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崔博的女儿还崔清还是皇后的身份,对武卿顺利继位有着极大的威胁。
“禀报厂督大人,向长公主之女提亲的是太原王家家主嫡孙。”
…………
运河口岸。
一艘木船缓缓靠岸。
走出船舱,看着繁盛到了极点的帝都,小手被一名女子牵着的女孩好奇地打量着新环境。
女孩穿着精致的棉衣,小脸蛋红扑扑的。
“娘,这就是帝都吗?我们什么时候去见爹爹?”
听到女儿的话,年轻女人面露怜爱之色:“我们等会就去你爹的府上。”
听到母亲的话,女孩点了点头,接着不哭不闹静静跟在母亲身边。
“沈姑娘请跟我来。”
管事打扮的人在前面带路,指引母女二人上了一辆马车。
“驾!”
车夫扬起缰绳,马车也缓缓启动……
“你们要干什么?不要,把孩子还给我,还给我!”
荒凉的民居内,先前颇为优雅的女人此时什么也顾不上了,挣扎着就要抢回自己的女儿。
“滚开, 臭女人!你活着也是给我家少爷惹麻烦,你的女儿少爷承诺了,会把她抚养成人,你就安心去了吧,你一个婊子,能被我家少爷玩几年也算是你的荣幸了。”
待到女孩被带走,原本带路的管事露出了他那凶狠的獠牙。
只见他一脚将女人踹倒在地,同时出言羞辱,拿出了腰间别好的刀。
“不……不会这样的……汪郎保证过的,他保证过的,不……不要!”
“去死吧。”
管事示意身边的手下按住女人的手脚,同时提着刀就要夺去女人的生命。
就在这时,数支箭矢从窗户射进,精准杀死了管事三人。
“小紫……”
看着自己的女儿被一个男人牵着走进屋子,女人扑倒在地,痛哭起来。
“跟我走。”
站在门口,陈贤静静说着话。
木门大开,光亮照在陈贤身上,与阴暗的屋子形成了鲜明对比、
见状,女人茫然看向陈贤。
轻叹了一口气,陈贤最终上前,将女人拦腰抱起,随后又背在了身上,接着又牵着女孩离开了院子。
而外面封锁街道的数百番子,看到自己的厂督大人竟然亲自当众背着一个女人出来,都震撼到了极点。
在他们的印象中,陈贤在大庭广众之下向来威严冷酷,从不会在外人面前展露自己的情感。
而现在,他竟然当着街道旁众多百姓的面将女人背在了背上,还亲自让她们上自己的马车。
这一切都太反常了。
因为陈贤特殊的身份,树敌过多,所以平日里,就算是伊藤惠这些人陈贤都会小心翼翼隐藏她们的存在,生怕她们因为自己受到伤害。
一时间,不仅是在场的百姓,就连西厂番子都在好奇陈贤背上女人的身份。
昏迷过去的女人靠在自己肩上,陈贤心里暖暖的。
“这就是亲情吗?”
……
“你是谁!”
西厂驻地,陈贤的院子。
醒过来的陈舒捏紧身上的被子,同时打量着陈贤和屋子。
“姐。”
陈贤身体本能想要流出泪水,但还是被他生生克制住。
这是原主留在身体中的执念,就算是陈贤也没有办法改变。
听到这声嘶哑的声音,陈舒几乎愣住了。
仔细看着陈贤这张脸,那睁大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
“小贤,真的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陈舒几乎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自从金国都城被攻破,她就以为亲人全部死了,没想到竟然在这种时候遇到了自己的弟弟。
当陈舒认出自己,陈贤默默点了点头。
“姐,是我。”
“小贤,那天都城破了你怎么活下来的,你现在怎么样了?”
陈舒坐起身来,询问着陈贤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了。
“我过得很好,倒是你,受苦了。”
想到自己没能提前找到陈舒,陈贤就有些自责。
以前他也吩咐西厂注意金国王室的人,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唯一的姐姐竟然还活着。
这还是西厂发现得及时,如果再晚一步,恐怕陈贤见到的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想到这里,陈贤不由想起了那个骗陈舒的男人。
根据西厂调查,陈舒被抓后便被没入了娼籍。
但因为长相绝色,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陈舒很快成为了青楼头牌,向来卖艺不卖身。
直到陈舒遇到读书人汪仪……
“能再见到你就很好了,这次进京也是去见小紫的父亲,他……”
说着,陈舒眼泪不住落下。
“不要再说他了,姐,这仇我会帮你报,他,包括他背后的汪家,一个人别想活着。”
说这话的时候,陈贤身上散发出一股慑人的气势来,让陈舒都有些害怕。
“不要,再怎么样,他也是小紫的父亲。”
陈舒低下了头,在她看来,是自己遇人不淑,没有选好人。
“姐,这件事情你就别管了,我会处理好。”
害怕再刺激到陈舒,陈贤轻声说着。
久别重逢,两人都在讲述着自己这两年来的经历,一时间都有些忘了时间。
面对陈舒的询问,陈贤谎称自己那日乔装成魏国士兵逃了出来,现在正在西厂办事,担当统领职位。
没办法,陈贤并不想陈舒知道太多。
一但陈舒知道太多,心中只会徒增担忧,却什么不能做。
两人聊着天,陈贤耐心听着陈舒讲述自己来到大魏的经历,虽然他已经通过西厂调查清楚。
两人聊着天,直到天色变暗。
“小紫呢?”
忽然,陈舒脸色一变,这才想起女儿不在身边。
看着自己姐姐关心的模样,陈贤有些哑然失笑。
这女人真是一孕傻三年,怎么现在才想起女儿。
“她正在吃饭,你要不要吃点。”
陈贤看着陈舒,贴心询问。
毕竟在船上漂泊了许久,洗澡吃饭都是不方便的。
“小贤,我想先洗澡。”
想到自己现在都是脏兮兮的,极为狼狈,陈舒面庞有些发红。
“得勒,来人……”
待到几个侍女送陈舒下去,陈贤慢慢来到餐厅。
一个两岁的小女孩正乖乖地坐在椅子上,小口小口喝着粥,不哭不闹,惹人怜爱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