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斯年回到家时,陆宁已经睡着,他走到阳台给林磊打了个电话,交代了几句,人才走去浴室。
才从浴室出来的他准备上床,手机又响了,他只能按下接听。
就听到电话对面着急的声音传来,一分钟后,他回道,“我现在就过来。”
他离开前在她额头吻了一下,“老婆,晚安。”说完这话之后人就离开。
翌日,陆宁醒来,没有看到他在,手摸了下旁边的位置,早已没了温度。
她心里还有点疑惑,难道他昨晚没有回来?
她简单洗漱了下,换上衣服走出房间,没有看到人,她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电话响了一会,才被接听。
她听到电话里传来暗哑略显疲惫的声音,“喂,老婆。”
陆宁回道,“斯年,你是不是还在忙?听你的声音你一晚上没有休息吗?”
他捏了捏眉心,温和道,“我昨晚回去了,看到你还睡着,本想陪你的,但是公司临时出事,我要出差几天,所以没有时间和你说。”
陆宁听到他只是去处理公司的事,放心了不少,她又嘱咐了几句,才把电话挂断。
于与此同时,E国某地下会所。
盛斯年走进会所,看到傅斯言坐在沙发上,一左一右都坐了几个保镖。
对面还坐着一个男人,只见他眉眼一条很长的疤痕,一直延伸到耳边,他语气嚣张道,“二爷,好久不见。”
盛斯年抬眸扫了一眼,“祁先生大老远把我请来这里,应该不只是简单聊天吧?”
祁牧回道,“二爷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我就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他继续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你的人应该就是今天出发吧?人也已经登机。
祁牧没有回答,拿起桌上的酒喝了一杯,“这次的货,你想救走他都可以,只是你来了是不是要留下点什么?我可不做亏本的买卖。”他眼神瞥向对面坐着的傅斯言,但是话却是对他说的。
盛斯年回道,“是吗?我可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他还想说什么?突然外面就有枪声传来,祁牧没想到在这个地方,盛斯年这厮胆子会这么大。
盛斯年悠哉悠哉的看着沙发上还在一脸焦急的人,他看到离这里越来越近的人,待看清楚来人后,他眼神深深看了一眼,最后放下一句狠话,“算你狠。”
傅斯言看着二爷这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有点牙痒痒,他都感觉这斯叫自己来这里处理事情,就是他故意的。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报复奶奶之前要把嫂子介绍给他的仇。
这时冲进来一波人,不仅有保镖还有警察,为首的一个女人开口,“二爷,事情已经办妥,剩下的尾款什么时候到账?”
盛斯年漫不经心,“我的货你们给我拿到没有?”
苏烟听到这话,回道,“拿到了,不过只拿到了一半,其他的被祁牧的人销毁。”
她说这话明显的底气不足。
他听到这话,语气没什么起伏道,“事情没有完成,你好意思问我要尾款吗?”
苏烟……盛斯年起身往外走,走了几步,看着还坐着沙发不走的男人,他懒懒道,“舍不得走?”
傅斯言连忙起身跟了上去。
女人旁边的另一个人小声开口,“苏姐,我们就让他们这样走了吗?”
苏烟回道,“他我们招惹不起,还是算了,我们还是尽快离开吧,不然到时候祁牧反应过来,人再次回来就不好了。”
她不知道祁牧已经知道刚才是她带人过来的事。
傅斯言走到外面才开口,“二爷,你怎么想到找她来?”
他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他,“能用钱解决的问题为什么要亲自动手,何况里面那两人本就是死对头,实力不相上下,他白送钱,人家为什么不要?”
傅斯言……果然腹黑,不过看到他出现在这里,他调侃道,“不离婚了?”
他嘴角笑意渐浓,“不然你觉得呢?要是我没有和老婆和好,你觉得我有时间来救你,谁给你的错觉让你觉得你和我老婆有可比性,谁更重要你心里没点数吗?”
傅斯言……果然,恋爱脑的脑子里是没有兄弟的。
……
泓之集团。
祁牧出了会所,就接到白爷的电话,他快速叫手下开车去了集团。
苏烟才出会所,也接到了白爷的电话,想到自己帮忙的事,虽然她做得很隐蔽,但是她不敢保证这事没有被白爷发现。
一般情况下他们两人经常在私底下内斗,白爷都是睁只眼闭只眼,不知道这次会不会……
她长舒了一口气,人就离开先去换了身衣服,才去了集团。
两人刚好在集团楼下遇到,苏烟一头棕色大波浪,一身吊带红裙加一双黑色恨天高。
祁牧挑眉看了一眼,收回视线,她知道这人在等自己。
两人并排走着,祁牧开口,“要做可以,但是请你处理干净你的尾巴。”
苏烟丝毫不意外,他刚才已经认出了自己,反正这又不是第一次了。
她调侃道,“不是有你在吗?你不是喜欢多管闲事,我给你找点事做不是很好吗?”
他听到这话,顿了一下回道,“当年的事,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苏烟听到这话,什么都没有说,大步走了进去,按电梯直接去了董事长办公室。
她敲了敲门,里面传来,“进”的声音。
苏烟推门走了进去,随后他也走了进来,两人都朝坐在沙发喝茶的人恭敬道,“白爷。”
白轻泓一身中山装坐着,手里还摇晃着杯里的茶,语气淡淡,“他们已经离开?”
祁牧回道,“白爷,他们刚刚离开,是有人来救他们了,怪我没有守住人,请白爷责罚。”
她听到手下这样说,语气轻飘飘回道,“有时候太重感情就是对自己的致命一击,这话对着他说,但是眼神却看向旁边站着的苏烟。”
苏烟看到白爷这样看自己,心里打鼓,不过听这语气,白爷应该是发现了什么?
她本想承认,就听旁边的男人出声,“白爷教训得是,我记住了。”
他继续道,“白爷,我们的人到南城没有?刚才听二爷的语气,这次我们派去的人只怕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