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陆宁醒来,一开口就对着旁边的男人说道,“老公,我们什么时候出院?”
盛斯年捏捏她鼻子,“等着,我先带你去洗漱,给林磊打个电话,让他办理一下出院手续,等我们弄好,直接出院。”
她笑意吟吟,“好,都听老公的。”
两人洗漱好,温情走了进来,“宁宁,你这是要出院了?”
陆宁笑着回答,“你怎么知道?”
温情……你这是都写在脸上了,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
盛斯年在收拾她的东西,也就几件衣服,没有什么其他的。
温情朝他点点头,又和好友说了聊了几句,她就出了病房。
这时林磊走了进来,对着里面还提着袋子的男人开口,“老大,出院手续已经办好了,现在可以出院了。”
盛斯年点点头,两人眼神对视一眼,林磊便走了出去。
盛斯年上前抱着陆宁直接出了医院,她还想说自己可以走。
男人就先出声道,“你还怀着怀着孩子,难道你忘记医生怎么说的,要卧床休息一段时间。”
陆宁……好吧!
老公都这样说了,她也不再强求。
盛斯年没有把人带回小区,还是回了老宅。
于此同时,陆曼他们也在赶回南城的路上,只是车子开到一半,便出了车祸。
一辆大巴车朝他们直直撞过来,司北下意识猛打方向盘,最后车子撞下路边的护栏掉了下去。
大巴车最后又撞上一辆大卡车,大巴车侧翻,傅斯晨他们的车也撞上对面开来的一辆黑色小轿车。
他们本来是要跟着陆曼他们坐的车一起,只是在加油站的时候,他们加了一下油,这才晚了他们几分钟。
傅斯言下车,把父母也扶下车,他只是手臂有点骨折,当车子撞到轿车的时候,他下意识伸手去挡。
几人下车退到一旁,听到前面的人在议论,刚才有车子掉下护栏,避开了大巴车撞上来。
傅斯言打了司北的电话,但是电话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听。
他又给陆曼打了电话,还是一样的提示音,他彻底有点慌乱,以前他可是听过二爷说妹妹很看重她这个姐。
他不敢想象,要是陆曼出事了,妹妹会怎么样?
与此同时,盛斯年他们才回到老宅,他把陆宁放到二楼卧室,手机就响了。
他看到来电,眉间有不好的预感。
电话里不知道说了什么?
他语气不是很好道,“知道了,你们继续找人。”
说完这话,又偷偷看了看床上的老婆,心里愈发恐慌。
害怕老婆知道大姨姐出事的消息,他知道老婆把大姨姐当成世上最后的亲人,比看他在她的心里还重要。
他又交代了几句,人就挂了电话。
走近床边,看着陆宁,语气温和道,“老婆,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陆宁知道他很忙,也善解人意道,“好,老公你忙的话,就先去忙吧!我不是小孩子,可以照顾好自己,况且这里还有爷爷和吴姨他们。”
盛斯年伸手揉揉她的头,“好。”
说完凑近吻了她的额头,人转身就离开。
陆宁从回到家,就觉得心胸闷闷的,感觉要发生什么事一般。
盛斯年下楼,对着家里的佣人说了几句,警告他们不能给夫人看电视,还有家里的网络也断了。
他又给老爷子打电话,简单说了事情,人就离开。
他继续给林佑祺打电话,电话很快被接听,“你在那,二十分钟后,我到医院接你。”
说完不等男人反应,他直接把电话挂断。
林佑祺看着已经被挂断的电话,嘴里骂了句脏话,“我靠。”
不过人还是麻溜的脱下白大褂,换上自己衣服,又拿了一个医药箱,放了一些药,有消毒的,还有纱布这些。
这才急忙下楼,在电梯又遇到之前那个女人,这女生还敢朝自己翻白眼。
只是他现在还有事,心里一直麻痹自己,“我是男人,我不与小女子计较,特别是这种小疯子。”
女生挑衅的看着他,电梯到一楼,林佑祺就跑了出去。
女生也去缴费了,没有再看男人一眼。
林佑祺才到门口,就看到二爷开着一辆黑色卡宴,车子稳稳当当停在他面前。
他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盛斯年看着他提着的医药箱,什么都没有说。
林佑祺上车关上车门,不等他系好安全带,就见驾驶座的男人发动车子,车子行驶得很快。
林佑祺都想骂娘了,要不是从小的情谊,谁爱来谁来。
盛斯年车子行驶了十几分钟,这才开口,“你看到新闻没有,我大姨姐出事了,所以叫你一起去找人。”
因为你是医生,找到后,你可以帮忙处理伤口。
林佑祺……二爷,我谢谢你。
他在心里吐槽,但是还是继续问道,“怎么好好的,为什么会出车祸?”
盛斯年听到这话,脸色也是有点难看,之前被他抓的鲍老大,竟然逃了出来。
现在还没有找到这人的行踪,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这次出车祸的事情,和鲍老大有关。
林佑祺听完后,知道这人是逃出来的,也觉得这人很危险。
因为能被抓去黑武堂的人,一般能逃出来的人寥寥无几。
这次能逃出来,看来是有人帮忙。
这一点盛斯年也想到了,不过他没有说出来。
车子掉下去的时候,司北对着后座的两人开口,“陆曼,我喜欢你,要是这次我们大难不死,你能不能答应我,和我在一起。”
陆曼还在死死抱住儿子,语气苦涩道,“司先生,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想这个事情,我们的事以后再说。”
司北西装外套盖在后座的两人头上,接着就听到车子撞到石头上,转了一圈又一圈。
一连转了五圈,车子才停下,陆曼拿开被玻璃碎片扎开的衣服。
她的头还在冒着血,声音颤抖道,“豆豆,你还好吗?”
豆豆回道,“妈妈,我还好,但是陆曼还是摸到了粘稠的液体。”
她大腿还有身上都被玻璃扎到,划了一条又一条的口子,还在往外冒血。
她这才注意到前面的司北,叫了好几声,都没有听到男人的回应。