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多想,他们的车门就被几个黑衣人打开,额头还被其中一个黑色西装的男人一把手枪枪抵住。
男人看着他语气散漫道,“二爷,我们白爷有请。”
盛斯年看了林磊一眼,人就下车上了另一辆车,那走起的步子还是那样的漫不经心,不见一丝慌乱。
感觉被挟持的人不是他一样,林磊也被带上车,不过不是同一辆车。
他也意识到,公司的这场会议怕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局,引自己出来的局。
只是他不了解这舅舅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抓自己?
自己不去找他,没想到他还自己送上门来。
他左右环顾了一下车里,他左右两边都有人,前面有一个司机,旁边还坐着一人,待他看清楚后,有点讶异。
看来舅舅这次是早就计划好的。
副驾驶的男人开口,“二爷,好久不见。”
盛斯年淡淡回来句,“好久不见,祁先生,不知道你们这次过来绑架我有何意图?
还有你就这么甘心在他脚下做一把刀,你未出生的孩子就因为他这样白白的没了。”
车里的人听到这话,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也知道祁哥的孩子没了,但是都不敢在他面前说这个话题。
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意思?
就这样明晃晃的挑拨离间,他们都怕祁哥会当场发飙。
不过祁哥却表现得很平静,好像盛斯年说得事和他无关一般。
只有他清楚他此刻脑子里有多不淡定。
他的手死死握成拳,那根根分明的血管,无一不在彰显着他此刻内心的不平静。
盛斯年看着男人的背影,还有那死死握成拳的手,他嘴角嗤笑一声。
车里再次陷入沉默。
四十分钟后,车子开进郊区一家厂房,他被两人推搡着下车,林磊也紧随其后。
直到几分钟后,两人被带进一个屋,里面很是空旷,地上还灰扑扑的。
他抬眸看到不远处站着的人,头发花白,看穿着和背影年纪应该五十多左右。
男人放下烟杆,转身看着来人,语气没什么表情道,“好久不见,大外甥。”
盛斯年这看清楚对面站着的人,还真的是白之的父亲。
他没有回答,反问道,“你带我来这里应该不是简单的聊聊家常吧?”
白轻鸿听到这话,脸上嘴角带笑,但是眼神却阴森森的。
他朝着他身后的人开口,“把人带上来。”
盛斯年站在那里,没有回头,还找了这里唯一的一张凳子坐下。
其他人想阻止都阻止不了。
一个个都害怕他们白爷生气,好在白爷没有发作。
祁牧把人带到前面,盛斯年看到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浑身是血,眼皮还有嘴角都被打得高高肿起,四肢无力的垂下。
他只是好整以暇的看着对面的人。
最后余光只是淡淡瞥了一眼男人。
就收回视线,他已经猜出这人是谁?
不过他还是没有想到这人带自己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白轻鸿开口,“大外甥,这人你应该知道是谁吧?”
盛斯年毫不客气道,“舅舅,你这话说得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我应该知道是谁?”
他见这外甥还是不为所动,叫着身后的人继续道,“给我撬开他的嘴,我倒要看看这男人的嘴到底有多硬?”
没多久,就看到两个男人走进来,手里拿着电棒,还有匕首,他也猜到他们这是要干嘛?
盛斯年这才继续开口,“舅舅,你到底想干嘛,直说就可以。”
白轻鸿听到这话,嘴角浅笑,“我就知道大外甥懂我。”
他朝两人挥挥手,男子被他们拖了下去。
其他人也很识趣退了出去,他走近看着这外甥,比自己儿子大一点,但是做事却是狠辣不留余地。
“刚才的男人你应该也认识,他就是你们公司的人,并且在你公司已经待了几年,他就是之前你们要救的两人其中一人的侄子。”
现在只有他知道他们放的数据在那里,只是这人骨头很硬,我怎么审问他,人家依旧不为所动。
非得说等见到你才肯说出这个地点。
你说我要拿他怎么办?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要是盛斯年没有见到男人伤得有多重,他可能还相信这人很是痛心疾首,对人家照顾有加,之所以那人受伤,也是他迫于无奈。
白轻鸿见自己戏都搭到这里了,这外甥还是不为所动。
他差点唱不下去,好在这是盛斯年开口,“舅舅,你说这话我还真听不懂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承认他是我公司的员工,但是其他的完全一概不知,况且我相信这点舅舅应该比我还清楚,这么大的公司,有这么多员工,我不可能每个人都认识。”他语气略带惋惜道。
白轻鸿……要不是他调查过这人,他还真相信这大外甥说的话。
他继续开口,“你要不要告诉我真相,或者不想说,但是我相信你最后会说的,毕竟人一旦有了软肋,就不能再像之前那样的肆意妄为。”
盛斯年听到这话,语气冷声道,“你这是在威胁我?”
白轻鸿不紧不慢道,“怎么会呢?我只是请老爷子和我外甥媳妇过来喝喝茶,可不像你说的那种威胁你哟。”
盛斯年听到这话,他认真看了看他眉眼,语气幽深道,“是吗?软肋,不是只有我有,你也有吧?”
听说你这么多年还在找你的女儿,你还有望把你手上的公司要转给她,只是连她是谁你都查不到,着实是有些没用了。
白轻鸿听到这话,“女儿”他内心振动了一下,要说他有多么深情,但是这些年又在玩女人,你要说他不深情,这些年就两个孩子,另一个孩子还是他和喜欢的女人生的。
他缓和了下语气,“你知道她是谁?你要是帮我找到女儿,我像你保证刚才那人我放了他,还有你的软肋,我暂时也不会动。”
盛斯年听完这话,嘴角嗤笑,“舅舅,你还真深情呀?你们白家就是喜欢出情种。”
白轻鸿没有反驳这话,还在看着他,希望他说出自己的女儿现在在哪里?
盛斯年看着他这期待的眼神,嘴角淡淡吐出四个字,“无可奉告。”
笑话,敢威胁他,还想全身而退,当我这二爷的名头白来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