些事私下里做就可以了,比如祝彪回到北平的当天下午就去看望了二舅、三舅,第二天走访了易北候府和太尉府,昨天去看了刑天笑和李延等一般旧交。他就不信六扇门和廷尉府的人就没一点察觉,那廷尉府自从姬光重新登上位置后,简直是与新王鞍前马后的效忠犬马之劳。
祝彪登门时又没隐藏身份,况且余少安那里不还有一个‘暗地’里的二五仔姜广仁的么。
这家伙被掳走之后很自然的就‘叛变’了,除了一些不该说的外,是什么都说了。连同祝彪特意让余少安之前就准备妥当的虚假消息和虚无组织,毕竟余少安那一条线经营时间过短,暗中的乙部扣除后,单明处里的甲部实在无啥大的价值。必须多做一些准备,才能在必要的时候让人顺利的脱身。结果姜广仁就是很顺利的便获得了‘释放’。
祝彪回来的当天下午知道这个消息后就给姜广仁解去了身上的毒,但并没有让姜广仁跳反,而是要他继续两面派下去。
当然,哪一面是真,哪一面是假,姜广仁心里是最清楚的。
此时码头边上一处酒舍里。二楼上,姬光正带着手下几名得力干将遥遥探望着江边。
“大人。真就这么就让他走了?擅离职守,擅离节地,还携带家眷老小,这简直就是目无王法啊!”
姬光右手一人气怒的说道。
“他是祝彪——”
姬光心头平静的就像是一块镜子,没一丝的簸荡。
规矩定下来就是给人破的,擅离职守,擅离节地,还携带家眷老小‘赴任’,放在别的武将头上当然是大罪,即使是现今北汉军中第一人武恒飞的家眷老小,也都是在北平城里的。当眼前之人是祝彪,这些规矩也就不是规矩了。
说到底还是王上先寒了功臣的心,勾当做的太明显了。而更深的原因是,人祝彪本事大,当然,运气也好。离开军职几个月,胡人竟屁也没在河东放一声,全神贯注的联手狄人对付起陈地周军了。
别的边军重将,你羡慕也羡慕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